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部落從一片綠林燒成灰燼,成了黑色廢墟,但黑色中還有一點綠,一點紅,最為鮮明。
一場戰爭的結束,迎接的是群歡慶短暫和平的雞們,他們手舞足蹈,興奮無法喻以言表!
“蟲蟲,你辛苦了。”王煊從西方走來,向蟲蟲伸手。
蟲蟲握住他的手,強笑道:“王大哥,我……我們贏了!”
“是的,多虧了他們和你們。”
蟲蟲順著王煊指的方向,看到黃腹鳥,奇怪地問:“王大哥,剛才是他們幫了我們,他們是……之前我好像見到過。”
“他們就是必勝鳥,連鷹都要讓三分的王鳥。”王煊也是懷疑,但從剛才鷹軍離開的慌亂樣子,不能辨別王鳥的好壞。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王大哥別介意,我去打個招呼。”
“行,你去問問。”王煊仍有疑慮,他在想初次見到王鳥時,王鳥正站在一頭鷹雕頭上,鷹雕看似痛不欲生,將王鳥甩開,王鳥又追上去,直到鷹雕離開。
“營隊,居民還在下面。”肖方精神道。
“肖方啊,你沒事吧。我先下去了。”說完,王煊便想下洞去安撫大家的心情,可發現自己踩著的竟是逝去的戰士,他馬上飛出,又看看周圍,一個個戰士竟被勝利掩埋,他低頭痛哭。
蟲蟲走近,一只王鳥見是蟲蟲,便主動搭訕:“你不是那只蠢雞嗎?”
“貝貝,不得無禮。”一只王鳥長者道。
“謝謝你們搭救。”蟲蟲恭敬道。
“救你們?真沒想到那些鷹是怎么想的……”貝貝脫口而出,長者馬上捂住貝貝的口,對蟲蟲笑著說:“小孩子瞎說,別介意。”
蟲蟲看到長者的行為,他問:“我好像見過你們,就在這里,那是一個早上。”
“沒,沒有。我們先走了。”一只年輕王鳥推著長者。
“別走,我是想問問……”蟲蟲下意識抓住王鳥的腳,王鳥突然大聲呼喊:“救命,救命。”
周邊王鳥紛紛靠近,進攻蟲蟲。
蟲蟲剛松手,那王鳥也來啄蟲蟲,蟲蟲沉住氣,撲著翅膀左右奔跑,想甩掉卻無可奈何。
一聲鳥叫,王鳥成群結隊飛向了天空,遠了。
蟲蟲看著他們消失在夕陽中,他想:也罷,總之得感謝王鳥,即使他們或許是為了利益。
入夜,雞兵在洞外守著,十位有威望的雞在洞內討論去往新家園的工作。
蟲蟲獨自坐在河邊,扔著石子,他有些懷念以前了。雖然來到部落不到半年,但部落給他的是親情,是溫暖,是照顧。
夜空無月,卻有一顆閃爍的明星,像是在移動。
蟲蟲想自己也要擔起使命,成為王子等那樣不俱敵,敢犧牲的戰士。
蟲蟲想著以前的事,想到父母,院長,孤兒院的朋友,章大哥,黃金……他默默流淚。
“蟲蟲……”
一個清脆的聲音將沉浸在傷心思緒的蟲蟲喚醒,他轉頭看見一名女生,她站在身后,手中拿著燭臺。
“你是?”蟲蟲擦去眼淚問。
“你怎么了?”她看到燭光中蟲蟲的眼紅腫,她安慰道:“你是戰士,怎么能哭呢?”他們是戰士,是我們心中的勇士,他們一定相聚在夜空中那唯一的星上看著我們,希望我們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可是我還是只雞啊,是有感情的,一想逝去的戰士,我……”蟲蟲忍著淚水,強烈反駁道。
“他們也是戰士,是我們心中的勇士,他們一定相聚在夜空中那唯一的星上看著我們,希望我們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他們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流淚,看到大家流淚,他們是舍不得我們的。”她靜下心勸說,說著說著心就痛了一下。
“沒事了,謝謝你。”蟲蟲勉強微笑,“你叫什么?”
“你好,我叫李靈香,機靈的‘靈’,花香的‘香’。剛加入居民護衛隊,請多多指教。”她把練了許多遍的話一涌而出,伸手道。
“真不知道我們部落怎么姓氏都不一樣,真奇怪。”蟲蟲調整好心態,與她握手。
“其實,我們部落是四年前建立的。而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一個雞部落……”
李靈香臉上的幾分羞澀深了又淡,蟲蟲邀她坐在一旁,她頓了頓,便坐下,繼續說著。
蟲蟲不知為什么會與一個陌生女孩交流,也不知眼前的女孩又為何會安慰他,他想許是我真的需要一個朋友。
可為什么這個女孩會在這?蟲蟲不想深究,他認真聽著,時不時看看女孩。
清晨,雞群出發了,他們向新家園邁步,開始了長途跋涉。
蟲蟲進入了正營,他走在隊伍最后,欣賞沿途風景的同時觀察空陸情況,不敢松解。
王煊帶著李靈香來到蟲蟲身邊,命令蟲蟲教會她。他說這是他給蟲蟲講過的女兵的孩子,并強調自己是李靈香的干爹。
蟲蟲明日王煊的意思,不得不接下這個任務,他對害羞的李靈香笑了笑,想給她講述關于雞兵訓練的規則。
可李靈香不聽,她從路邊樹上摘了朵快盛開的淡紅梅花戴在頭上,問蟲蟲:“好看嗎?”
“好看,只不過……”蟲蟲故意停了下。
“只不過什么?”李靈香追問。
“只不過花沒開。”蟲蟲笑道。
李靈香聽懂了蟲蟲的話,她對蟲蟲笑了笑。
……
一天過后,冬雪飄飄似朵梅花,淡淡的清香從白色散發。
許是明白了活著的意義,梅花崖俏盛綻紅!
新的環境,新的挑戰,在重重難關中度過,新的黎明就在身邊。

夢觸心初
新的黎明,新的開始,不變的是永遠在路上!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