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好漂亮的姑娘!”
“小聲點!你沒看到高公公嗎?估計是某個娘娘吧。”
“瞎說,咱們皇上那有這么年輕的娘娘...”
等南榮精巧的轉過半圈,只有蘇顯的身邊還有空位置,南榮頜首示意,詢問是不是能坐在這里。
蘇顯明顯愣住了,似乎這女孩從那里見到過,可是有想不起來是誰家的。
“姑娘請坐。”還是蘇顯身邊的士子反應快。
南榮坐下靜靜盯著場內,那答話的士子和蘇顯眉眼間有幾分相像,南榮聽著這兩個人竟然還在談論昨晚自己在摘星閣提字的事情。
南榮心中甜笑,這蘇顯也太傻了點了,自己現在就坐在他身邊竟然沒有認出來,但轉念一想,是不是他根本就沒在乎著呢,要是他根本沒有發覺昨晚那人是自己,還因為自己公主的身份來答話,是不是勢力小人呢?
人們都說會有許多人希望攀上皇親國戚,一飛沖天。
何況他還是個北國的質子,不對,他表妹就是丞相之女,會不會現在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或者定個娃娃親什么得,這古代人近親結婚的不是很多嗎?
臺上的人還沒走過三招,南榮的心卻早已經亂如麻草,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蘇顯時不時將目光移轉到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之上。
學子們很快忘掉了這個小插曲,今天他們最重要的便是這場武試,據說最后禁軍大統領還會出來和他們比試,作為大魏國第一高手,很多人都等待著能一睹大統領的風采。
高喜還在尋找著那位夏無極大人的蹤影,突然好像發現了什么,忙叫南榮起來。
原來是魏犀帶著一種官員到了。
眾人隨即行禮高呼萬歲。
于是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南榮款步來到了魏犀身邊。
“兒臣參見父皇。”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明白了這紅衣錦袍女子的身份,正是魏犀失散多年的女兒,現如今被封為太平公主的南榮若華。
“嗯,平身吧。”
南榮站起身來,看向魏犀,奇怪的是,僅僅隔了幾天,魏犀竟然好像換了一個人,榮光滿面,雄姿英發,絲毫不像是自己在病榻上遇見的那個病懨懨的父皇。
魏犀身后跟著一種文武官員,左邊的一位,身穿重鎧,面容威儀,挎三尺虎頭闊劍,想來就是這壓軸的禁軍大統領,左邊站著一位中年人,面容微胖,皮膚已然松弛,一副頗有城府的面容不怒自威。
想來就是當朝丞相,左向榮。
“見過左丞相,見過大統領。”南榮微微行禮道
兩人卻沒想到這剛進宮的公主竟然會認識自己,忙會禮道:“見過太平公主。”
魏犀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你見過他們兩位?”
南榮俏皮一笑,“兒臣自然沒有見過,但父皇的左膀右臂又會是誰呢?”
“哈哈哈”,魏犀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好啊,不愧是朕的女兒,慧眼識人啊。”
左向榮掛著笑說道:“恭喜皇上,迎回公主殿下。”
隨即便率領重臣跪拜下去。
魏犀臉上掛著笑說道:“眾卿家免禮,免禮,今天是來看我們大統領和學子們交手的日子,這些虛禮太多豈不是饒了興致?”
等到魏犀坐下,這場太學的比試算是到了最精彩的片段。
南榮坐在魏犀身邊最近的位置。
她真的感到自己的父皇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絲毫看不到生過病的樣子。
“囡囡啊,有沒有中意的公子啊?”魏犀突然掛著笑,小聲問道
“啊?”南榮被嚇了一跳,這做父母的這么著急?自己還沒回來幾天就要給自己找對象了?
“你啊,在外這么多年,本不該和你說這些事,但是啊,要是有喜歡的就要早下手,父皇好早早為你留意一下,省得被人搶了先。”
南榮在心里吐著舌頭,自己這父皇也太感人了吧,這是要先替自己占坑的意思啊。
想著輕瞥了另一邊的蘇顯,人卻早不見了蹤影。
“囡囡,聽說你手下的屬官也有武藝厲害的?”魏犀看著上臺的學子已經開始被大統領一打一打的往臺下踢,不免有些掃興。
“兒臣曾經救下一個人,現在認作弟弟,武藝到是不錯。”
“哦?”魏犀有些吃驚,“怎么沒對父皇提起過?”
南榮微微頷首,“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也就沒和父皇稟報。”
“嗯,只要不是些旁的人就行。”魏犀臉色微微變緩。
“唉,他來了!父皇。”正當此時書生和二牛已經核驗完畢,來到了太學。
“那?”魏犀順著南榮手指的方向看去,“就那個大個子?”
“是的父皇。”當即南榮便將如何和二牛相遇的事情說了出來,借以打消魏犀的疑慮。
自己這父皇恐怕怕的就是有人會在自己這個在外十幾年的公主身邊安插奸細吧。
“這樣啊。”魏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時候,大統領已經打過過半的學子,竟然無人能讓他出劍,眾臣之間咂舌沸沸。
“這一屆太學學生武學是不是修習的不夠刻苦,到現在連大統領的劍都無法令其出鞘。”
這話是說給右邊的左向榮說的。
左向榮微微坐直看身子,躬身答道:“按著我魏國太學治學的制度,每個學子都要接受武學教育,只是今天夏大人改變了武學的評級規則,現在陛下看到的是太學里成績一般的學生。”
“我看夏無極是在這跟朕玩兵法呢吧,知道大統領武功天下無人可敵,所以今年太學的人全都堆在一塊先消耗大統領體力,你們這是在和大統領玩車輪戰啊!”魏犀一語道破,笑了起來。
左向榮陪著笑了起來,“陛下真是英明,當初夏大人剛提出這辦法時,微臣就知道瞞不住陛下。”
“哎,這個夏無極老是想贏回朕,自從朕帶著大統領來這太學演練一番之后,他啊,就整天想著怎么把他太學的面子掙回來呢。”
“陛下言重了,夏大人這也是想讓太學真正成為我大魏國的尚武之所啊,這正彰顯了陛下...”
沒等左向榮說完,魏犀一抬手,眉毛微皺,“你看你,總是想多,夏無極也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朕也不會讓他做公主的師傅。”
話頭突然拐到自己這邊,正悄悄吃水果的南榮差點沒被噎住。
魏犀臉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可左向榮的嘴角卻抽搐了一下。
這個夏無極難不成還和丞相有什么關聯?看到這南榮心里警覺起來,看起來自己父皇給自己找的這個師傅可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