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霧中,緩慢走來一位紅發男子,轉身進了一個名為lupin的酒吧,走下通往地下的臺階,便聽見吧臺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太宰:“你來啦~織田作”
太宰治的手腕纏著繃帶,用指尖輕輕彈了彈玻璃酒杯,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睡在旁邊椅子上的貓,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面跳了下來。
太宰:“抱歉了,貓咪老師。”
脫掉披在肩上的外套,織田往旁邊的椅子走去。
織田:“……老師?那只貓?”
太宰:“因為它看起來很聰明啊……客人來了就讓座……”
被稱作貓咪老師的貓,跳到了別的椅子上,蜷縮成了一團,看完貓咪的動作后,太宰看向織田。
太宰:“比起這個啊,聽我說織田作!”
太宰:“今天發生了槍戰哦。”
織田:“啊……是”
太宰:“精神充沛的集團開著裝有機關槍的裝甲車和我們在港口黑手黨的倉庫街展開槍戰!”
太宰治用指尖比出手槍的造型
織田:“那可真是了不起的裝備……”
織田:“那你身上的傷口,就是今天槍戰新增的戰果了……?”
太宰對正在提問的織田,露出了一個孩子般的笑臉。
太宰:“我中途想去上廁所,情急之下路過排水溝摔了一跤。”
織田:“這樣啊,確實情急之下也是沒有辦法的呢。”
太宰:“沒辦法啊~”
太宰治……是犯罪組織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干部……
太宰:“我順便還給他們設了陷阱,稍微欺負一下他們就哭著逃走了。”
太宰面無表情趴在吧臺上淡淡的說著,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在玻璃酒杯里漂浮著的球形大冰塊。
太宰:“真是一群如同5日元硬幣一樣毫不起眼的家伙……拜他們所賜又死不成了。”
在港口黑手黨有這么一句話,“對太宰的敵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與太宰為敵。”太宰治的的敵人可悲之處就是他們的敵人是太宰治,只要看到他寫下的死亡與充滿鮮血的黑暗名單,就連黑手黨的內部人士都會為之顫抖,簡直就是為了成為黑手黨而降生的人。
太宰:“啊——!!真是的,哪里都沒有簡單又安心的自殺方法嗎?”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冒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話。
織田:“沒有吧……”
太宰:“織田作。”
織田:“?”
太宰:“人類畏懼死亡,但同時又被死亡所吸引。”
太宰:“在城市里,在文學作品中,死亡不斷被消費。但無法被轉換為其他東西,僅僅有一次的死亡。”
太宰:“這就是我的愿望……”
太宰:“老板——!!請給我加滿洗滌劑!!!”
老板:“沒有。”
太宰:“沒有嗎——”
太宰:“那給我一杯用洗滌劑調的雞尾酒!”
老板:“沒有。”
“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啊。”
這時慢慢走進店里開始說話的成年男性。
安吾:“織田作先生,這時應該吐槽一下太宰哦。”
太宰和織田看向正在說話的坂口安吾。
安吾:“就是因為你懈怠于吐槽,太宰君才會這么無理取鬧的!”
太宰:“安吾!”
安吾:“就該用鐵棒給他的后腦勺來一下。”
這樣說著,繼而坂口安吾面向老板。
安吾:“我今天開車來的,請給我來一杯番茄汁。”
太宰:“好久不見,剛下班嗎?”
安吾:“真是糟糕的一天。收購走私品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坂口安吾在太宰身邊坐下,打開了放在腿上的包裹拿給他看。
安吾:“磨蹭到8點,卻只有這個古董鐘……”
安吾:“這樣一來,本季度的交易額到達了74%”
安吾:“再算上其中8%是初次交易的組織的話……將獲得相較于前年134%的戰績。”
安吾:“這也算是史上最年輕的干部得來的利益吧。”
太宰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
太宰:“那真是多謝了。”
安吾:“當然今天的交易也費盡了功夫……”
他名為坂口安吾,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機密性極高的情報,幾乎都是通過他與外界進行的聯系,他的腦袋里裝滿了比黃金還貴重的港口黑手黨的內部情報,想要拷問他獲得情報的敵對組織多如天上繁星,這是一份需要極強的意志才能勝任的工作。
太宰:“安吾在任務上也遭遇了‘敗失’了嗎……”
安吾:“敗失?”
