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抬腳走進里面,這里是為賭徒專門建造的賭場,盡是一些嗜賭如命的垃圾在此游蕩。
四周有著幾十個赤裸雙臂渾身刺青的馬仔把守著,此刻正對著門口的二樓,有一個嘴刁雪茄精瘦的男人。
他靠著欄桿一邊瞅著下面的賭局,一邊桀桀的笑著。
韓墨知道此人就是賭場的老大,他向那里走去,但在樓梯口被馬仔攔下。
“干什么的!滾一邊去!”
“我來替李秀琴還債。”韓墨平靜道。
馬仔瞅了眼韓墨,說了句等著,便跑上樓匯報去了,不一會兒折返回來,不耐煩的擺擺手,“上去吧。”
韓墨走上二樓,見到了賭場老大。
后者輕蔑的打量著韓墨,嘖嘖笑道:“李秀琴那個賤女人害怕不敢來了?”
韓墨不動聲色的坐下身,頓時身后傳來一聲怒喝,“狗哥讓你坐了嗎!”
韓墨表情毫無波瀾,他抓起桌面上的酒瓶,回手砸在馬仔的腦門上,后者啊的一聲慘叫彎下腰,韓墨又伸手扣住馬仔的脖子猛地一拽,隨即抬腳踩在這人的臉上。
其余馬仔見狀,紛紛掏出砍刀圍了上來。
“慢著!”
狗哥抬起手,冷眼看著韓墨譏笑道:“好小子,單槍匹馬的就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告訴我,是誰讓你給李秀琴做的局。”韓墨直視狗哥的眼睛,后者聞言臉色巨變,這才意識到來者不善,他揮手大喊:“給我弄死他!”
韓墨絲毫不懼,反而嘴角勾起冷笑。
一分鐘后……
韓墨依舊坐在沙發上,而狗哥卻跪在了他的面前,至于那些馬仔們,各個倒在地上蜷縮成了大蝦。
“爺爺!我錯了,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吧!都是陳建富那個王八蛋讓我這么做的!”狗哥不停的磕頭求饒。
韓墨眸中閃現冷光。
果然是陳建富!
得知幕后指使,韓墨起身離開。
狗哥膽顫的盯著韓墨的背影,心中一陣后怕,那如同被死神注視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正當他準備去找陳建富算賬時,外面忽然沖進來一批真槍實彈的士兵,為首的士官抬手厲聲道:“都給我拿下,一個不準放過!”
聞聲,狗哥霎時間面如死灰,一屁股癱軟在地……
韓墨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十二點,見臥室里還亮著燈,他心生暖意,知道陳馨兒肯定在等自己。
打開門,果然陳馨兒正蹙眉坐立不安。
見到韓墨,她連忙起身沖上前,“你沒事吧!”
韓墨搖搖頭,眼神溫柔,柔聲道:“我沒事,喏,這個給你。”
他把房產證還給了陳馨兒,后者驚呼:“啊,你,你難道沒去?”
韓墨笑道:“當然去了,只是等我到地方時,那里已經被軍方搗毀了,賭場老大被抓走,所以媽的賭債不用還了。”
“太好了!”陳馨兒一聽,頓時滿面欣喜,她情不自禁的撲進了韓墨的懷抱中,“你沒事,房子也保住了,真是謝天謝地!”
細嗅著近在矩尺的清香,這一刻韓墨格外的滿足,只要老婆能高興,他甘愿赴湯蹈火。
只是短暫的溫馨流逝的太快,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陳馨兒陡然從韓墨的懷抱中掙脫開,韓墨戀戀不舍的嗅了嗅手指,陳馨兒見狀,臉頰紅的仿佛是熟透了的蘋果,看上去不禁想讓人咬上一口。
“我,我困了,要休息。”陳馨兒逃似的鉆進了被窩,背對著韓墨,不敢與之對視,倒是頗有幾分可愛。
韓墨哭笑不得,隨后躺在地鋪上。
沒過多久,陳馨兒轉過身來,悄悄的偷看了一眼韓墨,她眼神有些復雜,像是在焦灼著什么,但足足半晌后,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翌日清早。
韓墨把陳建富做局陷害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本意是想讓李秀琴能謹記教訓,可李秀琴聽了后,直接張嘴大罵起來,“這個王八蛋!我跟他沒完!”
陳馨兒在一旁勸道:“好了媽,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現在招惹不起陳建富,干脆算了吧。”
“算什么算!”李秀琴盯著韓墨憤恨道:“都怪你這個廢物!你要是有本事,陳建富能整天踩我們腦袋上嗎!”
韓墨沒有反駁,他不想與李秀琴爭吵,更不想看到陳馨兒為此難過。
“媽,你少說兩句。”陳馨兒深感無可奈何,家里發生的所有事情,母親都要把責任扣在韓墨的腦袋上。
“不行,我得去找那個王八蛋!”
李秀琴越想越氣,越想越不能忍,摔下筷子拎著包就沖出了家門,口口聲聲要找陳建富算賬。
“你們吃,我跟著就行。”陳江海擔心出事,很快追了出去。
陳馨兒嘆了嘆氣,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這些瑣碎之事。
“我今天很忙,中午就不回來了。”吃完飯后,陳馨兒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
韓墨收拾著碗筷,看了眼墻壁上的時間,嘴角勾起笑容自語道:“這個時間,陳家的麻煩也該差不多到了吧。”
此時陳家別墅門口停下了很多車輛,一批批黑衣人蠻橫闖進,陳家下人攔都攔不住。
別墅里一片狼藉,老太太冷臉坐著,身后的陳建富瑟瑟發抖。
他們眼前是一個個陰沉著臉的富商們。
“三天時間已到,你們的答復呢!”
陳建富訕訕道:“諸位先冷靜,聽我解釋。”
“解釋個鬼!”其中一個富商指著鼻子罵道:“今天不把事情解決了,你們陳家一個人都別想好過!”
陳建富嚇的滿頭大汗,他晃著老太太的胳膊,急道:“奶奶,趕緊想想辦法啊!”
老太太心灰意冷,沒有吭聲。
眼下還能有什么辦法,被人唾棄已成定局!
陳建富望著富商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趕忙說道:“諸位諸位,我還有辦法!”
“馨心公司如今已經合并到建富集團名下,目前我手里有二十份訂單合同,只要再寬限我幾天時間,我肯定能彌補你們的損失。”
這是陳建富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只能依靠這個理由先穩住富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