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生后的第一節課
許毅在那做著白日夢,嘴角都開始泛起猥瑣的笑容了,連老師走進教室都沒注意到!
許毅坐在第二組第一排,屬于進門就能看得見的位置,可見老師對他還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語文課,一進門,李洪波就看到了座位上的許毅在那發呆,著實有點生氣,許毅之所以來三中,有三個原因。
第一個是因為這個學校比較偏,老爸老媽希望能好好學習,不去書店租小說看,當然了,這個目的是沒有達成的,這就不說了。
第二個是因為考的分數上三中不花錢。
最后一個嘛,是因為三中的校長是他遠房舅舅,也就是他老媽的“門上”堂哥,所謂的“門上”,就是同宗,一個村的。
因為最后一個原因,所以開學報名的時候這個遠房舅舅是親自接待的,班主任也是清楚的,所以總有一些特殊關照,坐在第一排就是其中之一。
“笑什么?早上為什么不來?上課了你知不知道。”李洪波走過來敲了敲許毅的桌子。其實上課鈴還沒響,但是老師到了就代表上課了,算是不成文的規矩吧。
“早上頭撞了,黃校長讓我休息一下,剛剛才緩過來。”下定決心好好學習的許毅沒有什么不好的情緒,老老實實的說了。
“沒事了吧?坐在課堂就好好學習,就算還沒上課,也可以預習一下課文,去把黑板擦一下。”李洪波也沒有多說什么,去講臺翻教案去了。
許毅摸了摸鼻子,同學們差不多都來了,他還是不太習慣被太多人看著,但是沒辦法,誰讓老班抓到他了,默默的走上去,用力按住黑板擦,慢慢的擦下來,這是他擦黑板的經驗。
因為個子矮,所以坐第一排的時間久的很,擦黑板擦的太快粉筆灰就全飄到他的桌子上,用力按著慢慢擦,一遍就擦干凈了,粉筆灰也不會飄。
說起個子,許毅現在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高中才開始長個子,但是最高的時候也只到一米七三,加上瘦瘦小小的的,還黑,著實是有點自卑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整個高中生涯只有一位朋友。
擦完黑板許毅趕緊下來了,粉筆灰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吸多了鼻子干,手上也是一片白,不過吹一吹就好了。
隨著上課鈴的響起,那個早就被遺忘的同桌終于來了,著實是想不起來長什么樣,找自己座位的時候有看過名字,趙卓,后來分班就不知道去哪了,唯一映像深刻的大概就是這個同桌上課玩游戲機被抓到了。
許毅打量了一下,感覺還挺新奇的,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個人一樣,長的挺白凈,當然了,也矮,這是坐第一排的通病。
看了兩眼許毅就收回眼光注視著課本,開學還沒多久,課本都是新的!
“真好!”許毅心想,剛剛開學的話,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彌補那些沒學的東西了。
許毅想了想自己需要補習的東西,沒過一會,頭都要炸了,太多了,語文靠背還好,數學因為初中班主任是數學老師,中考的時候120分的卷子自己考了112,需要補習的應該不算多,其他的就完了,生物物理化學,尤其是英語,全不會,是真的不會,一點沒學,要從頭開始。
對的,許毅已經想好要學理科了,一方面理科就業面比較廣,另一方面分班以后有一個重要的人會同班,如果學文科那就百分百錯過了。
08年那個時候,qq還是很流行的,手機也用的是移動夢網,很流行認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什么的,這個重要的人就是許毅后來認得干姐姐,徐依婷,她在高考以后就輟學了,其實成績還好,比許毅強多了,本來和李佳衡一起約好了三個人上同一所大學,最后只有許毅一個人去。這就不提了。
徐依婷輟學以后去了深圳打工,一個月大概兩三千的工資吧,但是卻會每個月給許毅打三百塊生活費,可想而知他們的感情有多好。
所以許毅在心里已經認定,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這個姐姐。
好不容易理清需要學習的科目以后,許毅打算先放一放,認真聽課才是重中之重,找個機會還要回家把初中的物理書拿過來,初中生物簡單,化學高中才開始學,都還來得及。
認認真真上完一上午的課,許毅表示認真學習是真的累,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十幾年過去,該忘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就連簡單的方程和詩詞都記不住,太高估自己了。
照這個進度下去,就算認認真真的學三年,最多考個普通本科,都說人的大腦容量是有限的,許毅也算是深有體會,二十多年的記憶堆積在一起,想再加進去一些新東西是真的難。
或許還要想一想別的出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高考上,許毅一遍想著一邊往食堂去,不管怎么樣,飯總是要吃的!
不疾不徐走到食堂門口,許毅有點傻眼了,多少年沒有吃過食堂了,要自己帶飯盒都忘了,飯盒放哪去了?應該是在食堂的,但是誰知道在哪個位置。
“日了狗,重生第一頓飯都吃不上了?”許毅低聲罵了一句。轉身準備去超市買泡面。
“這完全是地獄開局好嗎?”許毅突然覺得,重活一次比之前活的可能還要艱苦,盡管知道怎么做是對的,可是并不能保證結果會更好。
“我可能要想一想,到底應該怎么辦了,如果重生一次,我還是和社畜一樣,那又有什么意義呢?”許毅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了,說做就做,回教室,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如果這一世不能夠活出精彩,不能好好的享受生活,那又有什么用。
“說得好,如果不能享受生活,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一道聲音出現在許毅的耳邊。
許毅抬起頭,四處張望,周圍路過的人很多,急匆匆趕往食堂,壓根分不出是誰在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