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跟思雯聊天的時候,思雯告訴吳悅,自己快過生日了。
“啊?真的假的?該不會是為了騙生日禮物故意又老一歲吧?”
“切!你以為都跟你是的不要臉。”
“本來還想著冒天下之大不敬,送你個禮物呢,你居然這么說我。”
“哎呀,我們小可可最好、最暖了。”
“你少來,一聽有禮物嘴甜了,晚了點吧。”
“那我不是還請你吃飯嘛!我不管!”一個又哼哼的表情。
“就咱倆嗎?”一個色色的表情。
“你怎么就會想美事呢!”一行白眼表情。
“哎!蚊子,你就這樣白白失去一個和我獨處的機會。”
“我就發現,某些人在不要臉這方面真的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吳悅學著蠟筆小新的語氣:“哎呀!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啦!”
思雯也很配合,學著美伢的語氣:“我不是在夸你!”,并附帶一行咒罵的表情。
“你們女生都喜歡什么禮物啊?”
“哪有你這么傻乎乎問當事人的?”
“那你就不能傻乎乎地配合一下嗎?”
“滾!”
“你就當現在的你不是就要過生日的你,然后偷偷告訴我過生日想收到什么禮物不行嗎?”
“……你都把我繞暈了……”
“要不我把一個男人最寶貴的東西送你吧……”一個偷笑的表情。
“你滾!我怎么感覺不像好話呢!”
思雯生日那天梳了個雙馬尾,而且穿搭很清爽,吳悅不禁想起了美少女戰士。遺憾的是,她沒有黃頭發,也沒有穿超短裙。但是今天她沒有再畫煙熏妝,清秀的五官完美展現了出來。
“小可!”
吳悅來了興致,假裝被人搭訕:“美女,我們認識嗎?”
思雯沒說話,狠狠掐了吳悅一下。吳悅補充道:
“再動我喊非禮了啊。”
“哎呀別鬧了,我同學還在里面等著呢。”
“要不我還是別去了,臉皮這么薄,再給你丟人了。”
“你臉皮薄?那普天之下,還有厚臉皮的人嗎?手里拿的什么啊?”
“跟我來!”吳悅伸手要揪思雯的耳朵,又被思雯掐了一下。然后他試探性的扯了扯思雯的袖子,拉著她進了一間沒人的包房。剛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他對思雯說:
“天黑請閉眼!”
“你……你要干嘛?”思雯一臉嬌羞,又有一絲期待。
“看你那眼神,好像我能把你怎么著是的,快點!”
然后思雯嘟著嘴,“很不情愿”地閉上眼睛。吳悅把手提袋里的禮物拿出來,輕輕展開,說了一聲:
“天亮了!”
思雯睜開眼,看著吳悅展示的公主裙:
“原來是這個呀,搞這么神秘,嚇死我了。”
吳悅壞勁兒上來了:
“我怎么從你的語氣中聽出失望了啊?要不再給個機會?”
“滾!想得美!”
“趕緊試一試,我在外面給等你。”吳悅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幾分鐘后,思雯穿著吳悅送的公主裙走了出來。從她出來后,吳悅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是的——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蚊子嗎?活脫脫一個阿依土鱉公主啊!
“好看嗎?”思雯微微一笑,轉了一圈。吳悅咽了咽口水,沖她吹了個口哨,說:
“人是衣服馬是鞍,西湖景兒配洋片。”思雯聽后微微一笑,吳悅繼續補充:
“狗拴鈴鐺跑的歡!”
話沒說完又被思雯掐了一下,然后就拉著吳悅進了定好的包房。
包房里面,坐著思雯的三個同學,一個比一個好看。吳悅是吃過見過的主,當時就蒙了……好吧,他承認自己沒出息……
為了區分她三個同學,吳悅想起了《西游記》的一個片段,給她們分別命名:珍珍、愛愛、憐憐。
珍珍:“小哥你可算來了,雯雯盯著窗戶看半天了,再不來她就跳下去了!”
愛愛:“就是就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看到你來屁顛屁顛就下去了。”
憐憐:“哎呀!雯雯怎么下去一趟就換了身打扮啊?哪來的?”
思雯:“不說過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珍珍:“你還別說,人模狗樣的穿上還真是那么回事。”
愛愛:“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送的。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憐憐:“哪里是鵝毛了,那可是小哥的一片心!”
思雯:“點餐吧,趕緊堵上你們的嘴!”
吳悅被她們的“三句半”給逗笑了,很禮貌的說了一句:“姐姐們好。”
珍珍:“小哥,我跟你說,剛才我們要點餐,雯雯死活不讓。”
愛愛:“對對對,還說你挑食,怕點完不對口。”
憐憐:“就是就是,我們三個餓的把剛剛做的美甲都啃干凈了,某些人就是視而不見呢!”
