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某處。
洛楠梔抿了抿唇:“還是要防著點(diǎn),萬一是天界的陰謀呢?”
月染搖頭:“不可能,我熟悉阿姐的氣息,而且她自己說,她叫月倚,她的封號是梓翎。梓是顧梓,翎是月翎,這是爹爹和娘親的名字。我敢保證,那就是阿姐。但是……”月染皺了皺眉,“她不認(rèn)識我。”
“難道是當(dāng)初靈界與其他五界大戰(zhàn)之時(shí),月從秘境出去了,被天界的人碰上,被刪除了記憶?”
“或許。”月染道,“我聽說明日就是阿姐下界歷劫之日,不如……我們從這里下手,讓阿姐找回記憶?”
“嗯。但是天界歷劫都是有固定的命格,我們沒辦法改變。”洛楠梔道,“除非有燭龍的繼承人愿意幫助我們。可是至今我們都沒有燭龍繼承人的消息。”
月染咬唇,似乎也不知怎么辦。
突然,月染卻似想到了什么:“洛洛,我們靈界的換顏術(shù),除了靈界之人,還會有什么人可能會看出來?”
洛楠梔有些不解她為什么這樣問,但還是回答:“除了靈界的人,就只有北辭帝君和兩位上古神獸的繼承人。”
月染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洛楠梔面前,留下一句話:“洛洛,我去冥界一趟。”
……
此時(shí),祁冥念正在冥界的彼岸花海。
月染一到,他便察覺到了。
“忻珝圣君到我冥界做甚?”滿是不歡迎的語氣。
月染走到她身旁,雙手背在身后:“我知道你的身份。”
祁冥念嗤笑一聲:“哦?我除了冥界二殿下這個(gè)身份,還會有其他身份么?”
月染道:“燭龍的繼承人。我說對了么。”肯定的語氣。
祁冥念突然起身,手中的聚起靈力。然而一轉(zhuǎn)身就愣住了。
祁冥念從來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月倚?!”
月染笑著,食指在祁冥念面前晃了晃:“不是哦,我叫月染。今日凌玉與你說過。”
祁冥念幻出血獄,架在月染脖子上,似一把利劍。祁冥念的聲音很冷,似乎下一秒就能要了月染的命:“你究竟是誰。”
月染似乎一點(diǎn)都不怕:“我不是與你說了么。我叫月染。哦,我應(yīng)該再說詳細(xì)一點(diǎn),月倚是我的孿生姐姐。”
祁冥念瞇著眼,四周的彼岸花與一股靈流相撞,瘋狂搖蕩著,纖細(xì)的枝干快被折斷:“我為何信你?”
月染似乎懶得跟他廢話:“就憑我知道你是燭龍繼承人,而阿姐,哦,就是月倚,她是白鸞的繼承人。我和阿姐即是孿生姐妹,我的身體里自然帶了那么一絲白鸞的血脈。”
說完,月染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只紫色眼瞳通體雪白的鳥的虛影,雪白的翅膀輕輕一扇,狹帶著濃厚的上古之氣。四周的彼岸花堅(jiān)持不住,枝干被折斷,隨著這陣氣流落入忘川河中,一眼望去,是看不著邊界的而又艷麗紅色。
祁冥念的神情緩和了下來,把架在月染脖子上的血獄收了回去,但還是問道:“你和月倚究竟是什么人。”
月染收回白鸞的虛影,不慌不忙得道:“你以后會知道的。”
祁冥念睨她一眼:“你混到天界,是有什么目的吧。”
月染道:“什么目的,你就不用知道了。我現(xiàn)在來找你,是為了阿姐的事。”
祁冥念不解:“月倚?”
月染說到這件事,面上也泛起愁色:“我要你改變阿姐歷劫時(shí)的命格。”
“呵,你以為命格是說改就能改的么?那這天地間還不知亂成什么樣。”
“這關(guān)乎到阿姐的身世。”月染道。
祁冥念滿不在乎的一笑:“月倚的身世和我有關(guān)系么。”
月染深吸一口氣,她的脾氣不好,如果不是為了阿姐,她早就翻臉了,心里也不免吐槽一句:真他媽的不好對付。
“就憑白鸞與燭龍的繼承人是命定的情緣,我阿姐是你未來媳婦!”月染怒道。她說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她和月倚都是白鸞的繼承人啊。
祁冥念撇了月染一眼:“我還真不信什么命定。”
……
祁冥念嘴上雖說著不幫,卻還是幻出命輪,按著月染的要求偷偷在月倚歷劫的命格上做了點(diǎn)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