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和曹感回到黑巾軍軍營,碰巧看見陳羽軍中的將士在領取軍糧,但是前方似乎是發生了爭執。
“他媽的什么意思?憑什么給我們這么點?”有一名士卒憤怒的把手中的糧袋摔在地上。
“對啊對啊!這點夠誰吃的!”身旁的將士也在謾罵著。
“這又有什么?”分發糧食的士兵不屑的看著他們,“你們將軍只愿意搶商州一日,這么短的時間哪夠我們用的!”
說完,他放下稱糧食的工具,拍了拍手,對他們說:“這么說明白了嗎?是你們的原因!”
“啊?可惡!”
“找揍是吧!”
陳羽軍的軍士無不是躍躍欲試,想把拳頭送給這些兵卒。
但是對方的兵力看起來更多,如此看來,吃虧的還是陳羽軍。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陳羽和曹感剛好領軍歸來。
遠遠望見了他們的爭執,曹感抱著蠻有意思的心態去觀察,而陳羽卻已經是怒火中燒,他自己是出了名的愛護自己的士卒。
“住手!”眼見事態發展到要打起來的程度,騎在馬上的陳羽立馬怒喊了出來。
眾人愣住。
很快紛紛問好,但是一撥人非常恭敬,但另一撥人卻是稍顯敷衍。
“你們在做什么?”陳羽騎著馬靠近,直到馬鼻子噴出的鼻息快要把這位分發糧食的士兵籠罩住。
“回回……回將軍的話,”這位士兵嚇得退后了幾步,“分發糧食而已。”
“那為什么他們的這么少?”陳羽掏出馬鞭。
“這是因為……”士兵還沒說完。
“啪!”的一聲,陳羽憤怒的一甩手,馬鞭狠狠的甩向那位士兵。
“啪!”
“啪啪啪!”
連帶著士兵的求饒聲:
“啊!”
“不!”
眾人看向陳羽狠狠地打著分糧兵,卻無一人敢阻止。
陳羽軍的將士們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是心里也是擔心。
但此刻的陳羽卻不管這些,他將自己對張凱、蔡旭的惡意對發泄在這些士兵身上,既使他猜的出來這些人也是受上面指使的,但他不得不這樣做。
一旁的曹感看不下去,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可能對于后面的布置也會造成干擾。
而離間之類的操作,在一開始曹感不攔著就可以看的出來,如今見好就收才是正道。
“陳將軍,可以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曹感騎馬來到陳羽的身邊,拉著他說道。
“我打死這個龜孫!”陳羽憤怒的怒罵,手上的動作因為曹感的拉扯而漸漸停了下來。
“將軍,上戰場死總比在這里死去的好啊!”曹感依舊在苦苦勸說。
分糧兵一邊的士兵們也都跪在地上,乞求陳羽停下來。
“是啊,將軍。”
“我等知錯了。”
“饒了我們吧!”
陳羽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依舊瞪著這些兵卒,慢慢的問著:“下次還敢嗎?”
“不敢不敢。”
“將軍,我等不敢了!”
“多些將軍!”
陳羽和曹感以及身后的五百甲士依次的穿過營帳,回到中帳給楚雷復命。
但是這些分糧的士兵卻只是傻呆呆的站著,不久,有一些人開始往營中趕著,而方向,正是張凱蔡旭的地方。
“回將軍的話,就是這樣,曹家不日就將起身回到商州。”陳羽半跪在帳中,將自己所去的情況跟楚雷匯報。
“嗯嗯,好”楚雷點點頭,表示陳羽做的不錯。而這時,張凱和蔡旭二將卻是急匆匆的闖進營帳中。
沒有理會陳羽和楚雷反感的樣子,張凱首先哭著鼻子說:“將軍,我家兵在分糧的時候被陳羽打了,您瞧瞧我這做將軍連自己的兄弟都護不了!”
“將軍。”蔡旭繼續補刀:“這陳羽在曹家里是其樂融融,在咱這還不知道安什么心呢!”
曹感低下了頭,實在是沒想到這二人如此愚笨,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楚雷也是暗罵,本來這談的好好的,非要來這里攪黃,這兩人著實是不會挑時間。
“好了,你兩人退下。”楚雷瞪了裝模作樣的兩人一眼。
“啊?將軍?”張凱和蔡旭沒能理會楚雷的暗示,依然在苦苦的說著自己的難處。
“退下!”楚雷發飆了,張凱和蔡旭只好狠狠地離開,臨走時不滿的看著陳羽和曹感二人。
曹感倒是無所謂,憑這兩個蠢貨,實在沒有什么價值,唯一有用的或許是他們所掌握的兵力可觀吧。
“曹先生,既然如此,一切都依你們,我們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商州城!”楚雷笑著看向曹感說道。
“是,定為圣軍效力!”曹感恭敬的跪在地上回復道。
“哈哈哈,好,到了那時候,我與曹家諸君痛飲耳!”楚雷站起身,拉起曹感說道。
“陳羽,本將軍給你這份重坦,你可一定要做好。”楚雷又看向陳羽,不急不慢的說著。
“是!羽定不負所托。”陳羽不卑不亢,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楚雷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副將,揮揮手,讓兩人退下,自己在思考下一步的動作。
拿下商州,再……楚雷躺在主位的座椅上,思考著黑巾軍的未來。
曹感留在黑巾軍中,陳羽則是前往商州去督導曹家的工作。
這一邊,曹晟和曹庭在撤出營地,整理物資后往商城敢去。
全軍披麻戴孝,身著白衣走在大路上,雖然幾日不見,但是氣勢已然是大不一樣,曹晟如此,曹家眾人也是一樣。
一想到是已這樣的方式回到商州,眾人心里五味雜糧品不出個所以然。
一行人沉默的走著,任由黑巾軍的斥候觀察,屈辱感在每個人的心里蔓延,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在路上行走時,商州城也隱約出現在眼前,曹軍行走在路上,漸漸到了商州城內,此時,城墻上依然有前幾日的血跡,斑駁的圍欄上還有火燒過的痕跡。
曹晟心情沉重,騎馬來到城內,和離開時的聲音嘈雜不同,商州城內卻是一片死寂。
房屋禁閉不說,連行人都是少見,宛若鬼城一般,難以想象這座城的遭遇。
一邊行走,曹晟一邊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