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陽,位于漢水流域。用老一輩的話來說,那就是山清水秀,人杰地靈之地。在這里,藏著大秘密。據說,發現它的人,最后都命不久矣!在這里,家家戶戶都貼著門神,說是可以震懾宵小,護佑全家平安。當然了,還可以帶來財運,升官發財……”
“行了錢叔,我家來了客人,要買幾瓶啤酒,你快給我拿一下吧。”
林浩有點無奈。這面前的錢叔是一個40多了的中年人。明明不是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卻和大媽們一個樣子。他開了個小商店,因此每天都能見到不少人,而他逢人拉著就聊,從日上三竿聊到夕陽西落都不在話下。可他的小店雖說不大,但東西質量卻一等一的好,從不會有劣質的緋聞出現,價格也公道。再加上他為人也熱情,誰家出了困難都是能幫就幫,到也沒有人說他個不是。當初林浩剛來到這里打工時,還是錢叔幫忙找的房子,幫林浩度過了最初的一段艱難時光。
“切,你這小子,這可都是老輩人口口相傳的秘密,你不聽叔一句勸,早晚要吃大虧。還有啊,我告訴你……”
“得得得,叔,我知道了你趕快幫我拿幾瓶啤酒吧,我家的客人還在等我呢,改天我一定坐下來和您好好嘮嘮嗑,這可以了吧。”
林浩現在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只想趕緊買了酒回家去。
“這還差不多。”
錢叔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給林浩去拿酒。
“給,快回去吧,挺晚了。”錢叔把酒遞給了林浩。
“好嘞叔,您早點休息哈。”林浩如蒙大赦,提了酒打聲招呼就趕忙走了。
左手提著酒,右手提著一些小菜,林浩走在馬路上。已經是晚上10點了,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著到有點瘆人。這一片都是老城區,住的都是老人和外來打工的外省人。雖然才10點,可大家都已經早早的睡下了。畢竟老人晚上沒啥娛樂的,外省來打工的也不舍得去花錢搞娛樂,此時也就林浩還在路上晃悠,路旁昏黃的燈光伴隨著“吱吱啦啦”的電流聲,一亮一亮的閃著。
“嘶,這一看還有點小慌啊。”林浩邊走邊小聲的吐槽到。大晚上的,走在這種路上,心里總是毛毛的。
“吱呀——”一扇破木門被風吹動了。
“臥槽!”林浩嚇了一跳,“淦,好好的哪來的風啊,嚇老子一跳。”猛地回頭,林浩看清楚是扇木門后,心有余悸的說道。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屋子,鐵鏈栓住的木門沒栓好,還空余了一段鐵鏈,風一吹,木門就晃動了起來。
“門不栓好,早晚被盜。”林浩忿忿的說道,他剛才本就心里毛毛的,再加上剛剛錢叔拉著他就是一頓各種故事,這輪番轟炸下腦子里已經開始胡思亂想,這木門一響,可把他嚇了一跳。不由得,腳下也快了幾分。
桓陽幸福小區,這八個大字出現在林浩眼前,至此,他才松了口氣,慢下幾分。走進小區里,和門衛打過招呼,走進樓梯,上樓,開門,柔和的燈光映入眼簾。
“林子,買瓶酒怎么這么慢啊,可別告訴我你在路上偷喝啊。”屋里的人笑著調侃到。
“滾蛋,我可沒你那么饞。”林浩也笑著回罵到。眼前這人穿著一身舊布衫,洗的發白的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一張消瘦但干練的臉,頂著個平頭,他就是林浩的發小,名叫柯陽。這兩個人從小就在一起玩,他倆以前就是對門,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家的父輩又是至交好友,于是這倆貨也天天廝混在一起。去年林浩進城打工后,柯陽留在了老家,后來聽說林浩混的還行,今天他到是找上門來求介紹工作了。
“來來來,二蛋,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好好來敘敘舊。”林浩率先舉起一瓶酒,灌了一口后說道。
“可不是嘛,今天可不得把你小子灌倒在桌下。”柯陽對林浩的稱呼也不在意,這是他小時候的乳名,也習慣了。
“行啊,那就看誰先倒吧。”林浩應到。這兩人就一邊敘著一邊喝。至于回來時被嚇到的事,早已經被林浩忘到天邊了。
漸漸的,指針滑到了11點,這兩人也都醉了,柯陽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好,唔該熟尼啊,尼闊一錠要搬唔啊,唔就靠尼啦。(林浩,我告訴你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就靠你了。)”
林浩也是把胸膛拍的啪啪響,打著包票到
“翻新,是誒都不榜,但尼肟一錠搬(放心,誰都不幫,但你我一定幫。)”
就這樣,兩人慢慢的趴在桌子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是夜,凌晨4點39分。
“嘔—”林浩感覺有點反胃,迷迷糊糊的醒了,踉踉蹌蹌的向廁所走去。
“砰!”
“嗯?”林浩手搭在廁所把手上,醉眼朦朧的看向自家的門。他好像聽見誰在敲門。
“嘔—”林浩忍不住了,連忙沖進廁所,大吐特吐。
“砰!”
“靠!誰啊!大半夜的有病啊!”林浩受不了了,吐完就罵罵咧咧的晃向大門,猛的錘了一下。因為喝醉了,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門上,再加上又是租來的老式樓房,年久失修,這下勁兒還挺大,把自家的木門都錘開了道裂紋。這下,門外的敲門聲消停了。
“靠,非要罵罵才消停。”
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4點44分。
“呸,晦氣。”
嘴里罵著,林浩又一搖一晃的回去睡覺了。
……
是夜,濃重的烏云壓在頭頂上,透不出來一點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