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金絲雀小姐帶著歉意對著曉閻道歉到。
在那一番調動情緒的演講之后,曉閻也沒有遮掩的和宣至相認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后面趕來的趙將和那個人偶,在高喊什么“終于又見到你了!”之類的話讓曉閻想藏也沒辦法。
總之幾人邊說邊往角落里走的時候,金絲雀小姐以及老鼠和白猿被宣至揮手示意跟上。
在角落,忽視掉有些像哈士奇的趙將外。
宣至在和曉閻簡單進行幾句莫名其妙的寒暄之后,就商量后續該怎么做。
而但曉閻袒露剛剛金絲雀小姐的行為,對于消除權柄的負面影響后后者就露出這般歉意。
“我得知沖突即將發生就沒想那么多。”
曉閻則是擺了擺手說道:“因禍得福,至少流血事件沒有發生。”
“針對于泉與冥頂下的秩序沖突更大了些。”
“你的權柄是山里得來的?”
宣至則是好奇的反問了曉閻所掌握的權柄的是怎么來到。
在曉閻簡單為其介紹,來到內城的所作所為以及權柄是被賦予的情況后。
白猿和老鼠下意識的默不作聲的輕點腦袋。
并且出言為其作證,然后白猿對曉閻所作的事情表示深深的感謝。
而宣至則是沒有說話,繼續盯著曉閻期待他接下來說下去。
畢竟既然權柄不是從山里得到的,那他從山里得到的是什么?
但他又不好在有旁人的情況下去點清楚,這是否是曉閻底牌的事情。
所以只能盯著他,示意如果不重要可以說一說。
“是自我……,哪怕我沒有權柄也不會受到權柄的附加影響。”
曉閻也沒有瞞著,而是托出后回望宣至示意該對方了。
“是‘貪’,能夠拿走不屬于對方的物品。”
宣至從身上摸索出一個破碗,然后將其放在眾人前的說道:
“我原本是打算消減冥對內城的掌控,分散集權性,將其暫時還給所有人。”
“但現在看來作用不大……,畢竟你的權柄似乎更傾向于消融?”
雖說權柄具有一定的全能性,但是宣至僅僅只是聽到他們幾人的描述。
就能夠明白賦予是具有偏向性,而曉閻的所作所為在眾人心中都是想要推翻這里腐朽的秩序。
再從他消解掉金絲雀小姐施加在眾人身上的權柄進行驗算,可得曉閻的權柄效果和“貪”有些重疊了。
曉閻也沒有反駁,像是默認了對方的說辭。
他只是轉頭看向佩戴者金絲雀面具的愿反問道:“你們不需要佩戴相應的面具就能使用權柄?”
畢竟按照先前的推算,泉于冥,星和愿都是將權柄坐落于面具之上作為中轉而已。
要是推算出現錯誤,就需要放棄掉想辦法打碎對方面具而非殺死對方的想法了。
但好在愿搖了搖頭,帶著些許茫然的說道:“我不清楚為什么現在可以,但是在之前我和他們卻是需要佩戴相應的面具才能施展權柄。”
那就好……
曉閻微微松了口氣,事態并未那么嚴重。
而老鼠此時將曉閻將事情問的七七八八后,才開口對著宣至反問道:
“話說你有這玩意,為什么之前沒拿出來?”
“你們又沒問我。”
宣至裝著糊涂,大有一副有本事弄我的模樣。
老鼠和白猿也沒有在此上爭執些什么,畢竟他們一個隨性不喜爭執一個尊重個人意愿。
只是白猿嘆息了一句道:“早拿出來,他們的活下來乃至勝算興許就會多幾分。”
宣至看著二人砸吧著嘴,聽著白猿的感概不由得反問道:“他們去找泉與冥了?”
他屬實不理解,他們在沒有解決權柄的情況下,是怎么敢就現在就去莽的啊。
可就在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那親哥。
“等等你們哪些人去送死了?!”
雖然在反問,但宣至明白就宣膏那個性子絕對會跟著去的。
果不其然,老鼠低著頭隨意的說道:“基本上全部,你哥也去了。”
“畢竟有段時間泉與冥他們的權柄出現失靈的情況,所以我們就上了。”
說的真是隨意啊。
就那么輕飄飄的去賭上自己的性命。
但卻沒有人去指著這種行為,哪怕是宣至的冷靜之后也沉默著沒有反諷。
畢竟在有希望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去將自己的性命壓在毫不穩妥的“意外”上。
金絲雀小姐看著這氛圍有著凝滯的征兆,于是出言試圖轉移話題的說道:
“話說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權柄時斷時續的。”
……
“你們好啊。”
星坐于高臺之上,懸于空中的腿稍作晃蕩。
那張圣潔的白鹿面具直勾勾的俯視著那血泊中的眾人。
孔雀小姐裙擺鮮紅,仰著頭回應星注視的同時也在用手帕擦拭飛濺到手指上的血。
白熊則是弓著腰,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攥著那還掛著肉渣的鐵錘。
“這么緊張干嘛?你們不是想要殺死我嗎?”
“現在我就只有一個人哦,而你們可是滿打滿算的三十個。”
星略顯慵懶的挑釁到。
隨后在伸了個懶腰后,舉起的右臂兀的往前一劃。
正對著星的三人,起初還未有何反應。
但是下一刻,血珠自身體中溢出成一道血線。
來不及念叨著遺言,他們只能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變成兩半摔落在地。
倒在血泊中的六截軀干,飛濺起粘稠卻已失去溫度的血玷污了孔雀小姐的裙子。
“哎……”
星則是饒有興致的盯著嘆息,看起來似乎要來波大的孔雀小姐。
然后就見對方拿出一小瓶,呈現淡藍色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噴。
“血腥味真是難聞啊,還是蘭花的香氣比較舒適。”
她似乎真的只是在厭惡那玷污她昂貴禮裙的血,僅僅只是噴了幾下香水后就將其收了回去。
此舉在星看來雖然毫無改變,卻令星笑出聲來。
“真有意思啊,余家二小姐即使加入這群下賤的反賊也沒放下自己的高貴啊。”
“是準備殺幾個人后,還要去充當禮品和那些不相熟的家伙相親嗎?”
他自然認得孔雀小姐是誰。
甚至于他和泉與冥都清楚孔雀小姐背后的余家早已有了反叛之心,只是沒有加以理會罷了。
可是那有如何呢?他們是不可能被推翻的。
哪怕出現了新的,擁有權柄的家伙也是如此。
他們會永遠永遠的存在凌駕于眾生之上,就像現在一樣俯視那些想要殺死他卻又無能為力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