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連續幾天,一直感覺昏昏沉沉的。
蔣云升看著坐在院子曬太陽的水兒,感覺不對勁,走近水兒身邊,看了看她的面相,又拉起她的右手看了看手掌。扭頭走向柜臺的石生。
“石大哥,水兒的生辰八字是多來著?”
石生把包藥的袋子最后一角折好,遞給對面的人:“一天兩次,晚上藥渣泡腳。”
石生看了一眼蔣云升:“幫我把大門關上。”說罷收拾了一下柜臺。
石生和云升蹲在水兒的左右兩邊:“我也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她也是我撿來的。”
蔣云升聽完石生的話,腦子里的疑惑頓時豁然開朗了,難怪水兒一直喊石生哥哥,但是石生的舉動絕不單單是對妹妹那么單純。
“我懷疑水兒遇到什么了,這兩天總感覺她不對勁。”蔣云升直接說。
“嗯,大概是三天前的晚上開始的。”石生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水兒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抬頭磕到自己下巴。
“今晚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這么大膽子,來嚯嚯我們水兒。”蔣云升喜歡水兒的單純、善良,看著水兒生機越來越少,怒氣爆發。
“別粗心大意,水兒一直都戴著雷擊桃木手鐲。”石生看著水兒左手腕上完好無損的手鐲說到。
蔣云升點點頭。
天漆黑的時候,突然有人一直敲門,哭喊著救命,求求石大夫救救孩子吧,一聽這聲音是不遠處的大嬸,石生看了看蔣云升,又看了看水兒。
“你去看看吧,水兒這邊有我。”蔣云升看出石生的糾結。
石生又看了看水兒:“我去看看盡快回來。”
水兒躺床上,突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蔣云升連忙按住她的手,一看不是心疾發作。
蔣云升突然看到淡淡的一層黑煙繞著水兒的頭,捏了一個訣,快速貼了一張符到水兒額頭上,一把背起水兒,順手拿了張毯子往背上一繞,緊緊的把水兒固定在背上就追著黑煙去了。
別看蔣云升瘦瘦高高的,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在夜里跑起來霍霍生風。
蔣云升停在面前的半截樹樁面前,四處看了看。
“你要是放過水兒,我就饒了你的殘命。”蔣云升對著半截樹樁說。
一點動靜都沒有,蔣云升扭頭看著水兒嘴唇都是紫黑色的了,從兜里拿出一張火符,扔到樹樁的的上面,突然水兒猛的咳嗽起來。
“哈哈,你繼續啊,繼續燒哇,看是我先死還是這個女娃娃先死。”陰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這丫頭自愿封號我的,你想干啥最好先掂量掂量,這半死不活的丫頭能撐幾時。”嘶啞的聲音里透露著得意。
蔣云升看著背上不停咳嗽的水兒,四處看了看,扭頭就走了。
蔣云升帶著水兒走進一個山洞里,看了看,又背著水兒四處找了些干樹枝,燒起了火堆,才把水兒從背上放下來。
水兒臉上毫無血色,一放下來就縮成一團。
“是我大意了。”蔣云升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水兒額頭上畫了個符,然后掀開水兒胸前衣服,在水兒胸口上也畫了個符,符一畫罷,水兒就安靜了。
“老子今天不把你個老不死的收了,就不下山了。”蔣云升并沒有把水兒胸前衣服給她穿好,只是把她抱到懷里,用毯子把她蓋著,低下頭和水兒額頭對著額頭。
片刻后,蔣云升終于知道水兒怎么和那丑樹樁扯上關系的了,殺千刀的老不死的,哄騙小姑娘,替它背因果,抗天雷。
蔣云升把水兒放在攤子上,罷平,一邊畫符一邊念咒。
“今日,小道蔣云升愿用自己這一生的富貴來換取水兒的平安,救弱除害。”說罷,蔣云升就聽到雷聲轟轟響,不好!
“一換。”蔣云升一手捏訣,一手虛放在水兒胸口上,咔喳~一道雷劈到蔣云升放在水兒胸口上的手,手一抖。
“再換。”一連扛了兩道雷,蔣云升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三換,蔣云升一生福澤、前途換取水兒一生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再無邪祟擾她。”說罷天空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就連山洞都照亮了,外面也伴著嘶啞聲,我終于修出人身了哈哈~
緊接著轟隆隆,蔣云升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雷比前三道都粗,直奔他腦門而來。
“小兒口無禁忌,快撤回這一愿望。”一直黑影一閃而過,替蔣云升扛了這道雷……
“啊~啊怎么會有天罰。”剛剛化出人形的樹樁老頭話音一落,就發出爆炸聲。
守塵扶著昏過去的蔣云升放到地上,看著水兒額頭上被火光照著忽明忽暗的血跡,也沒有擦掉。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換你一生平安喜樂無憂。”守塵把水兒衣服才拉好。
“你是誰?”守塵聽到聲音一回頭,石生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就是為了水兒舍了三條命的九命貓。
“我是石生,水兒哥哥。”石生走到水兒面前,把水兒抱到懷里。
“走吧,一起回家。”石生看了一眼守塵和蔣云升。
“你認識我。”守塵說的是肯定句。
“嗯,我比你更早認識你姐姐。”石生一邊給水兒蓋被子,一邊回答守塵的問題。
“!”。
“早點休息吧,水兒現在不認識你了,還有我可能會是你姐夫了。”石生想了想一次性說了。
“可是我姐這一世有姐夫了。”守塵連忙道。
“我和你那姐夫都不介意。”石生笑了笑。
“你們!隨你們真是,問過我姐姐的意思嗎,不要勉強她,她以前太苦了。”守塵說罷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