思雯兇了一句:“看菜單!”,然后轉身細聲細語地問吳悅:
“吃什么?”
吳悅下意識就想回“吃豆腐”,但是僅存的一絲求生欲,使出吃奶的勁兒在腦海中狠狠給他來了一個大耳帖子。他趕緊撤回了這個想法,點了一道干煸豆角。這道菜他每到一個飯店都會點,一個是在家做很麻煩,還有越是簡單的菜越考驗一個廚師。
“一個菜就把你打發了?”
珍珍:“人家小哥是想幫你省錢,你個榆木腦袋!”
愛愛:“小哥,不用跟她客氣,昨天剛發的工資,我們已經幫她捂熱乎了。”
憐憐:“看把你倆能的,一會不一定誰買單呢!”
思雯:“你們有完沒完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吳悅趁著去廁所的功夫,往柜臺上壓了幾百塊錢。本來他也沒打算讓思雯破費,給個臺階就趕緊下吧,也顯得自己大氣。
飯后,幾個人又相約去了ktv。還沒唱呢,珍珍、愛愛、憐憐就對吳悅開始輪番轟炸,好在ktv的啤酒勁兒不大。
倒是思雯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們幾個差不多的了,還不點歌?”
一句話成功將矛頭轉向自己,沒一會兒就被灌了好幾杯。
兩個小時過后,思雯被三個同學灌得不省人事。吳悅買的蛋糕幾乎沒怎么吃,被扔了一地,思雯的臉上,到現在還有蛋糕呢。
三個人好像商量好是的,一看思雯睡著了,全都涼鍋貼餅子——蔫溜了……這是再給自己制造機會嗎?
吳悅頓時會感覺壓力很大,怎么辦?To be or not to be?是黯然忍受他人的有意的撮合——酒后亂性,還是毅然決然反抗那世俗的輿論——坐懷不亂。
無形之中,道德在他和思雯中間豎起一座墻。翻過去就是禽獸,不翻——禽獸不如。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多選擇題,又偏偏讓吳悅患有選擇恐懼癥呢?有沒有可能一半身子在墻里,一半身子在墻外呢?
吳悅先把包房的費用續到了天亮,又從車上拿出一條毛毯,回來給思雯蓋好。看著那誘人的睡姿和俊秀的五官,忍不住親了一口。后來他也困了,摟住思雯也睡著了。
那一夜,對吳悅來說是很難熬的。他自詡是個正人君子,但是每每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絕色美女,就會按耐不住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每到這時,他就光明正大的偷偷親思雯一口。親完之后,還會跟思雯說:
“這事兒不賴我啊!誰讓你同學不管你的。”
這一晚,吳悅親了思雯九次,生理反應無數次,天再不亮,他可真的要當一把禽獸了。吳悅出門買了早點,回來掐了思雯臉蛋一把,思雯醒了,吳悅學著牛頭馬面的語氣:
“孫思雯,你的陽壽已盡,閻王爺派我前來索命了。來,喝了這碗孟婆湯吧!”說罷,遞給她一碗蓮子粥。
思雯伸個懶腰,坐了起來,一邊喝粥一邊問:
“我怎么會在這兒啊?”
吳悅盯著思雯:
“斷片兒了?還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嗎?”
“蓮花公主。”
“那我呢?”
“臭不要臉的小可。”
“嗯,還行,沒傻。”
出來之后,吳悅提了一兜雪糕“去火”。思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你就不怕拉肚子?”
吳悅白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害的?蚊子,有時間多吃點木瓜吧!”
“啊?什么意思?”
吳悅沒敢說木瓜可以豐胸的傳言,牽強附會的解釋說:“木瓜比較適合你,榆木腦袋,又是個瓜娃子。”
“滾!那個……”思雯支支吾吾,“昨天晚上……”
“打聽出來也是病,難得糊涂!”
送思雯回到小區后,思雯下車前,突然轉身親了吳悅一樓,然后一臉嬌羞的說:
“流氓!”
“話可不能亂說,我流你哪兒了?”
“你還裝?昨天晚上的事以為我不知道是吧?”
“你什么時候醒酒的?”
思雯小嘴一撅:“問它干嘛?打聽出來也是病!”
回去的路上,吳悅嘆了口氣:一世英名付之東流啊!早知道這樣,與其做個打折的流氓,倒不如做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臭流氓,到家沒有?”
“咱能不能別開口閉口流氓流氓的?”
“事兒都做了,害怕人說呀!”
“親吻在國外是很官方的社交禮儀好吧!別的我什么都沒干。”
“不要臉,你還想干嘛?”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此處略去一篇小作文)”
“滾!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