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鮮出爐
“你···醒了?”
蘇清如尬尬的出了聲,繃緊了身子,僵硬地側過頭,眼神緩緩向下。
從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到衣襟散亂的胸口,再到窄勁結實的腰線,最后停留在臍下三寸的地方。
這作為泌尿科醫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觸感,她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白前岐看著女人這模樣,循著她的視線望去,立即從女主身上翻身下來將女主推到一旁,冷冷譏笑道:
“傳聞中相府蘇小姐名動京城,原來,就是這樣名動的?!?p> 蘇清如吃噎,心中頓時撞死了一萬頭鹿,想起自己的科研大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往男人身側一滾,纖細的手指如同爬行的小蟲子,一點一點地從男人的側腰攀爬而上,無聲地朝著男人松散的褲頭位置爬了過去。
只要這么一拽,再這么一扒拉,關于太監的第一手資料立刻就能新鮮出爐!
哪知就在她的手剛剛要觸碰到那里,一陣天旋地轉,蘇清如又被人一個鎖喉,推倒在了床上!
白前岐鳳眸陰沉,滿臉殺意,正要開口斥責,卻發現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還沒把手挪開!
昨夜那種被緊緊抱住的滾燙感覺瞬間襲來,柔軟的溫度再次隔著衣料將他灼燙,嫣紅柔軟的唇瓣更是和他薄薄的唇緊緊貼在了一處,兩人結結實實來了個床咚!
白前岐的呼吸幾乎停止,一雙鳳眸中滿是驚愕,霍然起身,翻到一旁,怒道:
“你知不知道廉恥二字!”
“你我夫妻之間,談什么廉恥!”
蘇清如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眼睛卻死死地盯住了白前岐的脖子——
這個太監,他居然還有喉結!
太監從小凈身,若說某處有殘留,那還說得過去,可他居然有喉結,難道他是個假太監?
蘇清如的小手又開始不安分了,直接忽略了白前岐憤怒的眼神,伸出食指,一點一點地朝著他的喉結戳了過去!
如果這個喉結是真的,那白前岐肯定就是懸疑復仇大劇的男主角,那種早年死全家,背負血海深仇,為得到權勢不惜冒充太監入宮的反派大boss!
咦,想想就讓人激動!
靠在床角的白前岐冷冷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小動作無動于衷。
就在蘇清如的手指戳中他的喉結那一刻,白前岐終于出手了。
“啪!”
一個手刀干脆利落地解決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不知廉恥的女人,白前岐黑著臉下了床。
旁邊桌上的鏡子里,映出來兩只又黑又大的熊貓眼。
偏生他此刻就要去上朝,白前岐幾乎能想象得到那些探詢的目光。
女人——真是危險又麻煩。
蘇清如再次醒來的時候,脖子疼的都要斷了。她已經被這個死太監打暈兩次了,絕對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一出門,門外的大太陽明晃晃的,已經是中午了。
府里的下人們忙忙碌碌地準備著迎接主子回府用午膳,蘇清如盯著廚房的方向,眼前一亮,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蘇清如先是抱著肚子說不消化肚子疼,硬是從某個膽兒小的丫鬟那里要來了一包瀉藥,又跑去廚房看著廚娘們做菜。
趁著廚娘們不注意,將整整一包瀉藥全都倒進了給白前岐準備好的飯菜里。
等到白前岐前腳進門,蘇清如后腳就笑瞇瞇地吩咐丫鬟將飯菜送了過去,并且親手遞上碗筷:
“夫君請用膳!”
白前岐微微側眸,鼻翼微翕,身上的氣息瞬間如冬日寒風一般肆虐了整間屋子。
興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蘇清如拿著碗筷的手莫名發抖。
下一刻,她腰間吃痛,整個人被渾身透著寒意的男人狠狠帶進了懷里,禁錮在了他的胸前!
白前岐微微低頭,冷厲的雙眸如刀鋒一般掃過她的臉,緩緩放在了那些飯菜上。
蘇清如頓時后背發涼,然而卻還是強行鎮定住心神,不見棺材不落淚般梗著頭道:
“夫君這是什么意思,本夫人我辛辛苦苦做了這么一桌子菜,不領情就算了,何苦這副臉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要謀殺親夫呢!”
“哦?難道夫人打的不是這個算盤?”
白前岐淺淺一笑,眼里卻是藏不住的狡黠,貌似溫柔的夾了菜送到她嘴邊,挑著眉示意她吃下去。
蘇清如徒勞地掙扎了兩下,卻因為沒什么力氣,更像是在男人懷里扭動。
此時,白前岐眼神倏然一暗,鳳眸微瞇,利刃一般的眸光凝在了蘇清如身上,喉結無聲地滾動了兩下。
感覺到男人胸膛的起伏,蘇清如沒來由地口干舌燥,再對上他陰沉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就張開口,把嘴邊的菜吃了下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離他們最近的盤子已經空了一大半。
腰間的禁錮終于消失,白前岐將她丟去一旁,站起身來,面容冷漠,動作優雅地擦了手,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屋內響起隨侍小太監的聲音:
“夫人真是好福氣,主子親自喂您吃飯呢!”
“好福氣?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蘇清如瞪了回去,捂著肚子,心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夜里,白前岐回來了,依舊面容冷峻,一言不發,只如同昨夜一樣脫了外衣,和蘇清如同塌而眠。
只是合上眼還沒一盞茶的功夫,蘇清如就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讓讓,我要上茅房!”
踢里哐啷一陣響之后,蘇清如又水聲嘩嘩地去凈手更衣,回來的時候又從他身上踩了過來。
等蘇清如躺好,白前岐剛剛有點兒睡意,她又爬了起來,一腳踩在了白前岐大腿上:
“快讓開,三急?!?p> 如此周而復始大半夜之后,窗戶上隱隱透著亮光,天亮了。
白前岐徹底沒了睡意,翻身而起,鳳眸如刀一般釘在了蘇清如身上:
“蘇清如,你故意的——”
“夫君你這說的什么話,廚房不小心,讓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拉肚子,能怪我?”
蘇清如眉眼間都是得意,面上卻很乖巧地拉著被子躺下,滿臉無辜:
“夫君你也別生氣了,你該上朝去了呢!去吧去吧,我再睡會兒!”
白前岐胸口起伏半晌,終究是大手一揮,掀開被子下了床,滿身寒意地收拾好出門上朝去了。
蘇清如這才攤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躺在綿軟的被窩里。
拉了一下午的肚子,又裝了一晚上的拉肚子,她都快虛脫了。
要是在現代,隨便開個止瀉藥就好了,哪里會像現在這樣遭罪。
心念剛剛一轉,蘇清如就覺得手里有個什么東西。
“瀉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