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要不是娶我女兒能住別墅?
她既不跟誰走的近也不輕易得罪誰,自古紅顏禍水,陳瑩的溫柔刀可厲害的很。
從小被培養的方向就是將來嫁豪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品茶鑒酒見識淵博。
陳瑩最擅長是把持男人的心,四兩撥千斤。
年輕人玩心比較重,紀東覺得有點意思,他一個超級豪門少爺竟然要去當保姆?
真有趣。
這丈母娘真的很會作。
那就玩個小游戲,命題:如何搞定丈母娘?
如何讓丈母娘高興?
踏進了這趟渾水他還不想那么早的出局。
渾水里自然是有吸引人的地方,聽說陳家的人和太梟集團現在的夫人徐虹有交情。
徐虹就是曾經害死紀東生母的二姨太。
他想順便查當年的事,為什么他出生當日梟家丟了三億的大生意?而老太爺還被仇家送進了監獄。
梟龍被算命先生說成是克父母的災星,送到偏遠的農村,這都和當年的二姨太脫不了關系。
想查徐虹,陳家或許是突破口。
收拾完東西,陳瑩拄著拐棍下了床,溫臭的戴愛蘭撇了女婿一眼。
“真沒眼力見!他都不知道過來扶一下。”
“媽,算了,農村的男人都這樣,心思粗。”
陳瑩到很會給自己找臺階下,主要她自己也不想讓紀東碰她。
自詡是千金之軀,土鱉碰不得。
醫院樓下,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停在那。
司機小吳見到紀東手里拎著大包小包趕緊過來接。
“姑爺,我來吧。”
紀東剛準備把包給他。
戴愛蘭在身后叨叨起來,“讓他拎,一個大男人連包都拎不動嗎?”說著把自己的愛馬仕鱷魚皮包丟給小吳。
“是,是。”小吳會看臉色,從這小事看出來戴愛蘭對這個女婿很有意見。
當著外人的面一點不給紀東面子。
巴不得他丟臉。
紀東也不生氣,犯不著,他走到車后把東西放到后備箱里,自己打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戴愛蘭氣的臉色鐵青,這女婿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小吳恭恭敬敬的開車門,把兩位女士送進去,關了車門。
“回家。”
戴愛蘭這么一句讓小吳有些懵圈。
回哪個家?
陳瑩這昨天才嫁出去,今兒就回娘家?
司機小吳昨天放假了,知道陳家二小姐結婚,但具體情況一概不知。
他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從來不問八卦,給陳家當了五年司機,沒讓戴愛蘭挑出過毛病。
戴愛蘭就喜歡這樣,話少,活好,不求漲工資的員工。
她家的保姆幾乎是幾個月一換,都干不長。
為啥?
就是因為戴愛蘭太挑剔,工資又給的少,脾氣還大。
吃東西一定要吃最新鮮的食材,逼著做飯的保姆每天六點起床去買菜,要第一時間的新鮮。
后來不滿意菜場的大棚蔬菜,就逼著保姆去農家農場買菜,必須是當天采摘不超過五小時的蔬菜。
吃魚要吃剛出水的活物,吃雞一定要現殺現煮,不吃吃飼料長大的豬肉,牛肉要日本空運進口的和牛、羊肉一定要新西蘭的羊羔肉。
訂好的菜式會臨時改主意要求換菜,隨著心情折騰保姆,換了菜就要立刻去買食材,如果回來晚了就會被臭罵。
每次做完飯都要清洗鍋底,鍋必須是越用越新,鍋底不能有一絲火燒過的痕跡。
這樣的雇主,哪個保姆能做時間久?
她每次簽協議都會要求保姆干滿整月才結工錢,如果干二十幾天就辭職,那她不會付一分錢。
說是合同在那,誰毀約誰自認倒霉。
她是保姆圈里有名的刺頭,幾乎遼城的家政公司都給她介紹過保姆。
如今只有新人愿意去她家試一試,剛上路磨一磨脾性,但凡有資歷的保姆都不愿意去她家干活。
她喜歡雞蛋里挑骨頭,連打掃衛生的保姆也不放過。
自詡是名門貴族,家里不能有一根頭發一點灰塵。
床單被單必須每天都換洗,玻璃窗戶每天都要擦一遍,洗衣服不能用洗衣機必須手洗,窗簾兩日一拆洗,地板每天擦三遍,不能用拖把,必須是蹲在地上擦。
戴愛蘭并不是有潔癖,她是喜歡這樣裝逼的感覺。
站在高處指使別人,把自己當成花了錢的高等人,既然付錢就應該享受隨心所欲的使喚接受她錢的人。
如果保姆不是每天疲憊的狀態,她心里會覺得錢花的不值。
車里一股騷氣。
陳瑩坐的離母親很遠,嫌棄自己的尿一般。
戴愛蘭恨得牙癢癢,一直盯著女婿。
她心里又開始不平衡起來,想著紀東如果不是娶了她女兒可能一輩子坐不上這么好的車。
她敢打賭紀東這輩子是第一次坐奔馳E級轎車。
昨天接親他借的是輛奧迪A4,丟人丟大了。
陳瑩大伯家的表姐陳曦結婚,新郎開的是自己家的瑪莎拉蒂。
三叔家的表妹陳湘結婚,新郎更是新買的敞篷跑車,拉風極了。
她在親戚們面前把這些年攢下的面子都丟光了。
“紀東,你會做飯吧?”
戴愛蘭突然開口。
“會一點。”
他工作忙不常自己做飯吃,都是吃食堂。
“會一點那怎么行,一定要好好學做飯,民以食為天,你是醫生也知道,吃的好身體才能健康。”
到了陳家別墅,車子停下。
昨天來接親的時候已經來過了。
說是別墅,其實就是個聯排,不是真正豪門那種寬闊的獨棟別墅。
這年頭什么都講究噱頭。
開發商雖然賣房子都時候都說是別墅。
但別墅和別墅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聯排別墅的價值和獨棟別墅的價值千差萬別。
“你要不是娶了我女兒,這輩子都買不起這樣的房子,瞧瞧你運氣多好,這么年輕不靠自己打拼都可以住別墅了,你家農村那些親戚怕是要羨慕死了。”
戴愛蘭拎著自己的鱷魚皮包,抬頭挺胸,扭著屁股走在前面。
陳瑩拄著拐杖跟在后面,臉上也洋溢著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