太宰:“對,我們是敗失伙伴!”
太宰:“說起來,像我們在這里喝酒聚會久了,還沒有聽過,織田作抱怨過工作上的事。”
織田:“像我這種基層成員的工作內容,聽了也只是覺得無聊。”
太宰:“又想這樣蒙混過關,這次的工作是什么?”
太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織田作之助,里面的坂口安吾聽著兩人的對話,面上浮現出微笑。
織田:“懲罰向我們交了保護費的商店街里行竊的小孩子。”
織田:“調解黑幫企業的干部夾在情人和老婆的紛爭……”
織田:“還有處理黑手黨事務所后的啞彈。”
太宰目光灼灼的看著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表情僵硬拿著玻璃杯的手一頓。織田一邊掰著手指數,一邊淡淡的說著工作內容。太宰羨慕的看向織田,安吾看著這兩人不禁打起寒顫。
太宰:“喂織田作——!和我換工作吧!!我也想處理啞彈!!!”
安吾:“太宰你不行的。”
織田:“嗯,會被炸飛的。”
太宰:“炸飛?!”
太宰激動的看向安吾,安吾無奈的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
太宰:“你聽到了嗎安吾!他說會炸飛出去!!我會飛出去!!!”
太宰:“我能飛多遠呢?”
安吾:“不知道!!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上天哦。”
太宰:“真~的~嗎~!!”
安吾:“哎……”
安吾:“話說回來,今天你們兩個在這里是為了聚會什么嗎?”
織田:“只是來這里時正好太宰也在罷了。”
太宰:“我隱約感覺我今天來這里,就可以見到你們兩個。”
安吾:“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太宰:“并沒有。”
太宰:“只是……”
太宰的指尖彈到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太宰:“只是我覺得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變成平常的夜晚呢……”
太宰:“僅此而已。”
太宰把玻璃酒杯舉起來,做出干杯的姿勢。
安吾:“為何而干杯呢?”
太宰:“什么都可以,不用什么理由。”
織田沉思,忽然織田舉起玻璃杯。
織田:“敬野犬。”
太宰臉上浮現出笑容,安吾也以同樣的表情舉起玻璃杯。
太宰:“敬野犬。”
安吾:“敬野犬。”
三人的玻璃杯交錯在一起,相互碰撞的聲音回響在酒吧之中。
太宰:“安吾。你包里是不是有相機?”
安吾:“嗯,是工作用的。”
太宰:“我們來拍照留念吧。”
安吾:“紀念?”
織田:“什么紀念?”
太宰:“我們三人聚集在此的紀念。”
織田:“我們不是一直三人一起喝酒的嗎?”
安吾:“按照干部大人的吩咐。”
太宰:“拍帥一點哦,這個角度應該可以拍得很有男人味!”
安吾:“我都可以。”
織田:“哦……”
織田:“為什么突然要拍照。”
在安吾為了要拍三人紀念而設置相機時,織田輕輕詢問太宰的用意。
太宰:“我總感覺現在不拍的話,便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證明我們曾在這里聚集的痕跡。”
太宰:“織田作,相機。”
安靜的酒吧中倒計時的聲音回響著,接著,相機快門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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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橫著三具港口黑手黨的尸體。
廣津:“封鎖消息,不要傳到警察那里去。還有,通知善后屋的人員,把尸體弄走。”
廣津:“調查一下他們的家人,如果有的話,家人那邊我來聯系。”
廣津:“干部不久之后就會前來。”
太宰:“早上好啊——!各位——”
頭頂傳來了聲音,廣津放下了正準備放在嘴里的煙。
包括廣津在內的所有成員在看到太宰之后,立即恭敬站好。
太宰:“啊!真是的,被干掉了!!嘗嘗爆炸的滋味吧!!!切!!居然閃開了!!!”
