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第二天,當我正在教室調(diào)制魔藥時。蕊蕊走到我面前,帶著安慰的口吻說:“歐趴,你生病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大家也決定原諒你之前的不合群,因為你的心情我們都能夠理解。”見我沒有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她的眼睛透過一絲期冀。我嗤笑,仿佛聽到一個笑話,饒有趣味地反問:“我的心情你們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你真的懂嗎?”無奈的搖了搖頭,攥緊了手中的筆。
“我……”她什么也沒說出來。歐趴又笑了笑,心中莫名涌出一些酸楚,“這樣還想幫我?你們幫的了嗎?這種廉價又泛濫的同情跟憐憫我不需要,更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好意!”
心臟傳來一陣陣刺痛,留下一道道斑斕的血痕……
其實我,也是渴望朋友的吧。我想。隨后苦澀的笑了笑,沒有資本,別人只會認為我是個冷血而又奇怪的人,誰又會和他成為朋友呢?
突然回神,發(fā)現(xiàn)班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嘆了口氣,繼續(xù)看著手中那本厚厚的書。聽著桌上五彩的魔藥因為化學(xué)反應(yīng)而咕嚕咕嚕的像,好像有什么在發(fā)酵。
“你…你,就是你,飄呀飄同學(xué)都昏倒了,你不去看看?”似乎是一種斥責(zé)的口吻。
這語氣,真令人厭惡,我輕哼一聲,云淡風(fēng)輕地回答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屑與冷淡。被強硬地拉到保健室,碘酒的氣味縈繞在鼻息。撇了撇嘴,來到病床前,看到一個因為過度勞累而蒼白的臉龐,她的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心道:她昏倒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一我是療愈系,沒有攻擊魔法;二我和她素昧平生,無緣無仇的,你們憑什么認定我害她變成這樣?
就算我是,你們拿出證據(jù)啊,無憑無據(jù)的憑什么指責(zé)我!
這時飄呀飄開口道:“歐趴…這個給你…許愿…你的病就能痊愈了…”她的聲音滿含疲憊。歐趴抬頭,對上她清亮的眸子,沒有任何雜質(zhì),里面似乎藏著隱隱的期待。
心突然咯噔一聲,這種心里暖暖的感覺,難道就是友情的力量。但是這份感情就近是屬于藍寶的還是和他擁有相似面孔的我呢?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只因此刻在我身邊讓我心里感到暖暖的人是你!
飄呀飄笑著,仿佛自己就是她最最重要的朋友,自己比她的生命還重要嗎?明明才認識幾天…我怔住了,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隨后說:“我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女孩笑地甜絲絲的,突然意識到不對,焦急地望著她,說:“你怎么把唯一的機會浪費掉了。”隨后低下頭。歐趴輕笑笑,說著自己已經(jīng)完全忘卻在記憶中的一句話“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我的生命很短暫,此刻就算是入骨的毒,自己怕也會心甘情愿的想抓住這種感覺,心好像被陽光所填滿被溫暖觸動著,仿佛有一顆甜甜的蜜糖,觸動著歐趴的味蕾。就像漆黑而又布滿陰霾的夜空,如今卻盛滿晶晶亮亮的點點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