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那個…”只是想幫你查看一下臉上有沒有傷?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子又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前的楚奕驟然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滿是警覺殺氣的眼里有一瞬怔愣,還來不及反應就架不住胸膛的氣血翻涌。
經過幾天的折騰,盛煙暖硬生生的學會了架馬,還好這馬兒夠靈敏,識得回上京的路,倒也省了她好多事。
然而,就晚了那么個時辰,城門就關了,她只好將車停在了城門口附近的林子里,一如前幾晚那樣,和楚奕擠在一個馬車里湊合湊合。
每晚睡前,她都會先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發會呆,直到困了,才在一旁沉沉睡去,今晚亦如此。
想著她之前從他身上搜羅到的免死金牌,她肯定這個人非富即貴,不好得罪。
可她窮啊,所以沒辦法,只能把這塊金牌暫時當做這幾天照顧她的報酬吧!反正以后她定會還他的!
盛煙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她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起身到附近的河邊草草洗了把臉,就拿起之前做的簡易工具,跳進河里逮了兩條魚。
當她拿著魚折返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身著白色里衣的楚奕靠在馬車外,金色的光輝為他鍍上了一層紗衣,圣潔而溫暖。
她莫名有點心虛,不敢上前,雖然他這幾天昏迷著,但誰知道她對他做的那些舉動他有沒有知覺,她可沒忘記他之前醒過來的那副瘆人的眼神。
算了,算了,反正都在城門口了,他看著也沒啥大礙了,又是個有身份的人,想必有人會替她送進城的。
思及此,盛煙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直朝城門口奔去。
當楚奕醒過來的時候,就不見了盛煙暖的身影,而身上的金牌也不翼而飛。
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
不一會兒,只聽到林子間受驚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飛走的聲音,頃刻間,一個身著黑色長衣,面色冷漠長相俊秀的男子便握拳跪于地上。
“屬下來遲,請主子恕罪!”
“自行去暗部領罰!銀劍…有沒有與你們匯合?”
還不待金劍回話,遠處一抹黑煙搜的一下直奔楚奕而去。人不到聲音卻先人一步:
“太好了!主子還活著!我果然沒拜托錯人!”
眼看著人就快撲到他身上,楚奕輕輕揮了下手,一抹由水凝結而成的透明冰劍便立于來人前面。
隨著來人一同而至的還有一聲怒吼。
“死銀劍,你能不能慢點,老娘都追不上你了!還有,都說多少次了,能不能對主子尊敬一點!”
看著面前擋住前路的冰刃,銀劍尷尬的摸著頭笑道:“嘿嘿,我這不是看到主子激動的嘛!”
很快一個長相甜美,兩頰隨著說話,俏皮的酒窩若隱若現的女子便站在了一旁,恭敬地對著楚奕一鞠:“主子!”
楚奕點點頭:“給我查!”
“是!”
查什么,玉劍自然是明白的。說起那個女子,她就來氣,轉頭狠瞪著銀劍,不客氣的給了他一爆栗子:
“你說你這豬腦子也不知道咋想的,隨隨便便就把主子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你就不怕她對主子不利!”
當時的她正在奮戰,沒注意到銀劍那邊的情況,等得空轉頭的時候,就看到不靠譜的這斯將主子交給那名女子策馬遠行的背影。
若不是走不開,她定然過去暴揍這傻子一頓!
銀劍捂著吃痛的腦袋,無辜道:
“當時我看她朝我們跑來,又想著大晚上的,不會有一般的女子出現,她肯定是本子上寫的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所以才把主子托付給她,而且事實證明,我果然沒看錯人!”
想到這,他還驕傲的仰起頭,似乎還覺得自己做的挺對。
玉劍恨鐵不成鋼的又狠狠地給了他一下:“你還有理了,若是主子有事,你怕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我還不是…”
一旁始終面無表情的金劍,見怪不怪的打斷道:“行了,目前最主要的是先護送主子回府!”
聽到他的話,兩人頓時止住了聲音,異口同聲道:“是!”
剛進城的盛煙暖,活像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看看,那摸摸,絲毫沒在意老板那嫌棄的眼神。
她拍拍自己干扁扁的荷包,無不遺憾:唉!等過幾天再來臨幸你們吧!
她目前要先干一件重要的大事,等解決了這些事,嘿嘿,她就走上人生巔峰了。
她先去成衣店用金簪換了一身得體大方的衣服,而后去路邊小攤飽餐了一頓,經過幾個人的指示,她順利的來到了一氣派的府邸。
看著眼前朱紅色的大門,兩旁虎視眈眈的石獅,以及大門上不可忽視的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丞相府!
她握了握懷中的玉佩,沒錯,她這是來認親的!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侍衛,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位大哥,勞煩你通報一聲,小女子求見丞相大人!”
片刻之后,只聽到微風拂過的聲音,面前的侍衛還是如老僧入定般,紋絲不動。
盛煙暖笑了笑,她很好脾氣的又重復問了一便,結果還是一樣的。
她深呼吸:看來只能拿出她的殺手锏了!
盛煙暖從懷中掏出了一支金簪交到了侍衛手中,幾乎瞬時間,侍衛就變了臉色。
“姑娘稍等,小的這就前去回稟!”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
不消片刻,就有管家帶她入府,經過種滿奇珍異寶的院子,很快就到了前廳,這一路上,她無不感嘆,
真豪!這跟她那寒磣的小草屋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啊!不愧是當大官的!
才進入前廳,一道審視而帶有壓迫的視線便落在了盛煙暖身上。
她抬頭,就看到一身著華服,撲滿胭脂水粉,一雙狐貍眼略微勾人的貴婦坐于主位,神色有些不耐煩。
“小女子見過夫人!”
陳香蘭擺擺手:“行了,說吧,有什么事非得找相爺不可?”
“此事關乎盛家血脈,還需丞相大人在場才可!”
此言一出,陳香蘭漫不經心的眼神凝了起來,放于兩側的手握緊了椅子扶手,身體微微前傾。
“你這丫頭,說這話什么意思?”
那小賤蹄子早就被她打發給了一老頭,怎么可能還會出現,定是這丫頭聽說了什么,想來冒充騙錢。
盛煙暖好笑的看著她,她只是輕輕試探了一下,果然,這夫人還真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丞相夫人的。
“這話什么意思,夫人作為丞相的枕邊人,不需要我明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