廣津:“太宰大人勞駕您前來,武器庫的守備人員已經死亡了。”
太宰:“竟敢盯上港口黑手黨的武器庫,我好久沒見過這么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了。”
廣津:“他們都中了10到20發9毫米的子彈,當場死亡,之后武器庫的重火器被偷走了。”
太宰:“那我來看看吧。”
這么說著,太宰收起了游戲機。
太宰:“從這個彈痕貫穿的數量來看,應該是在近距離使用了沖鋒槍。”
太宰:“技巧不錯啊,讓我有些期待呢。”
太宰:“有倉庫的監視影像嗎?”
聽到太宰的命令,一個成員將一疊照片交到他手中。太宰翻閱著手里的照片。
太宰:“乍看像流浪漢,其實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太宰:“各自不留死角的移動著,臉都被兜帽蓋住了。”
太宰:“但這個裝扮……”
太宰:“廣津……”
太宰:“你認識這把槍嗎?”
廣津:“好古老的款式,比我的年紀還要大吧。”
廣津:“恐怕是黑色幽靈,歐洲的舊式手槍。”
太宰:“我昨晚見過……這把槍。”
太宰:“也就是說……襲擊武器庫的人就是在那之前襲擊我們的人。”
太宰:“所以那是佯攻嗎……目標其實是武器庫。”
太宰:“呵呵呵,真有意思。這群人比我預想的還要令人愉快。”
太宰:“廣津,他們這次襲擊的是港口黑手黨最重要的保管庫之一。”
太宰:“他們利用密碼入侵至此,而密碼只有準干部層的才知道。”
廣津:“難道說黑手黨里有叛徒!?”
廣津:“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的身份嗎?”
太宰:“我的部下嚴刑拷問了昨天抓來的俘虜,想讓他吐點情報出來……”
太宰:“卻被他們趁機吞下藏在牙齒深處的毒藥自盡了。”
太宰:“但還是問出了一點。”
太宰:“敵方組織名叫mi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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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
首領辦公室。
不論是地板還是天花板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連四周的墻壁都是黑色的。其中一面墻若是通了電的話,將會是整整一面可以眺望橫濱的景色。
織田:“首領特意傳喚我來是為了什么。”
森歐外:“好吧。我叫你來不為別的,是想拜托你找個人。”
織田:“找人?交給我這樣的基層人員嗎?”
森歐外:“我聽說過你的評價,所以這份工作務必想拜托你。”
森歐外:“行蹤不明的情報人員坂口安吾。”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名字時,織田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森歐外:“安吾在昨日夜里失去了聯系,他似乎沒有回家的樣子。”
森歐外:“現在還不知道是他自己銷聲匿跡,還是遭遇誘拐。”
森歐外:“如你所知,坂口安吾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
森歐外:“如果把他腦子里裝的秘密賣給其他組織的話,足以擊潰我們。”
森歐外:“但就算不是這樣,安吾也是優秀重要的部下。如果他遭遇了什么,我也想幫幫他。”
森歐外:“這是‘銀之神諭’你拿去吧。”
森歐外:“只要拿出這個,在組織內部可以得到些特殊待遇,就算干部也可以任你驅使。”
森歐外:“聽說你和干部太宰有些私交。”
森歐外:“正所謂是跨越立場的友誼啊。”
織田從森鷗外手中接過銀之神諭,折疊放進了口袋里。
森歐外:“太宰的實力非常出眾,再過4、5年就能除掉我,坐上首領之位吧。”
織田道了謝準備離開,就在他轉身之際,他的外套飄揚起來隨身攜帶的手槍一瞬間內在腰旁顯露出來。
森歐外:“織田君”
織田:“是。”
森歐外:“有傳言說你從未用過身上的手槍殺人是為了什么呢?”
織田:“這個問題是作為組織首領的命令嗎?”
森歐外:“不,單純是我個人的好奇。”
織田:“那么我不想回答。”
森鷗外一時間怔愣,而后微微笑了起來。
森歐外:“哈哈好吧你走吧。”
森鷗外將手肘撐著辦公桌,雙手手指交叉微微垂下放在下巴前,從喉嚨里冒出低沉的聲音。
森歐外:“我等著你的好消息,織田君。”
織田:“是。”
織田作之助再次抬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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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安吾住在酒店里嗎?”
