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平一個人在房子里坐了良久,想了很多事情,但最令他欣慰的就是,原來自己的弟子都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不禁自嘲了幾句,這樣來說的話,那自己這種老家伙確實該多為這些年輕人想想,他們才是宗門的未來。
想著想著,馬永平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后他輕輕的自言自語道:“這該死的希望啊,原來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就看不透呢?”
潘航出了馬永平的屋子,也是松了一口氣,之前宗門與魔族合作,他覺得其實無可厚非,因為那件事本身是不需要做什么犧牲的,即便敗露也敢堂堂正正的說,他們是為了殺魔族之王。但眼下的情況,若真找了魔族,那便失了初衷了,所幸師傅沒有太執著,之后怎么發展,還是得看高層的決策,但自己的努力,師傅應該想的明白把。
揣著一份不太平靜的心,潘航又回到了忙碌的重建工作中。
......
“掌門師叔,師兄和師姐三個月都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玉衡峰上,芳芳的師傅唐正德和白祏商討著什么事情,芳芳忽然來到,看到白祏在,急忙上來問了一句。
唐正德看到芳芳跑進來,立刻笑著臉叫她過來,對這個弟子,他實在是喜歡得緊,天賦極高,劍心通透,實在是修劍的絕好的苗子,就是有點不太靠譜。
芳芳看都沒看自己師傅一眼,就跑到了白祏的身邊。
芳芳活潑的性子再加上極高的修劍的天賦,其實在宗門內很受長輩的喜愛,白祏看到芳芳也是眉開眼笑。摸了摸芳芳的頭說到:“邱遙宗內確實沒找到他兩的身影,應該是趁亂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必擔心,他們兩個在一起,除非老家伙們出手,否則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芳芳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嘀咕到:“怕就是怕那些老家伙對他們出手啊。”
“放心,我派了人在暗中搜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芳芳這才放下心來,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要宗門有行動就好了。她對白祏說:”那我就放心了,掌門師叔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啊。”
白祏點點頭,說一定會。
“芳芳啊,師傅此番回來……”
唐正德的話還沒說完,芳芳就對白祏說:“那我先走了,掌門師叔,你們聊吧。”
唐正德表情一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無處安放,但還是目送自己的乖徒兒走了出去。
白祏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唐正德苦著臉,擺擺手,說到:“哎,別看我笑話,這孩子被我慣壞了。你這大徒弟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我看還得他來給芳芳治治病才行。”
白祏也略顯焦慮道:“長明和若陽現在也下落不明,其他幾峰的弟子也是良莠不齊,芳芳的性格說不好會偷跑出去,近期你還是把芳芳看著點。”
唐正德倒是沒有太過在意的說到:“行了,你那徒弟,就真是那些老家伙出手,也不見得能把他怎么樣。你且放心把。”
“尋不到蹤跡,擔心也是沒用,不過既然我找不到,想必其他人也差不多,長明多半還是安全的。”白祏點點頭說到。
“你去追你那寶貝徒弟吧,我也要走了。”白祏笑著對唐正德說到。
唐正德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那師兄你先忙,我去看看那丫頭,你說的事情我會操辦的。”
白祏點點頭,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白祏走后,唐正德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從一個諂媚的胖子變成一個老謀深算的商人。
“哎,師兄還是老樣子,太直。”唐正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白祏給他安排的活就是想辦法介入接下來邱遙宗產業及資源的分配,不能讓一家獨攬大頭,因為只要五大宗內資源分配懸殊,即便青山宗可以一直以人族第一的身份壓著他們,但他們總會為了個第二會引起戰亂,讓各宗門同步發展是最好的,所以像邱遙宗這種欲借助外力的,也要好好的扒他一層皮,以儆效尤。
唐正德倒覺得不必那么在意,讓四大宗門中產生一些實力分層,只要度把握得好了,也可以達到相應的目的,還能轉移他們對青山宗的仇恨。
于是,他找人提點了一下邱遙宗首徒潘航,不得不說,那家伙還是很聰明,自己只是說了個觀念,那家伙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而且,讓邱遙宗活下來也是他的計劃,這些‘寶藏宗門’可是他接觸魔族勢力、獲取魔族資源的重要途徑,畢竟自己作為青山宗的二當家,是萬萬不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做這種事情的。
但青山掌門素來是管錢不管帳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只知道自己產業多,實力強,但根本不知道自己消耗有多巨大。
這些年,唐正德一直在搞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除了正常供應宗門消耗以外,他還暗中搞了個儲備資源庫,有錢才有安全感,這句話唐正德深感贊同。
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唐正德從來沒有對白祏匯報過,但為了宗門利益,他只有獨自承受。青山宗既需要白祏這樣的正道領袖,也需要唐正德這樣的暗影行者。
但眼下,一個難題擺在唐正德眼前,那就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已經管不了了。想到此,唐正德呲牙咧嘴的咬了咬牙,看起來很是頭疼,但還是按白祏說的,去追芳芳了。
畢竟是歸元境的強者,追起芳芳來還是不費吹灰之力,何況芳芳本就沒有跑的意思,只是到處亂逛。
唐正德走到芳芳面前,一個華麗的轉身,手里捏著一個小小的儲物袋,正要送給芳芳,芳芳卻先開口說話了:“哇,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經常送我東西的胖子。”
她一臉驚喜的樣子瞬息間轉變成了悲傷的表情,然后說到:“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師傅,他也經常送我東西,不過他沒怎么回來過,估計是死在外面了。”
說著芳芳有模有樣的抽泣了起來。但是她的手卻沒有閑著,左手擦拭著眼淚的同時,右手已經從唐正德手中接過了一個儲物袋。
唐正德的臉一下子僵住了,隨即一把捏住芳芳的耳朵,說到:“你就這么想我死?”
誰知這句話并沒有嚇到芳芳,反而讓她哭得更大聲了。
“我師傅以前也是這樣打我的。”
唐正德悻悻的抽回手,心想這怎么就成打了,這不碰瓷嗎。他有點牙疼,那儲物袋里可是一袋靈石啊,足足見方的靈石啊,這丫頭居然不滿足,送錢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一下子竟不知道該怎么辦。
忽然想起芳芳以前對自己說得:“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說明你給得還不夠。”
唐正德嘆息了一聲,咬了咬牙,又拿出一袋靈石,看起來是真的很肉疼。芳芳接過儲物袋,看都沒看一眼,就眉開眼笑的驚呼道:“哇!師傅,是你,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說著還抱著唐正德的胳膊撒嬌似的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