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望了望床上的男孩,那藥好神奇啊,怪不得一把刀不夠呢。
男孩睜開眼,望著我說:“你醒了啊,不去上山了?”
“不去了不去了,你都差點死在那里。”我想起這事,都會害怕。
“那么,你不去找你的家人,回去了么?”
“我.....”對啊,我不屬于這里,我應該回去。
“我仍然會去山上,等我變得更強大。”
“哎,真拿你沒辦法。”他出去了,似乎去村子了。
我起身拿出一把剪刀,雖然它很鈍,但只要我好好修理修理,它就會成為我最好的武器,等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回去了吧,但是這個男孩該怎么辦呢?
是扔在這,讓他覺得這些只是夢,還是陪他,一直老死。或者帶他一起回去?
我出去透氣,很清新,也很美好,我沉浸于此,卻不知道一個人的到來。
他坐在我旁邊,閉著眼,看的不知道是哪里,我沒管他,只是看著前方。
我看著這個女孩,她看著前面,我看著她說:“如果上山的路像你看到前方那么迷茫,你會去么?”
“你覺得呢?”她還是沒看我,一直在閉著眼,或者她想靜一靜吧。我站起來,她睜開眼。
“去哪?”我回頭看她,“我要回家了,你回去么?”
她雙手撐地站起來,“走!我也累了。”
下午,我們在桌子面對面聊天。
“你家里,只有你一個人么?”
這困擾我很多次了,幾次沒好開口,這次是差點死了,卻都沒見他的家人。
“我家人么,上山之后就沒回來了啊,這就是我阻撓你上山的原因......”
“但你卻是第一個從山上下來的,雖然是滾下來的。”他看著我說出來。沒有丁點悲傷,我總感覺他知道點什么。
“該我問你了!”他得意的說,“那么,你是怎么下山的呢?而且......你和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我把我出車禍,穿過這里,最后被救都一并告訴他,他沒什么反應。
“原來你這么笨啊。”他笑的很勉強,或許那不叫笑。
我們聊了很久。
“對了,那兩把刀呢?”我問她,她說給我治病抵債了,算了,冷靜一下,待會我去要回來。
“好了,我去外面了,你注意安全。”
我敲開他的門,“呦,這么快就好了,我那藥劑很厲害吧。”
“我是來要刀的......兩把,對了,藥劑對我沒用,我的傷會愈合。”我瞪著他,我不想跟這里的人扯上關系。
他跟我進屋,把刀扔了過來,我順勢接住,轉身就走。
“這么著急干嘛,你好像還沒給東西呢,那小姑娘只是說抵債而已。”
我愣了一下,把身上衣服的布撕下來說:“給你,這個可以么?”
“算了,看你這樣了,我就勉強收下吧。”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把布扔到垃圾里。“好了,你走吧。”
“哼!”
我到家后,看了這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把刀放在桌上。
“下次不要動這兩把刀,知道了么?”
“嗯。”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眼刀,最后問我是不是還要上山。我能說什么呢,只能說是,喔會帶你回家。
“哎。”我摸著刀陷入回憶。
那本是我父親第一次給我的,卻也是最后一次,我第一次看到這把刀,只是覺得好玩。最后失手釀成大錯。后來被趕出村莊,被洗劫一空。
村長也說,我這樣的人,沒人會親近我。
最后他上山了,許諾我會回來。卻再也沒回來。
最后,村莊的人都遠離我。畢竟,沒人會來訪一個“流放”的惡人。
我自己與風為伴,望著山。
最后遇見了你,誤入的救贖。
沒有你,我可能會麻木的、絕望的度過。
感謝你,我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