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玲瓏我比以前還多看見了幾個東西。”
“幾個……東西?”
掛斷電話的李玲瓏看向一旁有些惶恐不安的侯羽,有些遲疑的重復了一遍。
“你看見的不就是一副畫面嗎?每次看見的都不一樣,為什么你會覺得會多出來?”
她為對方倒了一杯溫水,然后不由得反問道。
“有一只長成蝴蝶模樣的蜘蛛,它停在了那朵花上。”
“他的翅膀上流淌著血,然后天上下起了刀子。”
侯羽接過玲瓏遞來的水,隔著杯子溫暖失溫的掌心。
她的眼眸空洞無神,像是意識不在這副軀殼之中一樣。
“蜘蛛,還是蝴蝶模樣?”
玲瓏面對侯羽的說辭感嘆到,依舊如同往常那樣莫名其妙。
只是這次的畫面發生了變化?起初沒有聽到她提及什么蝴蝶什么蜘蛛。
“還有呢?幾個東西,除了蜘蛛和刀子外你還看見了什么?”
她還記得,侯羽一開始描述的畫面是。
一個陰雨天,眾多的靈魂被泡沫吞沒。
瑰麗卻殘破的花生長在縹緲的泡沫之中,并向下方的淤泥主動搖曳的探去。
“那些我看不清,整個畫面都充滿了霧氣。”
“那只蜘蛛……,死了?也不對,好像沒死……”
侯羽喃喃不清的說著,腦袋輕輕的偏向一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要不是玲瓏及時扶著,手里的水就要隨著她身體的倒下而潑到自己身上。
“這次真的……比以前更怪異。”
“我有種預感,我們會被牽連進去尤其是……你。”
侯羽抬起耷拉的腦袋,后仰的像是醉酒般看向玲瓏的眼睛。
醞釀片刻后,對著有些莫名其妙卻又在下一刻想起什么來的玲瓏說到。
她起身想要去確定某件事情。
卻見侯羽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去,然后拽著了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別做……,我看見了你死了。”
聽起來像是惡毒的詛咒,可她的語氣又帶著些許的祈求。
就在玲瓏起身的那一刻。
她就看見了。
那層起了霧的畫面中,和那朵花最近的象征著李玲瓏的靈魂徹底泯滅成了花的養料。
侯羽也不知道為什么那道靈魂象征李玲瓏,可她就是能從上面感受到后者的氣息。
玲瓏不知道對她說些什么,只是輕輕的咬住下嘴唇后露出一抹笑意的寬慰道:
“你看見的畫面不是一直都很抽象嗎?怎么確定那個就是我。”
“而且,我只是去,準備晚飯而已。”
“小張他大概六點半就要回來了。”
“真的,不要去做,會死人的。”
侯羽再次的對于這件事提醒到。
“是啊,會死人的……所以我,為什么會去做呢?”
“我真的就只是去準備晚飯而已。”
盡管玲瓏這么說到,可侯羽所看見的那些依舊沒有再次發生改變。
侯羽靜靜的看著對方,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也許這件事不會發生,又或許那個靈魂并非玲瓏。
她只能懷揣著僥幸,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如是說到。
……
“張教授,接下來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好好思考,如果說謊我就先送你和你的妻子去和那些將要死去的人陪葬。”
曉閻像極了拿他人的妻兒威脅對方的反派。
笑著迎上張振玉那雙有些疲態的眼眸,輕描淡寫的說到。
他也沒有多余去說那些什么不要牽扯無辜人的祈求。
只是靜靜的,將心提起來的聆聽對方接下來要說的一切。
“我們查到你的賬戶有對流衫古鎮一間民宿進行交易,嗯……看起來還不少。”
“并且當天的你,以及你的妻子李玲瓏都未前往流衫古鎮附近。”
“沒有和其中的人存在任何直接的聯系,所以,這筆交易是為誰買單?”
在逮住張教授,并確認這就是本人而非替身之類的存在后。
曉閻就讓楊煒改為追查他與其妻子的行蹤軌跡。
就結果而言,和平常的行為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化。
張教授聞言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略帶遲疑的反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七天前,傘流居,五千一。”
曉閻一直盯著對方的臉,想要從那細微的變化上看出些許的端倪。
他的神色不似偽裝,仿佛真的對這筆交易毫不知情。
“這筆交易的源頭是你的附屬卡,誰有你的附屬卡呢?”
曉閻再對張教授拋出一個信息。
而此時的他不由得眉頭皺起,有些憂慮的反問道:“這真的很重要嗎?”
“原來只有你的妻子李玲瓏有嗎。”
“嗯,現在是下午5點12分,或許你家晚飯要多兩雙碗筷了,介意嗎?”
張教授心臟越發不安,他的本能在告訴他玲瓏不可能去主動接觸這些東西。
可萬一是被人利用呢?自己又能否再去證明她的無辜?
“別想了,她的清白需要她自己去證明。”
“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帶路以及相信她。”
曉閻拿走對方的手機并輕輕的拍了拍張教授的肩膀安慰到。
……
“你說……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啊。”
坐在電腦前,盯著聊天通話框的女人笑臉盈盈的自言自語到。
“說真的,看到她現在的慘狀我都有些忍不住同情了呢。”
盡管如此卻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惋惜。
明明只是互聯網上,幾個看不見碰不到的人。
就依靠著那么三言兩語,輕而易舉的就能毀掉一個人本該璀璨的一生。
下一刻,女人面前的聊天框多出一行字來。
白露秋水/花開花敗,已成熟/葉染【以下簡略為葉染】:你看我做的手工
圖片.jpd
葉染:感覺越來越不在意他們了
葉染:“在意”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真心
葉染:算是進步了吧,哈哈。
聽雨落紅茶:是啊,真的為你擺脫原生家庭而感到開心。
葉染:我搬出去之后,他們從來沒有主動給我補貼
葉染:就是理所應當地覺得我不應該缺錢找他們要了
葉染:。
葉染:好荒唐
葉染:明明他們隨隨便便給我弟轉五六千
聽雨落紅茶:那你應該慶幸你即使的脫離出來,并且還找到了自己熱愛的事情。
聽雨落紅茶:你在手作方面真的很有天賦【抱抱.jdp】

知曉姜語
啊,寫到一半才想到一個問題。 最年輕的教授現實是29,張算差不多嘛30。 然后齊老師就大學四年,馬上去當高中老師教曉閻。 曉閻再大學畢業就再加七年,41歲了。 再然后就是時間軸加速七年,48歲。 這還是沒有算曉閻當打工人的那幾年,原本是算三年左右。 這種情況下李玲瓏歲數也不小了,怎么算也得30往上了。 那那個原型故事就不能用了,和玲瓏的關系必須改了,比如是她的學生?之類的。 但是這樣我最在意的那個點,那個救贖了她最后卻有些自甘墮落的那種感覺就寫不出來了。 有些遺憾,盡可能的挽留一點吧。 (原型靈感來自戒社投稿,沒有教授什么雜七雜八的,也并不能確定是否有人刻意挑撥,但接受網上雜七雜八的思想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