織田看著眼前的酒店大門,走了進去來到了安吾的房間。寬敞的房間里幾乎沒有家具,只有放著一本書的沙發,木質的四角椅和書桌。
織田走近孤零零被單獨放置的椅子,在這個椅子坐下,織田思索著安吾的事。
織田:“坂口安吾……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學識淵博而又神秘的男人——”
織田:“而且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織田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抬起頭。
織田:“……毫無頭緒。”
這么說著織田上移視線,就像看見什么似的站了起來。
織田:“通風口?”
織田踩在椅子上,向通風口伸出手,往上推便打開了通風口的蓋子,織田在里面摸索著,手碰到了什么的東西的觸感,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保險箱。
此時織田預知出現了一個畫面,
‘從窗戶飛射過來的子彈,擊穿了織田的心臟。’
織田瞬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幾乎同時,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外面飛過來的子彈,與從椅子上跳下來的織田擦身而過。織田迅速朝射擊路線的死角滾去,只探出一點點身體向狙擊方向窺探。
織田:“狙擊手嗎……”
織田拿起箱子朝外面跑去,左手從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撥號。
‘織田:是太宰嗎?
太宰:真難得啊。織田作會給我打電話什么的。
織田:我被狙擊了,在安吾的房間。現在我正在追擊狙擊手,古書大道對面的那個大樓就是狙擊點。
太宰:是要我攔路的意思嗎?
織田:現在我手里有銀之神諭,有必要的話……
太宰:別這樣……
太宰:在我到達之前——
太宰:別太逞強哦。’
太宰站了起來離開海邊。
織田為了追擊狙擊手,奔跑在小巷里。被追上的狙擊手突然掏出小刀向織田刺去,織田心頭一跳向后跳去,從手槍皮套里拔出槍。幾乎同時,兩發子彈落在了敵人腳邊。
織田:“不許動。”
織田的槍瞄準了敵人腦部,但背后立刻傳來了槍聲。
織田:“你們故意沒跑埋伏在這里嗎?”
織田:“目標是這個保險箱嗎?”
狙擊手前后夾擊,慢慢朝站在中間的織田靠近。
太宰:“織田作!蹲下!!”
太宰聲音響起的同時,狹窄的小巷里出現閃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傳來。
閃光消失的一瞬間,太宰身后的黑手黨成員拿起沖鋒槍朝狙擊手掃射。被雨點般密集的槍林彈雨席卷的狙擊手,只發出了片刻哀鳴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如注。
太宰:“你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男人啊,織田作。”
太宰:“只要你有心就可以瞬間殺掉這些人。”
太宰向坐在地下的織田伸出手,織田借助太宰的手站了起來
織田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預見未來5、6秒內將會發生的事。
織田:“殺掉了嗎?”
太宰:“就算活著也問不出情報。畢竟他們可是能在牙齒里藏毒的家伙。”
織田:“看著太宰沉默不語。”
太宰:“我知道。你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吧。”
太宰:“但對方是戰斗專家,就算你想要活捉也是很難的。”
織田:“是啊……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吧。”
太宰:“織田作之助。”
太宰:“擁有無論如何也絕不殺人,這般奇妙信條的港口黑手黨。”
太宰:“因為這個麻煩的信念,在組織內部當成了跑腿。”
太宰:“明明那么有實力……”
織田:“這種抱怨我已經聽過幾萬遍了。”
織田:“比起那個,這次襲擊的是什么人?”
太宰:“你看看他們腰部就知道了。”
太宰:“他們佩戴的這種舊式手槍,據說叫做灰色幽靈。”
太宰:“因為是古老的歐式手槍,連射性能和精度都十分粗糙。在這種窄小的小巷里只能用來恐嚇對手。”
太宰:“這種槍對他們來說也許是像標志一樣的存在……”
太宰:“為了能彰顯自己的來頭。”
織田:“他們是什么人?”
太宰:“mimic。”
織田:“mimic?”
太宰:“具體情況還在調查。”
太宰:“但從狙擊手瞄上安吾房間的這條線入手的話,說不定能查出什么。”
織田:“他們是為了奪回這個保險箱。”
太宰:“保險箱?”
