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他的底線
今天已經周三了,一早答應陸錫純的舞會,只剩兩天時間。
這段時間陸錫純并沒找何木樨,她也沒什么事需要主動去找他。
這段時間,她已經適應了這種平靜的日子。
可總有人突然地打破這種平衡。
何木樨怎么也沒想到,陸錫純今晚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她床上睡來了。
這可是酒店房間,不是他家別墅!
何木樨被嚇得夠嗆,好長時間緩過神來。
她和他打著商量,“您下次來之前呢,能提前打個招呼么?”
也不知陸錫純是碰上了什么好事,語氣不惱,反而略興奮地“嗯”了一聲。
何木樨抓住機會,又是商量的語氣問他,“后天的舞會我非去不可么?有沒有可能推了?”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何木樨曉以利害,動了去參加陸純生日會的念頭。
“上次的事,主要還是陸純有意愿幫你,怎么,他的生日宴,不愿當面送個祝福?”
“陸純的生日宴?你要帶我去的不是舞會么?”
“舞會是這次生日宴的主打活動。”
那你不早說!
何木樨放棄爭辯,立馬改口,“我剛才開玩笑呢,去,陸純的生日宴,當然去了。”
她說著“呵呵”笑了兩聲。
旁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何木樨翻身背對著他躺去。
背過身去,給了她不少勇氣開口,她認真問他,“為什么是我?”
陸錫純沒有回她的話。
睡了?
不可能啊。
何木樨聽著陸子純今晚說話的狀態,精氣神明顯比從前好不少。
既然大佬不愿回答,何木樨就也不死纏爛打,轉而問,“后天晚上,我可以見見你么?”
她在向他討那個所謂的“經他允許”。
“可以。”
大概因為人都喜歡聽想聽的話,何木樨竟覺得陸錫純的聲音格外好聽。
今晚的陸錫純很好商量。
何木樨索性得寸進尺,“《塵緣》女主,我想要這個內定資格。”
《塵緣》是帝皇娛樂公司制作,前世這劇的主演幾乎來自帝皇娛樂。
唯獨女主遲遲不定,且被何木樨撿了個便宜。
現如今,她是帝皇娛樂公司的藝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變數,萬一近水樓臺反倒得不了月?
何木樨必須給自己加一重保險。
只是,這劇半年后才開拍,目前也只是陸錫純腦海中的一個想法。
陸錫純問,“你怎么會關注到《塵緣》這部小說?另外,這部小說改編成劇,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他問得認真,氣氛隱隱開始緊張起來。
何木樨弱弱解釋了句,“我上次不小心瞥到靜姐辦公桌上的《塵緣》影視改編版權合同。”
陸錫純沒細究她的話,“這事還沒影,你這么早就惦記上了?”
何木樨聽著他話里似有些不屑,趕緊向他保證,“我一定會是這部劇女主最佳人選。”
陸錫純似乎不信這些口頭承諾,沒有給她答復。
何木樨繼續爭取,“大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部小說,我還和這書作者合過影。”生怕他不信,她一口氣補充下去,“我手機里有照片,翻出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
他甩出三字就沒了后話。
何木樨也不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否!
“那這事?”何木樨只好舔著臉問個肯定的答復。
“你現在這部戲什么時候殺青?”陸錫純冷不丁問了這么個問題。
“不出意外,下周四。”
何木樨正想問句怎么了,就聽見陸錫純說,“嗯,下個月《塵緣》開拍。”
下個月!
何木樨趕緊想了下今天的日子,離下個月不到十天的時間!
這劇不是還沒影嗎?十天后就能開拍??!
還有,他這話是同意讓我當這部劇女主了?
除非他親口告訴她,她就是這劇女主,否則,她還是放心不下。
“那我能當這劇女主么?”何木樨小聲地試探著。
“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何木樨就已然興奮起來,誰知他緊接著說了一句話,她的肺差點沒咳出來。
“給我生個孩子。”
這話居然是從陸錫純嘴里說出來的。
何木樨打死也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誰成想,陸錫純竟又說出句很是輕浮的話,“怎么?潛規則,不懂?”
潛你大爺!
何木樨一想到自己前世都沒遭過潛規則一事,重生一世,這是要栽在陸錫純手里了?
她極小聲嘀咕了句“說好的謀財不謀色,”而后急忙拒絕,“您就當我剛才什么話也沒說。”
我到時候還是去找袁導碰碰運氣!
陸錫純哼哧了一聲,掀開了被子。
何木樨感受到身上的被子被扯著,條件反射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溜煙的功夫就站到了床下。
眼前黑漆漆一片,何木樨卻也能感受到對面站著個人。
緊接著,她就聽見細細碎碎的穿衣服的聲音。
“你今晚不留在這兒了?”
何木樨話一說出口,就抬手捂住了嘴。
她只是隨口一說,絕沒有別的意思。
他應該不會誤解!何木樨這樣想著。
冷不丁聽到對面一句玩味十足的話,“怎么?不舍得我走?”
“不是不是。”何木樨慌忙否認,“我單純覺得現在太晚了。”
何木樨,他走不走,你瞎操心什么啊!
她現在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陸錫純聽了她的話,一聲不吭,扣上西裝外套的最后一粒紐扣。
他像是長了一雙專門在黑夜中使用的眼睛,衣服穿整齊后,徑直就要離開。
何木樨聽見他的腳步聲,最后出于本能地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
腳步聲快到房門口時突然停了。
正要回到床上的何木樨僵住了,心一頓:他這是又不打算走了?
大佬的心思怎么也這么不好猜!
他走不走是真和她沒關了,她干脆當他不存在,摸到了床邊的被子,正要掀開一點兒。
陸錫純的聲音再次飄進了耳朵里。
“一直忘了告訴你,何木樨,你是我的底線。”
緊接著是一聲“咔嚓”的開門聲和另一道“咔嚓”的關門聲。
他剛才說啥來著?我是他底線??!
何木樨像是被抽盡了全身力氣,一頭倒在了床上。
沒聽錯啊,他確實說的是,我是他底線!
他說這話什么意思?
底線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大佬難道不知道底線該用在什么場合?
想多了,大佬可能想說,我很容易就觸了他的底線,結果嘴瓢說岔了!
就是這樣!
沒有任何心理預防的何木樨,盡管一直強迫自己認為,陸錫純只是不小心說錯了話。
可他臨走前那句“何木樨,你是我的底線”在腦海中循環播放著。
何木樨,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