父母
現在是六月份底了,疫情雖然還沒結束,但也算是沒有年頭嚴重了。學校通知讓我們來上學了,雖然網課也學得差不多了,這學期也只有兩個月左右,為了保險起見和安全著想,學校每天都會給我們測體溫。
在教室里也一定要戴著口罩,很悶,但也是為了自己。讓我失望的是大家都活著,倒也不是討厭誰,只是我的同學中有些部分的人讓我在認知中覺得對社會沒用還惡心別人。
我端坐在座位上,同桌也好好的在我旁邊,心中難免會有僥幸與慶幸——是擔心?她是我唯一一個欣賞并且可以談心的好友,我還是怕她生病。相對起來這些事,我在來教室的走廊上聽說到了數學組長和班級里一個學習不好的孩子談戀愛了。
唔,八卦?也不對,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反應我居然是憐憫,數學組長曾和他的兄弟抱怨過他的父母對他不好。那位學習不好的同學也曾告訴其她女同學她父母離婚,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早就可憐他們的原因,我每次都一如既往的遷就他們。
就算是抄答案也好,不聽話也好,我每次都是同樣的遷就與勸告,本來想著只要他們能好好學習我就高興了……
可是居然談戀愛嗎?那我之前的勸告算什么?沒有用的孩子果然是勸不回的,對社會徹底沒用的孩子也不應該一路順風。國家不需要沒有腦子的孩子,不需要不懂得改正的孩子,你們已經不需要我勸了。
“哎?楚鴰和林白若真在一起了?”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更愚鈍的是在上課時悄悄問。
同桌看了眼林白若的位置,止不住的笑著回應:“對啊,春節(jié)在一起的。”
啊,真可憐,居然不懂得改嗎?
我不知道是用什么語氣告訴同桌的,或許是惡心和嫌棄的語氣吧?
“我相信在不久后他們會被批評的,另外,你說得對,我勸不動徹底沒用的孩子。”
老師沒有在意,我和她也繼續(xù)做著筆記,不過她貌似是很高興一樣,得意的笑容浮現在我眼前。我是明白的,只不過我以前不想承認那兩個人的無能,突然不明白為什么以前要那么倔了……
她記著課堂上的筆記,低著頭欣慰的安慰我:“那兩個人本來就是無藥可救,要是所有人都勸的動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犯人?”這句話突然間沒錯了,我卻只覺得可惜,我不相信父母離婚的孩子會完全心里扭曲,國家不缺人才,但也想要更多,我起碼不能讓沒有用的人進社會。現在我明白了,沒有用的人也會進社會,唉,他們缺愛我可以給啊,我明明處處遷就了,我明明陪他們聊心事了,沒有用的人果然沒用。
早上的主科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事,只是那兩個人身邊突然多了一大群人起哄。沒有影響到我和同桌就好,我依舊和她坐在位置上聊著最近的事。
中午我們放學,我和她正好是同一條路于是就和以前一樣一起結伴同行。
吃完泡面,爸爸媽媽他們要晚上十點多左右才能回來,堂妹又一次想以太冷會感冒為由讓我給它請假——鬼都不會信,我現在還記得她每次都參加學校運動會的事。
我并沒有再給她請假,到了下午,我依然是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去上學,堂妹開始對我的做法厭惡了。我仔細想想,確實應該找個時間單獨談一談,國慶吧,時間也多。
我走進班級回到座位上坐下,白若那里圍了一大群女同學,她們一開始甚至不理白若的,難道沒有人聽話一下嗎?我再次沉默,同桌看我這樣也提醒了我看看前桌。好吧,往好處想前桌果然還是個理智的人!原本兩年前她因為和另一位同學鬧別扭就要跳樓,還是在課堂上突然大喊起來,我甚至記得當時所有人都跑到陽臺拉著她,老師也著急的跑出去。
后來她回去被她的母親打了一頓,我也勸了半年就好了,估計是當時沖動,現在也明白了,這種不去湊熱鬧的行為我還是贊成的。
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科學老師,她指著屏幕上的內容告訴我們班青春期的注意點,可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的聲音,講到青春期三個字時,大部分人就開始了。
班上的起哄聲越來越大,科學老師看起來為難的不知道該怎么罵。
我看了眼那群人起哄的兩人,果然是楚鴰和白若,那兩人還不知道搞什么鬼在害羞?
“你們沒父母?噫什么?你們就是噫出來的,惡心死人了,莫名其妙,語文課上怎么不鬧?”氣氛的話一說就止不住,我說的很激動,但也只是說完這些就停了。老師也大罵道:“在鬧就我一會告訴你們班主任加作業(yè)!”
我對這些事一向無所謂,反正也在開學的兩個星期內寫完了,加吧。
“你是沒馬嗎?”
是班級里一個男同學說的,我看到他了,班長似乎還想跟著一塊數落我,不過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明白。
“你說的是哪匹馬?我家不缺錢,我姐姐倒是有。”
他的陰陽怪氣讓我惡心,有幾位女同學還想幫他說話,但可惜了,抄了一次答案小學生活想要不被孤立的過就好好聽話,更何況是每次抄?她們想要開口的神情只讓我感覺愚蠢。老師指著那些同學讓他們安靜,我什么也不用在意,因為不管怎么樣,我在老師眼里都是不會做錯事的孩子。
那種連媽都不會念的孩子,實在可悲,真的是莫名其妙,居然想要我姐姐家的馬?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