織田:“這是在安吾房間找到的,但是沒鑰匙打不開。”
太宰:“什~么呀,就這種事。”
說著,太宰從口袋里取出一根針。
太宰:“哪里哪里~讓我看看?”
太宰把針插進去擺弄了一下——
太宰:“開了。”
真是心靈手巧的家伙織田默默的想。
保險箱發出細微的聲音,里面卻是——一把槍。
織田:“這是為什么?”
織田:“你剛才說這種手槍是標志對吧。”
織田:“為了彰顯他們的身份
織田:那安吾也有一把的意思是……”
太宰:“光憑這點是無法斷言的。”
太宰:“有可能是安吾從他們手中搶過來的。”
太宰:“又或者說他們為了陷害誰而偽造證據……”
織田:“如你所說。”
太宰:“但是織田作……告訴你一件我已經知道的事。”
太宰:“昨天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安吾不是說他是從交易現場來的嗎。”
太宰:“那大概在說謊。”
太宰合上保險箱。
織田:“什么?”
太宰:“你看過安吾的包了吧?”
太宰:“從上面開始是煙,傘,照相機和作為戰利品的古董鐘。”
太宰:“傘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包裹在布里面。”
太宰:“他出差的東京在下雨。”
織田:“下了雨,雨傘濕了沒什么不對吧?”
太宰:“——安吾是開車前往的交易現場。”
太宰:“那他到底是在什么時候使用這把傘的呢?”
太宰:“不可能是在交易之前,因為傘在鐘的上面,也不是之后。”
織田:“為什么。”
太宰:“從那把傘濕掉的程度來看,絕不是只使用了2、3分鐘。只有在雨中淋了30分鐘以上才會出現。”
太宰:“然而在雨中站了這么久,安吾的鞋子和褲邊卻是干的。”
太宰:“交易是在8點,我們碰面在10點。在交易后兩小時自然干是不可能的。”
織田:“或許他帶了更換的衣物
太宰:我從酒吧回家蹭了他的車,沒有鞋子也沒有換下來的衣服哦。”
太宰:“我的猜測是安吾沒有去交易現場,而是在雨中和誰進行了30分鐘左右的談話之后,再打發了些時間才回到這里。”
太宰:“像安吾這樣的情報員,常常會把下雨的路上作為密會場所……”
太宰:“——這比室內更適合密談。”
織田:“安吾是港口黑手黨的秘密情報員,有一兩個不能向別人挑明的密會也正常。”
太宰:“那樣的話直接說,不能說就好了。”
太宰:“這樣我和你都不會去深究。”
太宰:“對吧?”
確實如此,織田皺著眉思考
織田:“那么他不挑明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在太宰提出疑問之時,像是為了妨礙他們的對話,倒地的狙擊手站了起來,用顫抖的手,將槍口對準了他們。
太宰:“誒呀,真是了不起的生命力。”
太宰:“從沒有組織敢這樣正面挑戰港口黑手黨。”
太宰朝著狙擊手的方向邁出步伐,織田伸出手阻止他前進。
織田:“”太宰!”
織田:“停下!!”
但是他的手沒有抓住太宰,撲了個空。親自向敵人槍口步步逼近的太宰。
太宰:“我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眼中的快樂。”
太宰:“你只需要稍微彎一下手指,我最期盼的那一刻就會降臨。”
太宰:“唯一的擔心就是你會不會打偏……不過,這不是問題,你是狙擊手吧。”
織田:“太宰!!”
太宰:“你終究會被殺掉,還不如拉下一個干部作為陪葬。”
織田:“住口,太宰。”
太宰:“拜托了,帶我一起去吧……”
太宰:“……讓我從這個腐化的世界徹底醒來!”
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
織田:“太宰——!”
狙擊手:“”哇啊——”
狙擊手捂住肩膀慘叫。
織田重新收起手槍。

阿拉斯托K
(是我結合動漫還有游戲的場景!!!!!因為不是我創作的,所以就合在了一起,是織田作死亡的前因。動漫比我描述的更加好看!!!!!!!十分推薦去看動漫!!太宰真的好可愛!!蠱王太宰治!!!)我仔細想了想,放到正文上會有影響到觀感,好吧有點水字數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