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彬怒極了,頭發都給氣得直立了起來,臉色紅里透青,青里泛紅。血液沿著臉頰肆意流淌,整個人看起來如鬼如魔。原本帥氣妖艷的臉就只剩下妖或者艷了。
倪彬斜跨一步,秒近鄭斌之身,直接跨過了賀青云一干人等。鄭斌趕緊左手抽出藍金彈簧劍,輕輕用精神力點開擊括,幾乎以聲速變長。
這手操作,讓倪彬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捅穿了他的身體,流血不止。可他是個狠人呀,一掌將鄭斌打飛。
兩次重創,鄭斌徹底躺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珠還能微微轉動,表示自己是個活人。
其他人這時也圍了過來,遭受重創的倪彬沒有了再戰之力,只想著逃跑,壓根就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想法。
臨走前,他用兇狠的眼神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幾個閃躍,就要破門而出。
賀青云失望地拍斷了身邊的桌子,其他人無不悔恨莫名。但這個時候倪彬居然倒飛回來,如斷了線的風箏,落到了地板上。
余純一步步走進了別墅,每一步都優雅無比,行如弱柳扶風。但步伐間距和頻率完全一樣,又似穩非穩。她的嘴角有點點殷紅,在別墅橘黃色燈光下顯得艷麗無雙。
賀青云趕緊一腳踩斷倪彬的雙腿,楚天闊也毫不猶豫地踩斷了倪彬的雙手,這才放心地奚落這個之前危險的敵人。
“本以為你是個無敵的存在,原來也是個死狗模樣。”賀青云拿著藍金彈簧劍在倪彬脖子上不斷比劃,恨不得現在就給弄死。
“所以做人要低調,這家伙猖狂成什么樣了。實力不足就別那么浪,茍一點不好嗎?”楚天闊也接著嘲諷,還拿腳踩著倪彬的臉。
鐘山河與李飛蝶對視一眼,默默想著,賀青云和楚天闊才是反派的樣子呀。兩人盡量向余純靠近,遠離賀青云和楚天闊,這兩人現在的樣子猶如反派上身。
“聽說過一句話嗎?反派死于話多。”倪彬哈哈大笑。
楚天闊和賀青云毫不猶豫地揮劍,就要殺了倪彬。他倆都不喜歡任何有關風險的變數,一聽倪彬的話毫不猶豫就要結果了他。
他倆的動作雖然很快,反應也非常迅速,可終究還是著了道。倪彬周身全是風刀霜劍,猛地爆發而去。
反派死于話多,幸好賀青云和楚天闊都不是反派,所以他們活下來了,雖然慘兮兮的,異常難看。
衣服已經換成了乞丐裝,傷痕那是遍布全身,幾乎成為了一個血人。幸好倪彬已經是最后一口氣了,沒多少精神力,所以殺傷力有限。
鐘山河與李飛蝶第一時間閃躍而上,以精神力為引,化氣為劍,斬斷了倪彬的腦袋。
一股強大的精神波突然爆發,整個別墅都被炸飛,余波將方圓五十米內的玻璃全部震碎。爆炸中心的賀青云、楚天闊等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恐懼的眼神定格在他們的面容上。
最危險的那一刻,余純引天地元氣瞬間而成防護結界,但驟然建立的結界,哪里有多穩固。雖然護住了幾人不死,可也就是保持不死而已。
看著躺了一地的隊友,余純倍感焦急。他們是見不得光的守夜人,是行走在黑暗中為光明而戰的勇士。剛才的爆炸已經驚動了城市安防部門,用不了十分鐘,警察和消防部隊都將趕到。
不幸中的萬幸是鄭斌的別墅就在不遠處,余純費力地將六人送到車上,一腳油門停在了鄭斌的別墅車庫內。
這個時候,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笛聲,而別墅區的保安也在偷偷從遠處觀察著爆炸區。警察沒有到來之前,沒有人有勇氣靠近現場。
但這和余純并沒有多大關系了,現場沒有任何爆炸物,而尸體都被炸得四分五裂,這終究會成為一樁無頭公案。
客廳了,余純將六人并排放好,并將大門關好,熄滅所有電燈。以修士的身體,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也能夠自行吸收暗物質,具備了自愈能力。
以鄭斌六人的水平,沒有個半個月是不可能恢復如初的。不過,有一個晚上意識就能夠恢復,但三天內別指望獨立生活了。
“什么,你們已經解決了倪彬。”何江差點沒驚掉手中的手機,滿滿的不可思議。放下手機的他,久久不能語。
得知了余純七人干掉了倪彬,何江就覺得這個世界特別奇幻。轉頭想想,這不就是個奇幻的世界了嗎?這么一想,好像也沒什么不正常。其他人就沒他那么大的心,一群菜鳥干掉一個中級上的修士,這簡直是神話傳說。
“現在的新人都這么強了嗎?”趙古一驚之下,差點撞上護欄。好在他并非普通人,眼疾手快,轉危為安。
“是我們太菜還是友軍太強,我以為我們會是大腿,沒想到我們才是抱大腿的。”張榮感嘆不已,一雙大手狠狠地在何江肩膀上拍了又拍。
“如果激動,請拍自己。”何江面無表情,對張榮發起死亡凝視。
“不好意思,拍錯了。”然后,張榮又拍了幾下。
“你們倆沒有點危機感嗎,能不能嚴肅一點,我們在說一件關系未來地位的正經事,請你們做一個正經人好嗎?”趙古氣得雙手拍車。
張榮趕緊拉住方向盤,尼瑪,就差一點撞下橋了。
“生命可貴,別亂來,我正經跟你說話,你聽清楚了嗎?”
“躺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不是壞事呀,大腿可期。”
何江無所謂,心態早已調整好,輕輕地喝了一口可樂,順便打了一個嗝。
“豎子不足與謀,你們只適合掛在墻上。”
鄭斌開著車,想著要不要和馬晗換一輛車,畢竟五菱上坐著的咸魚太咸了,容易影響到他。
終于夏日知道了這件事,拒絕了趙古要換車的請求,但對于余純等人的貢獻卻給予了高度贊揚。并對何江等五人進行了勉勵,大致就是菜雞朋友不能留,請他們五人加油。
“真特么是個內卷的世界,難搞。”何江心情惡劣,可樂也不香了,還毫無素質地將可樂扔出了窗外。
“夏日是不是傻,她想過沒有。我或許拿對手沒辦法,但拖慢隊友并不是什么難事。這樣逼迫我們有意義嗎?有意義嗎?”張榮臉色陰沉,用力捏扁了自己的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