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的虛弱
蘇河又暈倒了,朦朧中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
“蘇河媽媽,她已經(jīng)在課堂上多次出現(xiàn)暈倒、睡著的情況了,臉色也不太好,你看要不要給她辦理休學,讓她休息一段時間?”
蘇河心里吶喊著說不行,無奈眼皮子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睜不開。
“我也是這個打算,最近想帶她到大醫(yī)院去看看,之前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問題,就是身體虛弱,加強鍛煉就好了。”
……
根本不是的,是能量核的能量泄露得太快了。
蘇媽帶蘇河在教務處辦理了休學,打算帶她到省城的醫(yī)院去看看。
蘇河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會讓她更虛弱,因為改變了自己和媽媽的人生軌跡,話在唇邊滾了滾,還是說出了口:
“媽媽,其實我就是有點虛弱,身體不強壯,沒有什么病的。”
“……沒有什么病動不動暈倒了?”蘇媽看向蘇河的眼神格外地犀利。
蘇河縮了縮脖子,感到有點兒害怕,話卻還是說出了口:“我不想去醫(yī)院。”
“再多說,揍你。”
……
蘇河幽幽地探了口氣,心里憋得慌,難過得緊。
蘇媽帶著蘇河去了BJ,可是路上的蘇河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蘇媽的心情有點沉重,她開始意識到,也許蘇河的這個病根本經(jīng)不起奔波勞累之苦,可是來都來了,還是讓醫(yī)生看看吧。
蘇河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沉睡著,耳邊能聽到聲音。
“醫(yī)生,我的女兒怎么樣了?”
醫(yī)生擰緊了眉頭,看向蘇河的目光里隱約地有些復雜。
“我們幫您女兒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她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就是太虛弱了,但是不排除其他重大疾病檢測不出來的可能。”
蘇媽的眼睛里有淚花閃現(xiàn),她二十多歲生了一個女兒,養(yǎng)了七八年,好不容易拉扯大,現(xiàn)在還可能得了什么疑難雜癥,她的心好像被一根根的針狠狠地刺著。
蘇河睜開了眼睛,臉色藏蒼白卻還是微笑著,有種病態(tài)的凄美:“媽媽,我沒事的呀,就是身體虛弱了一點。”
蘇媽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怕女兒看見,低頭用手揩掉了眼淚:“嗯,是的,咱們回家好好養(yǎng)。”
不管女兒得了什么病,只要她活著一天,自己就養(yǎng)她一日,讓她開開心心的,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蘇河又回去上課了。
卻說蕭時那邊,自從抱了一回蘇河,自己好像被賦予了時光碎片里人的一切感官,折掉的花枝花葉也可以重生,或者傷口結痂潰爛。
他驚訝地猜想,也許,蘇河才是時光碎片運行的奧秘所在。
她是時光碎片的鑰匙,通過她可以讓人來到這個碎片之中,并且擁有生存的能力。
蕭時的五感回歸,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需要找一份工作維持生計,以填飽自己的小肚子。
可是他能找什么工作呢?
自己沒有住處,身無分文,哪里也不能去,在去往別處的時候,還有可能會被餓死。
生存真是一件天大的難事,蕭時忍不住感慨道。
他到菜場附近的放映廳找了一份放電影的工作,老板見他很機靈,對他也十分滿意。
拘光看著他找工作,好奇地問道:“你不能不找工作嗎?”
“不能,我現(xiàn)在的意思被時光碎片的規(guī)則管控著,如果我餓死了,我的意識也就死了,那我就出了身體活著,但是大腦會腦死亡。”
“好吧,那這樹呢?”
“你傻啊?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樹,是蘇河,時光碎片的運行肯定和她有關系,要不然我不可能一碰到她就擁有了五感。”
“拘光不傻。”拘光聽見這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好像在生氣。
“……”蕭時無語。
“那我們去找蘇河嗎?”
“你能不用屁股對著我嗎?”蕭時看著他的黑色的機械屁股,忍不住發(fā)牢騷了起來。
“不能,我最近發(fā)現(xiàn)我的屁股很翹很好看。”
合著蕭時發(fā)現(xiàn)它最近老是在玻璃櫥窗前面左晃晃右晃晃的不知道干啥,原來是照鏡子呢。
“好吧,觀察蘇河吧。”
“你把蘇河惹生氣了,你讓我去觀察她?”
死道友不死貧道,那還能這么辦?蕭時翻了一下白眼。
“她會把我拆了的。”
拘光正說著蘇河的壞話,正主就已經(jīng)到了拘光的面前。
“誰會把你拆了?”
拘光一頓一頓地轉過了身子,面對著蕭時。
嗯?你剛剛不是說屁股很翹,死活不肯轉身的嗎?
………
蘇河見狀也沒追著問,蕭時見了她到有些尷尬,蘇河索性先開了口:“聽說你在放映廳做放映員?”
蕭時點點頭:“沒錯,在那里打份工,養(yǎng)活一下我自己。”
蘇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感覺有點暴餮天物了”,蘇河把手里的報紙遞給了蕭時,上面是一則報道,星塵工作室誠招研究黑洞與白洞理論的研究員,薪資可面議。
“你是研究生物的,研究物理應該也差不多,你要不要去試試?”
蕭時狐疑地看著蘇河,他有點懷疑,蘇河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來這里的目地了。
可是如果知道的話,她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蕭時接過報紙,瀏覽了起來,眉頭越來越緊,因為他發(fā)現(xiàn),黑洞和白洞理論,和他研究的時光碎片的一部分資料重合了。
這說明,這個工作室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想到這里,蕭時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蘇河見狀,撇撇嘴,聳了聳肩:“我不問你們兩個從哪里來的,你也不要問我別的什么。”
蘇河說完,晃了晃身子,蕭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蒼白得有些嚇人。
“你生病了嗎?”
蘇河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瞎嗎,站在他面前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
“別研究我了,這個實驗室有你想要的東西。”
蘇河說完,還沒等蕭時把話問出口,就走了。
他總覺得,這個七八歲的身體里面,住的不像是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