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靈氣暴動,臉色難看,和死了情人一樣處于崩潰邊緣。
一個不好,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或者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袁天恩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安慰一下,效果貌似有些適得其反。
天澤噴血不說,還要找袁天恩決斗。
不就是十來顆二品丹藥的東西,至于嗎?
至于!
當然,要讓袁天恩把東西還回去,那是不可能滴。
買定離手,吃進去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至于決斗,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不躲了。
天澤,武者巔峰的實力,袁天恩并不怕他,若生死決斗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現(xiàn)在倒是有些麻煩,不能弄死……
都是大青山的人,沒有特別深仇大恨生死決戰(zhàn)是不被允許的。
就在袁天恩糾結應對之法之時,紅兒又出面了。
她再次把袁天恩拉到身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對天澤開啟嘲諷技能。
“咋么?要欺負人?你咋不找那些道士境或者百夫境界的人決斗?”
袁天恩再次詫異。
平時恨不得自己失蹤,找到機會就嘲諷幾句的師姐,遇到事兒一點都不含糊啊,頗有大姐頭的風范。
看來的確和長青峰那些小丫鬟們說的一樣,這母老虎屬于刀子嘴豆腐心。
天澤抖了抖面皮,感覺狗糧管飽,心中更加憋屈。
那些道士境、百夫境的人也沒買自己的東西啊。
紅兒可不管這些,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咋滴,欺負我家小跟班只有道士境中期的修為?”
“咋了?你們雷山一脈就這出息?就敢找比自己境界低的師弟決斗?你天澤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就這?”
“不是?要不要我找個道士境的師兄和你比劃比劃?”
“不想?那你嚷嚷個啥?還有這眼神,莫非是和人比眼珠子大小?”
“……”
一連串嘲諷,天澤幾次張嘴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周圍的人為天澤默哀,同時把紅兒的樣貌刻在心中,列入不能招惹的行列。
蛇蝎美人,女人都是母老虎,越美越吃人不吐骨頭,古人誠不欺我!
這嘴皮子,打不死你也能罵死你。
沒看天澤平時嘴皮子也可以,現(xiàn)在就和缺了水的魚似的,只有張合嘴的份兒。
況且人家的修為也不弱,道士境巔峰,在外門弟子中,都屬于水平線以上的行列。
天澤倒是不懼紅兒的修為,但幾次抬手,卻不敢把紅兒咋么滴。
氣不氣?
氣!
敢不敢出手?
不敢!
簡單一句話,不服也的克服。
修士沒什么不打女人的說法。
但大青山有明確規(guī)定,生死谷外,弟子不可私自斗毆,否則后果極其嚴重。
再就是人家是資深煉丹師學徒,指不定哪天就是煉丹師了。
現(xiàn)在結了仇,到時候指不定多少人跳出來打你悶棍討好人家。
更加重要的是人家有師父。
打了人家,回去在師父面前給雷山一脈上點兒眼藥,人家?guī)煾干晕⒈磉_表達,雷山一脈本就稀缺的丹藥還的少上兩成。
屆時不需要別人說話,自己師父就的把自己拍死以平民憤。
你都沒地方說理去,煉丹師就一茅坑里的石頭,招惹不得!
越想,天澤越不敢動手。
至于打完就跑,純屬想多了!
可就這樣算了,天澤不甘心。
那可是十多顆二品丹藥,很多修士一輩子都賺不到。
除去這個不說,被冷嘲熱諷半天,某人還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了現(xiàn)在,買賣血虧,天澤認了,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天澤再次瞪向袁天恩開口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站出來,和我決斗一場。
不要就知道站在女人背后,給咱們男人丟臉,或者說你們長青一脈的男修就喜歡躲在女人背后?”
周圍看熱鬧的,不少人忽地臉色難看……
袁天恩笑了笑,不顧相思和紅兒的阻攔,緩緩踏前一步。
再不出來,這天澤再發(fā)表點兒什么特殊言論,估計今晚就的挨悶棍。
“天澤師兄,何必這么大火氣。
躲在女人背后其實是一種享受,不過師兄應該沒有體會過。
畢竟這也是本事,不是誰都可以的。
不過師兄執(zhí)意要決斗,我也不能不應。
這樣,明天正午時分,生死谷的擂臺上咱們不見不散,如何?”
天澤深深地看了袁天恩一眼,衡量一番點頭道:“好!”
言罷天澤轉身就走,攤位上的東西都不要了。
最值錢的被人撈走,剩下那些看著心煩。
不等天澤走遠,袁天恩再次徐徐開口道:“對了,天澤師兄,紅兒師姐可不是女人,是少女。
請師兄不要瞎說,一口一個女人,顯得師兄有些不禮貌。”
天澤停頓了下,沒做回應。
周圍的人有些納悶,不知袁天恩這話何意。
只有少數(shù)一些人大有深意地看了看紅兒,雙眼閃爍著光芒。
開始沒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被袁天恩這么一說,心思都活絡起來。
打發(fā)走天澤,袁天恩也懶得逛下去了。
鬧了這么一出,再逛下去也沒意思。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的征求一下別人的意見。
一掉頭袁天恩的鼻子差點戳上一個小巧的鼻尖兒,嚇得慌忙后退倆步,訕訕道:“紅兒師姐咋么了?”
紅兒臉上緋紅一閃而逝,瞇了瞇眼,嚴肅道:“天澤是雷山一脈的天才,名氣很大。
他年紀不小,修煉的時間不長,可這不代表他好惹。”
周圍有聽說過天澤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開口附和道:“紅兒師姐說的沒錯,這位師弟太沖動了。
天澤修行前就是個混江湖的,據(jù)說那時候毫無修為卻硬生生弄死了個入了境界的仇人,雷山一脈的長老也是看中這點才把他帶回來的。”
“是的,這個我也聽說過,天澤是大青山長老少數(shù)帶回來的成年弟子,手段不弱。”
“要我說師弟干脆閉而不戰(zhàn)算了,沒必要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算不至于生死戰(zhàn),被毒打一頓免不了的,何必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搞的袁天恩都插不上話。
還好,紅兒對眾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些‘好心大叔’才乖乖閉上嘴巴。
袁天恩苦笑連連,看來沒人看好自己,貌似自己去了就是送人頭的。
也是,在人們眼中,自己就個道童境中期的菜鳥。
“放心,我來大青山前就拜師于一位散修,別的沒學會,保命手段倒是有一些。”
見袁天恩心意已決,紅兒也不好意思在說什么。
大不了被痛扁一頓被,就當是為不知道天高地厚付出的代價。
反正某人剛剛得了那么多藥精,到時候服用一滴,用不了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再次惡狠狠地瞪了袁天恩一眼,紅兒拉著依然一臉懵的相思就走。
走了幾步好像想起了什么,黑著臉道:“還有,我是女人還是少女都和你沒關系,以后再這樣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正琢磨著明天和天澤對戰(zhàn)的袁天恩有些尷尬。
沒想到紅兒居然懂,看來這冰山刻薄女沒有想象中那么……
還是相思單純,現(xiàn)在還迷迷糊糊的,滿臉都是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