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班木訥的看著韓墨,他不知道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小子哪來的自信,在聽到冷萬里的名字后,竟然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你不怕?”錢班忍不住問道。
“我為什么要怕?”韓墨冷笑。
錢班厲色道:“不管是誰,只要敢在冷爺的地盤上鬧事,都會被扔進海里喂魚!”
“奧,是嗎。”韓墨露出笑容,但眼神凌冽,“你最好是能把他喊來,否則的話,我把你丟海里喂魚。”
話一出,錢班哪里還敢廢話,連忙掏出手機給冷萬里打電話。
“韓墨,要不還是算了吧。”鄭坤小聲擔心道:“冷萬里的勢力在正陽市很大,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沒幾個人敢招惹他,趁動靜還沒有鬧大,你趕緊離開!這里的事情,我來解決就好!”
鄭坤不知道韓墨的身份,但在他的眼里,后者肯定不是冷萬里的對手。
聽了他的話,韓墨自信笑著,“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兄弟。”
鄭坤心有觸動,他眼神里盡是感激,“我……”
此時的他,難以啟齒,明明做了那樣的事情,但韓墨摒棄前嫌的還要幫助他,他頓覺自己真的是個混蛋。
“不用多說,我能理解。”韓墨道。
鄭坤重重點頭!
同時心中松了口氣,幸好當時他一時心軟沒有下殺手,雖然最后那一千萬沒能到手,但他沒有絲毫的后悔。
“好好好!冷爺您放心,有我在這里,我絕不會讓他們離開!”
“對!這兩個家伙都有些身手,您帶多點人來!”
錢班陰狠的聲音傳進韓墨的耳朵,后者看了眼他,倒是懶得計較。
錢班到底只是個小貨色,要不是臨時有了一個想法,他都懶得廢話。
韓墨和鄭坤站在原地等著,有韓墨在,沒他的同意,錢班只能雙膝跪著,模樣極其狼狽,尤其是周圍還聚集了一幫碼頭搬運工人,這讓錢班老臉無光,心里里里外外把韓墨咒罵許多遍。
他現在就等著冷萬里來到,到時候非得親手打斷韓墨與鄭坤的四肢不可!
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碼頭這里駛來一個車隊。
見狀,錢班頓時來了精神。
他站起身,手指著韓墨叫道:“看到沒有!你們的死期到了!”
“哎呦!”話落,錢班又痛嚎一聲的噗通跪在地上。
他的膝蓋骨鮮血淋漓,韓墨指尖捏著硬幣,冷漠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錢班捂著腿慘叫,聲音很是滲人,鄭坤站在一旁側視著韓墨,他剛剛都沒看到韓墨是怎么出手的,此時心中格外的震驚,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韓墨,昔日的戰友,如今再見到,他卻有種兩人分處兩個世界的感覺。
“這些年,他究竟經歷了什么?!”鄭坤心中想著。
“誰特么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活膩歪了!”耳邊傳來怒喝聲,鄭坤連忙回神,他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冷萬里下了車后,帶著上百號人正往這邊走來。
見到這個陣仗,鄭坤趕緊去韓墨說道:“你趕緊走!”
韓墨紋絲不動,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不用。”
鄭坤不知韓墨哪來的自信,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墨出事,于是他彎腰撿起一根鋼管,然后主動迎了上去,嘴里更是說道:“韓墨,我今天要是倒在這了,記得照顧我妹妹。”
韓墨看著鄭坤一副以死抗敵的樣子,他抬腳跟了上去。
“就是你小子是不是!給我干他!”冷萬里見到鄭坤,大手一揮就要動手。
韓墨道:“冷萬里,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
聽到這個聲音,冷萬里腦海里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洪鐘,然后猛地敲擊了一下,他整個腦門都是嗡嗡嗡的,抬頭一看,更是瞳孔巨震,下一秒整個人顫抖如同篩糠!
“韓,韓爺?!”
冷萬里不敢置信竟然會在這里見到韓墨。
他連忙跑了過去,“韓爺,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驚訝了所有人,他們木訥的看著冷萬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尤其是錢班,他都顧不上疼痛,整個人就是傻的。
“韓爺,韓爺!”冷萬里來到韓墨面前,一陣點頭哈腰的。
韓墨淡漠的俯視著冷萬里,“怎么,帶人來收拾我?”
冷萬里身體瘋狂顫抖,頭搖的像撥浪鼓,連忙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哪里敢帶人收拾您呢!”
見他這樣,韓墨露出微笑,鄭坤一頭霧水的站在一旁,他眼睛睜的很大,下巴都要驚掉了。
“那家伙是你的人?”韓墨指著錢班向冷萬里詢問道。
冷萬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錢班,當即冷哼道:“不,不是!”
錢班一聽,頓時感覺天塌了!
“冷爺,冷爺!您救救我啊!”錢班不停的磕頭求饒,“這些年我一直孝敬您,您不能拋棄我啊!”
“滾尼瑪的!”冷萬里怒氣沖沖的跑到跟前,上去就是一腳,“你特么算個什么幾把東西,連韓爺都敢得罪!”
冷萬里又不是傻子,眼前的景象,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不禁把錢班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
“你,韓爺?”鄭坤木訥的看著韓墨。
韓墨輕笑道:“這家伙以前招惹了我,被我收拾了一頓。”
鄭坤點了點頭,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他知道事情不是這么簡單,但韓墨既然不想說,他自然不會多問。
“冷萬里,過來。”
冷萬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韓墨道:“以后我不想在碼頭上,再看見那個人。”
“是是是!交給我來處理!”冷萬里擺擺手,隨即錢班就被前者的手下拖走了。
“那個人的位置不能一直空著對吧。”韓墨又道。
冷萬里秒懂,看了眼鄭坤,見他穿著碼頭的工裝,連忙道:“放心放心,我來安排!”
“行。”韓墨拍了拍冷萬里的肩膀,后者不停的諂媚訕笑,這一幕著實是把在場的人都驚訝壞了。
誰能想到雄踞碼頭的船老大,也有這種奉承別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