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沒日沒夜的學(xué)習(xí),終于熬到周末了。”我開始收拾自己要帶回家溫習(xí)的書。
“周末有什么不一樣的嗎?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學(xué)習(xí)罷了。你家住哪兒,我送你。”白蓉面無表情地說。
“雖然你拉著臉很好看,但如果你能笑一笑,會更迷人的。”
她笑著問:“是嗎?”
“嗯。不信你拿鏡子比對比對。”
“我的車就在停車場,我送你吧。”
張雷迅速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好呀,正好同路,我們一起吧。”說完他一個勁兒地朝我眨巴眼睛,我也就沒有再說話。我兩乖乖地跟著她走,期間一直承受著他人想要吃掉我們的壓力。
剛到停車場,半路又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杜涵羽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她突然勾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說:“一起吧。”
我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終于問了一句:“可以嗎?”
白蓉依舊面無表情,她直接上了車。見狀,張雷推開了我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我打開了后座的門,讓杜涵羽先上車,然后我才跟著坐了上去。
白蓉一上車就開始設(shè)置導(dǎo)航。“對了,我先送誰?你的家在哪兒?”她問了問旁邊的張雷。
“其實不用急著送我,我家遠(yuǎn),你還是先送李綱吧。他家在香水路177號。”
白蓉愣了一下,然后又回頭看了看我跟杜涵羽。
杜涵羽也開口了。“你不用急著送我,我跟李綱一起的。”
張雷聽了,背對著我伸直了胳膊,做出了兩個頂呱呱的手勢。我直接給他拍了過去。一旁的杜涵羽咯咯地笑出了聲。
張雷郁悶地說:“這車?yán)镎鏌嵫剑∫遣贿@么擠肯定要舒服多了。”
杜涵羽直接嗆了他一句:“誰讓你屁顛屁顛跟來的!”
張雷也不服輸?shù)鼗貞坏剑骸澳怯质钦l讓你跟來的。”
“我又沒嫌熱!”
“我才應(yīng)該是那個多余的人!”我說著正準(zhǔn)備開門下車,誰知道白蓉已經(jīng)把門鎖死了。
我見門沒有反應(yīng),也就妥協(xié)了,安靜地坐在那兒,像木頭人一樣插不上話。白蓉呢,則專心地開著車,她雖一句話沒有,卻聽著我們說的每一句。不過她沒有打開空調(diào),她只是把車篷打開了。
“哇,太酷了,竟然是敞篷車!”張雷驚叫了起來。
杜涵羽沒好氣地說:“你個土包子,敞篷車就把你驚成這樣!”
“我們家蓉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誰像你,要啥沒啥!”
“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什么叫要啥沒啥?”杜涵羽站起來伸手去打張雷,不過被安全帶給制止了。
我在一旁做著和事佬,不過是失敗的那種。我勸著杜涵羽:“他的意思是你沒有跑車,對不對呀?”
“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該知道我說的什么!”張雷并沒有買我的面子,我也只能輕嘆了幾口氣。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飛機場!”張雷繼續(xù)說著。
“我要撕了他的嘴!”杜涵羽抓狂地張牙舞爪起來。
“好了,好了,他不是惡意的。”我本想替張雷說話,沒想到卻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
“我就是故意的。”
“張雷,你少說兩句吧,怎么說杜涵羽曾經(jīng)也是你暗戀的女神呀!”
張雷轉(zhuǎn)過頭來瞪了瞪我,氣得沒有說話,反而是杜涵羽捧腹大笑了起來。
“原來你暗戀我呀!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暗戀人的。”
“誰說我暗戀你了!蓉蓉,你可不要聽李綱胡說,我的心里眼里嘴里全是你呀!”
白蓉冷冷地說:“我聽見了。”
“李綱!”張雷惡狠狠地叫了我一聲,我聽得全身冒冷汗。
“好了,張雷,看在你暗戀本小姐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啦。不過你可要對李綱好一點,因為他可是我看上的人。”
白蓉驚訝地問:“你看上的人?有什么不同嗎?”
張雷咧嘴大笑了起來。
“你,你們!”杜涵羽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不過為了宣布所有權(quán),她直接勾住了我的手然后腦袋輕搭在我的肩上。
“你,你們!”張雷驚訝地大吼了一聲,“注意場合!”
“這有什么?我正打算公開呢!”杜涵羽一臉幸福地說著。
“那可不行。”白蓉突然一個急剎車,杜涵羽只得自顧自坐好。
“你說不行就不行呀!關(guān)你什么事?”杜涵羽不服輸?shù)貑枴?p> “他是我的,我正打算公開呢!”
張雷氣得雙眼泛紅,他食指指著我和白蓉說:“你,你們。”
我急忙雙手使勁兒地?fù)u,不過張雷再也不相信我了。無辜的我還要經(jīng)受杜涵羽地目光拷問,她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陷在我的肉里了。我忍著疼痛一動不動,結(jié)果她以為我不痛,用同樣的方法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她哭了。
終于車?yán)锘謴?fù)了寧靜,不過這種靜恐怖得可怕,因為它的到來可能需要好多好多的代價。
“到了。下車吧。”
我終于到了家的樓下,心想著這下可以逃脫了,卻沒想到白蓉徑直走過來為我打開了車門,然后拉著我的手就不放開。
“帶路呀!”
“怎么?你要跟我回家?”
