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算算時間,得轉(zhuǎn)移一下地方了,這趟任務,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老二皺著眉對老七說道。
“你說轉(zhuǎn)移就轉(zhuǎn)移唄,反正我就是個打下手的,上邊說這次任務你主導那就你說了算便是!”老七拿著酒壇不在意的說著。
說著,老二已經(jīng)起身來到屋內(nèi),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呢喃道,“事出有因,我也沒辦法,上邊發(fā)話了,我們這些底層人士只能執(zhí)行,你們要是有啥好歹,以后別找我,冤有頭債有主啊。”拿出一瓶子,倒出兩粒藥給他倆喂了下去,完了一手一個拎起倆人走出房門。
左賢只覺得腰要斷了,卻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忍耐。他斜瞇著眼打量外邊,院子中央早些時候被他打暈的老七踩著凳子喝酒,腰間掛著一把刀,頗有些江湖氣質(zhì)。
老二沖他喝道:“還喝?快些收拾一下,把我們來過的痕跡清除掉,別漏了什么馬腳。不然等王府的人和他爹查到此處有我們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沒那么蠢,事事都用得著你說?”老七有些不耐煩,沖他揮了揮手道:“你先帶他們走,我隨后就跟上。”
老二聞言提著左賢與王繼業(yè)出了大門,剛上馬車,左賢又昏了過去,想來是那粒藥丸的作用。
老二沒有等老七出來的打算,徑直驅(qū)車來到另一處地方,這地方與剛剛地方?jīng)]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罷了。
不多時,門外傳來三重一輕的敲門聲,老二一聽,頓時緊了緊腰邊的刀,壓低聲問道:“誰?”
“爸爸,我!”外邊也傳來一陣特意壓低聲音的回答。
老二松了口氣,拉開門讓老七進來,在門外仔細查探一番后回到了屋子,也不怪他緊張,主要他們擄走的是世子,還有個老子牛逼的小子,不謹慎點怕任務失敗,那后果可是他不愿見到的。
“老二,搞不懂你這么緊張干嘛,這都出了攏山城了,他張果有這么大能耐讓攏山查到這么?就算可以那也沒這么快,瞧你那慫樣!”說罷,老七瞪了他一眼道:“你那破暗號就不能換換?整的跟TM我是你兒子一樣,操蛋玩意,咋不說你是我兒子了?”
老二撇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就提著倆人扔到里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老七不滿地叫道:“嘿,我TM跟你說話呢,你那暗號就不能換一個?老這么叫,我多吃虧。”
老二無語的看著他,“讓你想你又不想,我都想好法子了你又不滿意,那你說咋辦?那暗號你不說出去誰知道?誰能知道咱倆暗號都能整個父子關(guān)系出來?一般人準能在這上面吃虧,所以暫時先用著吧,等回了咱地盤就不用這么偷偷摸摸地了。”
“你沒唬我?難道就不能再想一個么?”老七有些不甘。
“想不到了,就這個,你要是不滿意咱們可以不用,到時候出了問題回去你看著辦。”老二滿不在乎的回道。
老七想起完不成任務回去的后果,打了個冷顫連忙道:“那算了,就用這個吧!”
老二看了看天,烏云密布,見不到一絲光亮,皺著眉對老七說:“今晚沒月亮,摸黑趕路人生地不熟的,不大好,這樣吧時辰不早了,你先去睡,后半夜起來換我。”
老七聞言轉(zhuǎn)頭就進了屋,待到房門關(guān)上時才輕飄飄傳來一聲“嗯”。他那會喝了不少酒,早就想睡了。奈何老二一直盯著不讓,這會有機會了他還爭個啥啊,洗洗睡吧,讓老二慢慢守去吧。
夜半,老二搖醒了睡得正酣的老七,說道:“快起來,該我睡會了,這動腦子也是個體力活啊,你出去守夜,別睡著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后果自負!”
老七不耐煩地起床了,抱著刀晃晃悠悠地坐在院中央的椅子上。起初,他還能撐著不睡,奈何從計劃抓王繼業(yè)開始他們便凌晨準備了,晚上又喝了酒,方才還睡了一會,這會起來哪頂?shù)米 2欢鄷r鼾聲便徐徐的傳了出去。
在他睡著的時候,院子里翻進來一個身穿夜行衣而且蒙著面的人。這人輕手輕腳地走到老七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拔開塞子放在老七鼻子下,等了幾秒才拿開。這才對院墻上的人比了個手勢,過了一會院里又多了幾個黑衣人。
他們同樣的輕手輕腳地挪到窗口,發(fā)現(xiàn)王繼業(yè)跟左賢哥倆挨著躺在地上,呼吸還順暢,其中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出來一個黑衣人用手沾水在窗戶上扣出一個洞,吹進去一堆類似迷煙的東西。
清晨老二醒來時剛想伸個懶腰,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口中被塞了一團布,還被綁了起來,頓時臉色大變。
這時他面前走過來一人,帶著銀色面具,身著一襲白色長袍,目光冷冷地看著老二。
沙啞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老二啊,這就是你自詡的萬無一失?若今日來的不是老夫,而是那王府的人,你該如何?以死謝罪么?”
