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青見紀慈沒有理睬自己,一個接一個的戳,戳的紀慈心煩意亂,火冒三丈,恨不得爬到對面屏幕給他一榔頭。
憤恨地爬起來,認命地打開電腦,開始漫漫修改路。
第二稿發給裴松青,不過,第三稿,不過,紀慈心中的火氣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了,按耐住火氣繼續修改,再次不過時,紀慈直接爆發了。
紀家小癡:我不改了,明天再改。
裴松青:指導老師那邊等著要呢,今晚之前必須交。
紀家小癡:……
裴松青:你有什么意見找指導老師去。
紀慈無語望天,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初競選的時候腦子里進了水。
終于寫完了稿子,從裴松青嘴里得來了一句,嗯,可以了,紀慈已經毫無睡意,渾身酸疼,頭昏腦脹,后背都是汗,一陣風吹來,紀慈凍得一哆嗦,拿起洗漱用品,再次走進浴室,重新洗澡。
洗完澡出來,舍友回來的差不多了,聚在一起玩了一會兒,紀慈有了睡意,爬上床準備睡覺。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拿起手機發現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自己毫無睡意,拿起腳邊的靠枕,墊在身后,撐著坐起來,準備刷會兒短視頻,這個點按道理來說不是一個悲傷的點,打開短視頻APP,一連幾條都是喪氣文案,要是平時,紀慈肯定是直接刷過去,不會在意這些,可是這個時候的紀慈,聯想到自己這一天的辛酸,看著看著,就很難受,眼淚嘩嘩的流。
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四,沈之應該會上線,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快,往常時候,沈之六點多就會上線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到現在都沒有上線,放平時,紀慈也不會在意這些,今天,紀慈極其在意,或許是因為現在特別想要一個人安撫自己,而本該安撫的沈之卻沒有出現,那種感覺,自然很難受,像有魚刺卡在喉嚨,說不出的難受。
這種難受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和沈之的聊天框里依然沒有消息彈出,沈之的頭像依然處在離線的黑白中,越來越強烈。
從未有一刻,讓紀慈這么難受,以前被壓下去的小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委屈由涓涓細流匯成了大河,在十點鐘聲敲響的瞬間,委屈達到了極點,紀慈這個自詡從不輕易流淚的人,眼中已經包滿了淚水。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明知不是沈之的錯,但是紀慈還是很委屈。
沈之,你哄不好我的。
小腹一陣陣的疼,紀慈分不清臉上是汗水還是淚水,整張臉就像一只小花貓一樣,臟兮兮的。
最后半疼半醒地昏睡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昨晚手機忘了充電。
相較于昨天,這一天紀慈過的是相當舒服,小腹沒有那么疼了,上課也沒遲到。
直到晚上六點半,沈之準時準點發來一句:我來啦。發來視頻。
紀慈心中消散的委屈又聚在一起,在視頻里面各種無理取鬧,沈之哄了老半天才哄好。
沈之無奈地笑了,“咋跟個小孩一樣,還要哄啊。”
紀慈耍賴,“我就是小孩。”
沈之寵溺地笑,“好好好,你是小孩。”
你看,女人有的時候就是口是心非,說好再也不理你了,下一秒,還是可以對著你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