我話音剛落,本來還在車上的張雷迅速下來站在了白蓉的身邊,同樣的還有杜涵羽。“怎么?你們都要跟我回家?”
我感覺災(zāi)難已經(jīng)降臨,不過我卻無能為力。
“怎么?你們也要跟他回家?”白蓉也回頭問了他們一遍。
他兩這次倒是蠻有默契地同時點了點頭。
“終于到你家了。原來你家住這兒!”白蓉沒有管身后的兩個人,她依舊不避嫌地拉著我,貼著太近以至于我眼睛時不時就會落在她豐滿的胸部。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我把頭埋得很低很低,以至于鄰居跟我打招呼我都當(dāng)陌生人沒有回答。
鄰居站在電梯口迷惑地?fù)狭藫项^:“難道是我認(rèn)錯人了?”
還好她是拎著菜籃子要出門買菜,否則我真不知道同時回家我該如何解釋。
“你們兩不回家嗎?待會兒我可不送哦。”白蓉傲嬌地說。
杜涵羽也不示弱。“現(xiàn)在回家你不也不送嗎?”
“誰讓你們非得讓我先送他回家的。”白蓉乖巧地把頭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她竟然主動親了我一下。
“注意形象,有攝像頭。”杜涵羽側(cè)過臉去回避了一下。
張雷則假裝咳嗽,一直咳嗽提醒著我。
我也有想過逃出她的魔掌,可我實在沒有上天入地的本領(lǐng)。尤其我在想,待會兒如何該跟媽媽交代。
電梯很快就到了我家樓層。我緩緩掏出鑰匙,紅著臉邊開門邊客套地說:“家里比較小又比較亂,你們別介意呀。”
“快開門吧,我渴死了。”張雷一點兒也不見外地說。
果然,他是熟客。門一開,他就直奔廚房而去。喝完水并為她兩各端了一杯水出來。
“我的呢?”
“你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家還需要別人伺候嗎?”
我竟然無言以對。所以我只能自己去廚房喝水。等我回來,我的位置已經(jīng)成了張雷的。我心里想:“原來他是想左擁右抱呀!”
不過我一過來局勢就發(fā)生了改變。她們兩個見我坐在哪兒就直接挪了過來,她兩也不爭不搶,左右各坐一個。
“今天阿姨不在呀!早知道我就明天來了。”白蓉失望的說。
“明天才是周末,今天當(dāng)然是在上班呀。”杜涵羽倒是滿心歡喜。她的眼睛在四處打探,掃視著房間里的每一寸每一角。然后她開口問:“李綱,阿姨不在家,那你晚飯吃什么?”
“我一包方便面就可以了。不行的話就兩包。”
“吃方便面怎么可以呢?為了沖刺高考要吃一些有營養(yǎng)的東西。”杜涵羽說完走到冰箱跟前打開一看驚呆了。“你看,冷凍室里這么多魚和肉。”
“我不會做飯。”我傻笑著。
“不會做飯早說呀,今天我給你露一手。”杜涵羽拍著胸脯保證著。
張雷也來了興致。“喲,沒想到呀杜涵羽,你竟然會做飯!”
“做飯有什么難的?我聽說你不是也會嗎?”
“原來你也有關(guān)注我呀!好感動!”
杜涵羽朝張雷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就開始在冷凍室里翻來翻去地找食材。
“門鈴怎么響了?”我疑惑地問。
“難道是阿姨回來了?”杜涵羽高興地關(guān)上冰箱然后去開了門。
“您好,您的外賣。祝您用餐愉快。”一個身穿紅色體恤的男子把一大袋食物遞給杜涵羽后就離開了。
杜涵羽疑惑地關(guān)上了門。“這是送錯了吧?”
“沒有,這是我點的。”白蓉冷淡地說,“為了你們早點吃了早點回去。”
本來還想大展拳腳的杜涵羽如今也是敢怒不敢言,她的臉在各種情緒中變化著,最終選擇了假笑模式。“好了,終于有吃的了,吃完我們早點走。”
張雷有些不樂意了,他急忙問:“那你呢?”
白蓉優(yōu)雅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我當(dāng)然是住這里呀!”
“什么?”我和張雷異口同聲地問。
“那可不行,我家太小沒有多的房間。”我急忙拒絕著。
“我看你的床挺大的,2米的大床多睡我一個人沒關(guān)系的。”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
張雷一把拉住我的領(lǐng)口:“什么?有關(guān)系?”
“不是,沒有關(guān)系。”我急忙糾正。
白蓉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我什么時候同意了?”
“你剛剛不還說沒有關(guān)系嗎?”
我被幾個人搞蒙圈了。
只見杜涵羽拿起一個漢堡包直接砸向了我,然后氣沖沖地跑了。
張雷也惡狠狠地說:“下周上學(xué)我再跟你算賬。”說完也奪門而出。
只剩下白蓉笑呵呵地坐在那兒啃著漢堡喝著可樂。“這可樂要是加點冰就更好喝了。你家有冰塊嗎?”
她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笑瞇瞇地看著我。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想到她卻無所謂地遞給了我一個漢堡。“快吃吧,待會兒餓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我已經(jīng)飽了。”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阿姨估計也快回來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她十分擅長洞察人心,更是十分周到體貼。
“你不是說……”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只是想只跟你待在一起罷了。”然后臨走時她摸了一下我的臉,“等你愛上我后我才會住上門的。”
“我以為……”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還是得講規(guī)矩。”隨后她做了一個飛吻,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