老二一見這人,頓時安定下來,卻有些尷尬,這人是他們血刺閣暗門的一把手,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銀面人手下有九人,加上他自己,共十人,組成血刺閣攏山暗門,他執(zhí)掌攏山暗門以來,每次上邊任務下來,都是圓滿完成,奈何今日看著被綁在一起的二人,心里是氣的不行。
當下使喚身邊一人道:“將他倆放開。老二老七你們回去以后自行去總部領(lǐng)罰三個月,就這樣吧。”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老二起身后瞪著老七說道,“不是讓你守夜么?怎么會抓了?還連累我一起受罰,跟你組任務真是倒了血霉。”
老七這時腦子還有渾噩,聞言不滿道:“那誰知道老大會來呢?之前你也沒說有這么一回事!我哪知道能有這么一檔子事,還你倒了血霉,我看我才是倒了八輩子霉,跟你在一塊就沒好過,一路全是破事。”
見倆人吵吵個不停,將要出門的銀面人斜著眼遞過來一句:“去總部受罰再加一個月好了。”兩人頓時安靜了,也不說話了,只互相瞪著。
“說說吧,具體什么情況?怎么這會還在攏山境內(nèi)?按照計劃你們這會應該已經(jīng)出了攏山,說不定都快出九葉城了啊!”銀面人坐在凳子上把玩著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老二便將事情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銀面人好奇道:“就是這小子?能讓你們延誤了近一天的路程?老七,你還被這小子打昏過去了?”
老七不滿地嘟囔著,“要不是我大意了,就那小子那樣的,來多少我打多少。還有老二去安排馬車就去了差不多半時辰,不然怎么會有那檔子事。”
老二臉色一變,厲聲道:“攏山鎮(zhèn)那日有貨商在賣貨,我找來的馬車要停放在倉庫門口,哪能不注意那些貨商的?”說完還用余光瞟了一眼銀面人,見他沒有動怒的跡象才松了一口氣。
那日本來是只用半盞茶功夫就能到的,只是在路過翠香樓的時候看見二樓窗口坐著一位半腌面的女子,頓時有些上頭,便停下車上翠香樓泄火去了。想來就這一會功夫也不會誤事,誰知道碰上左賢給老七敲了悶棍,想起來有些后怕,要是讓老大知道,這次怕是不死也得躺上三五年。
銀面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二,老二連忙低下頭,生怕銀面人看出些苗頭。
“行了,其他事我懶得計較,但是抓到人以后,你們還松松垮垮的?一點都緊張么?守夜都不好好守?”說著銀面人氣急一拍桌子,頓時桌子四分五裂,兩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面無血色。
“滾回去受罰半年,現(xiàn)在就滾!”銀面人有些不解氣,手上一抖茶盞頓時如利箭似飛向老二。嘭得一聲,茶盞在老二額頭炸開,老二被炸了一個趔趄,頭上鮮血直流卻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還不快滾!等我送你們回去么?”
“是,屬下告退!”齊聲應和下他們連忙走出屋子,兩人相視滿臉苦澀,互相拍了拍肩膀走遠了。
屋內(nèi),左賢瞇著眼瞧見這一幕,有些心驚,原來老二老七是個有組織的啊。熬,左賢在銀面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他看著這一幕有些錯愕。銀面人的強大讓他有些恐懼,四五米遠,未見大動作杯子便飛出去撞在老二額頭,炸的老二血肉模糊,老二還不敢吭聲,看樣子銀面人是個強大無比的人了。
銀面人思索一陣后吩咐手下帶著他們繼續(xù)趕路。于是門外進來兩人,哦不,三人,一人扛著左賢,另外兩人抬著王繼業(yè)上了外面一輛馬車后,拿出瓷瓶在他倆鼻子下一晃,左賢跟王繼業(yè)就這樣又陷入沉睡當中。
“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不能出攏山了?之前的安排都在攏山之外,這老二真是誤事,早不去晚不去,非要昨日去,偏生昨晚還不趕路,要是出了攏山一切便好辦多了。”銀面人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