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將葫蘆掛在腰間,再將錄像機收好,內存卡和遺物收好放到收藏室,轉了一圈發現沒遺漏后,回到一樓,靜靜等待葬禮公司來臨。
不久后,一群人來到古月家,為首是一名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神情肅然帶著一幫人來到古月宅,看到劍道室躺在地上的一名穿著婚紗的女生,白布蓋住面目,應該是死者了,居然穿著婚紗,難道說大喜之日去世,那也太慘了,收拾好心情看向旁邊的男人。
死者旁邊盤腿坐在一名很高的男人,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匣子,看起來充滿壓迫感,因為背對著燈光,所以看不清這個男人的樣子,但他光是坐在那里就很嚇人了,中年男人心中忽然有些害怕,他感覺更像兇殺現場......
中年男人先來到宮野明美前面鞠躬,然后彎腰來到古月惟劍面前,不敢看古月惟劍,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問道。
“你好,古月先生,敝姓村井,請問您是這位小姐的什么人?”
“半個朋友。”
“額.....請問這位小姐的親人呢?”
“親人來不了。”
“這......她的朋友呢?”
“嗯......現在應該只有我。”
“那......同、同事呢?”
“同事也來不了。”
“......”
一番對話下來,村井暴汗,從業二十年,他就沒遇到過這么離奇曲折奇怪的葬禮,死者居然穿著婚紗,親朋好友同事一個都沒有,額,只有‘半個’朋友,村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似乎感覺身前這個男人傳來的壓迫感好像越來越強,村井雙腿開始發軟......
“你叫幾個女生,把婚紗換下來先,記得小心點不要弄壞。”看著村井先生不知所措的樣子,古月惟劍開口道,這婚紗以后還要交給她男朋友......
“好!”
村井如獲大赦地松了一口氣,大步跑到員工身邊開始安排起來,全部人紛紛行動起來,在劍道室布置起來......
凌晨,古月宅依舊燈火通明,隱隱傳出和尚念經聲,氣氛沉重。
古月惟劍換上肅然地黑西裝,靜坐在宮野明美前面,入殮師已經幫宮野明美換了一套和服壽衣,化上好看的妝容,技術很好,看不出是死了,乍一看就像是睡著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守夜,希望她不會覺得孤苦伶仃吧......
第二天,米花陵園,淅淅小雨,陰天,微風
宮野明美的葬禮全程就古月惟劍一個人在主持,因為不了解宮野明美的人際關系,加上又是那個組織的人,所以只能一切從簡。
現在終于完事,任由小雨淋落在身上,吹著陣陣涼風,古月惟劍看著她墓碑,本來他不想管宮野明美和組織的事情,那是他們組織的事情,本想接她回來,讓她說完遺言就行了。
不同于組織的人,宮野明美身上沒有組織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所以古月惟劍才會當她是半個朋友。
但下毒就算了,居然是那種讓人死前承受劇烈痛苦的毒,讓古月惟劍感覺很不爽,想到這里,眼中閃過了一抹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光芒。
掃他一個重要一點的據點吧,不然氣不順,古月惟劍暗下決定,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奸商。
“把那個組織的重要一些的據點賣我一個。”
“嘿嘿嘿,好的,一共19521232日元,抹零就算你1960萬日元。”
“好。”
“嘟......”
奸商掛了電話之后,立馬發短信通知合作伙伴,有生意上門,奸商他從情報上就已經知道,那個組織設有陷阱,所以價格才便宜一點,但他沒說,說了古月惟劍還是會去,只要去了,就肯定能感應到陷阱,但想殺死古月惟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財產瞬間空了小半,情報這種東西真的是貴,有的情報時效性太強,說不定過幾天就沒用了。
這兩天的事情,撲面而來的陰謀感,古月惟劍都能感應得到,畢竟太巧了,從宮野明美的到來,之后的事情估計都在那個組織的計劃中,是挑釁他。
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不占的戰斗,還是去別人選好的地方戰斗,強行要打對他很不利,但他就是氣不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惜他不是君子,他是劍豪,最擅長以力破局......
人不是機器,不是程序,不可能總是做出‘理性’‘正確’的選擇,因為對人來說,很多事情是分不出對錯,古月惟劍看起來很理性,但有時候也會做些沖動的舉動,比如這次......
古月惟劍給宮野明美上炷香,就轉身回家,要做好戰前準備。
古月宅
奸商的效率沒得說,打完電話隔天就送過來了,只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要不要打,就沒有開箱,從收藏室拿出一個黑色的金屬箱,輸入密碼,十幾把同樣的匕首,底下一層還有短槍。
將匕首一把一把拿出來仔細查看,說是匕首,其實就是縮小版的無格,刃身長度從短劍變為普通匕首的長度,手指捏住刃身微微用力,刃身沒變化,再短槍拿出來看,短槍長一米四,全身由特種合金打造,槍尖如同短劍,兩邊鋒利無比,造型很合適投拋。
古月惟劍滿意的點點頭,畢竟是奸商出品,仔細一點也好,最怕加點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
在把藥品檢查一下,止血藥、補血劑、保心丹、還神丹等等,在拿出特質黑色長風衣一套衣服,用堅韌的絲線做成,提升寥寥無幾的防御力,然后拿出三把刀劍細心涂抹上好的刀油做完這一切,冥想平復心境。
傍晚,再拿出奸商剛剛發來的情報,古月惟劍一愣,居然有三處,仔細看信息,原來只有其中一處是真的,其他兩處不是,古月惟劍感覺應該是遠一點郊區這個,因為其他兩處離市區不遠,用槍的話很不方便,總不可能跟自己打近戰吧,誰給他們勇氣跟自己進行冷兵器交鋒......
古月惟劍沉思著,難道是虛虛實實,這里有什么詭計嗎,嗯,好復雜,干脆從近到遠全部砍一遍古月惟劍嚴肅的點點頭,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計劃,很好計劃完畢,去喝酒。
夜晚,滿天繁星,古月惟劍背靠著楓樹,享受著陣陣涼風,還是照常喝著酒,欣賞著星空美景,他對殺人既不喜歡也不厭惡,但卻認為那是一件必須嚴肅、尊敬地對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