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你們玄天宗就是這么辦事的,連凡人的東西都要用買的。”劉昊賢緩緩說道。
“你敢,你試試,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怕是你們青云府也不好受吧。”葉蘇荷回懟道。
“是嘛,你覺得一個凡人,會讓陛下與我們翻臉。”
“你可以試試。”蔣鴻軒持劍擋與林夕之前,慢慢說道。
“好啊,試試就試試。”劉昊賢一手負于背后,一手并指為刀,雙膝微屈,腳尖輕點,騰空而起。
蔣鴻軒拔劍出鞘,銀光一閃。
“哎,別這么緊張嘛。”劉昊賢虛晃一招,吹了吹手說道。
“那小子,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馬。”
“休想。”林夕神色一凝,叱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媽沒有教過你嗎?”林夕冷冷地看著劉昊賢說道。
“沒有,她倒是教會我,有實力,世間萬物都可得。”劉昊賢倒也不惱,冷笑著說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君子亦不許他人奪其所愛。”林夕堅定的看著劉昊賢。
“哦,那我今天就試試。”劉昊賢腳尖輕點,腳下的石磚崩碎開來,化手為爪,朝著林夕抓去。
蔣鴻軒橫劍擋在林夕面前,劉昊賢一掌拍在蔣鴻軒的劍上,劍身折彎,劉昊賢掌上的力道透過劍身結結實實地打在蔣鴻軒的胸口上。
蔣鴻軒朝著一旁退去,連推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了下來。
氣息不穩,吐出一大口血。
劉昊賢速度不減,朝著林夕抓來。
葉蘇荷閃身護在林夕面前,劉昊賢已近在眼前。
“你先走開,等我殺了這小子。我再好好跟你敘敘。”劉昊賢淫笑道。
突然,劉昊賢在空中的身體停了下來。
葉蘇荷想的痛感也沒有傳來,只是那拳掌對沖的氣勢逼得葉蘇荷往后退了幾步。
林夕早在劉昊賢沖過來的一瞬間便運起自己腹部的那股暖流,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拳頭上。
在空中便與那劉昊賢對了一掌,林夕感到手上一陣劇痛傳來,頭上不禁有冷汗冒出。
但還是盡力護住了葉蘇荷,把葉蘇荷拉到了自己身后。
葉蘇荷看著眼前堅定的少年,心里不禁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升起。
劉昊賢也同樣被那股氣勢震飛了出去,竟向后退了兩步。
劉昊賢不禁有些吃驚,眼前的這個人竟能接住自己一掌。
雖說自己只用了一成力,但對眼前這個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的人來說,必定非死即殘。
可眼前的人除了捂住手臂,露出痛苦的神色,竟看不出其他的異樣。
“莫不是傳說中的另類體質。”劉昊賢想到。
傳說中,有些人出生便不同于常人,擁有特殊體質。不同的體質有不同的效果。
但無疑,體質特殊常常對修行大有裨益。
葉蘇荷拉著林夕的手,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傷的重不重?”
“我沒事,”林夕難掩痛苦的神色,但另一只手還是緊緊抓著手里的糖葫蘆。
蔣鴻軒走過來,擋在林夕身前。
“劉昊賢,你當真要挑起兩派爭端嗎?”蔣鴻軒喝道。
“哼,我只是跟你們切磋切磋,誰知道你們這么不中用。廢物就是廢物。”
“你……”
“少主。”不知何時,那黑袍人走道劉昊賢身邊,輕喚了一聲。
此時,在蔣鴻軒身后的林夕卻不可思議的盯著那黑袍人的胸口。
那是,星月的標志,跟那晚殺害韓居仁的那人身上繡著的分毫不差。
“現在,你還不錯,有沒有興趣……”劉昊賢朝著林夕說道。
“你們宗門的人都穿這種衣服嗎?”
“嗯?”劉昊賢還以為林夕是看上了那身黑衣,便得意的剛準備開口。
“我問你,是不是?”林夕怒喝道。
“是。”劉昊賢一時有些懵。
“呵呵,哈哈哈……”林夕卻狂笑起來。
就算眼前的人不是親手殺害韓居仁的人,也必然與之聯系緊密。
林夕終于找到了一條線索,只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眼前人的對手。
林夕想起林嘯淵剛剛的囑咐,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怒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袍人。
“你們是那哪個宗門?”
劉昊賢還以為林夕被自己震懾到了,想加入青云府,便得意地開口道“青云府。”
“怎么樣,小子,想不想加入我們宗門啊?”
“不必了,我記住了。今日之恥,我有機會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林夕捂著手臂,咬牙說道。
“這么說,你是拒絕了。”
“不然呢。”林夕回道。
“好好好,王伯,殺了他。”
“你們青云府都這么不要臉了?”葉蘇荷罵道。
“不要緊,你們宗門也時日無多了。你不必為他擔心,等我滅了你們宗門,再娶了你,我們日日快活,如何?”劉昊賢獰笑道。
“我寧死,也不會答應你的。”葉蘇荷咬牙道。
“那可由不得你。”劉昊賢說道,“不過現在,殺了他。”劉昊賢指著林夕說道。
那黑袍人走上前去,看不清面容,渾身靈力散發,朝林夕他們席卷而來。
在林夕眼里,那黑袍人胸前的星月標志是那么刺眼。
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卻報不了仇。林夕只能憤憤地看著他,無能為力。
就在那股恐怖的氣勢要觸及林夕他們時,一道聲音從黑袍人身后傳來。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上官慕寒飛馬趕來,厲聲喝道。
“你們青云府的人都這么言而無信?”上官慕寒走到林夕身前對著那黑袍人喝道。
黑袍人緩緩收起靈力,退至劉昊賢身后。
“我們只是切磋而已,”
“是嘛,都快把人胳膊打折了,這叫切磋。”
劉昊賢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劉昊賢轉身欲走。
“你們打傷了人,就這么算了?”葉蘇荷對著劉昊賢怒喝道。
“王伯。”劉昊賢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那黑袍人從袖口里拿出一個袋子,扔在了林夕腳下。
“這里面有一百兩銀子,夠你們一輩子花了,夠不夠。”
劉昊賢話音未落,那錢袋就被林夕踢飛沖著他后背飛去。
黑袍人把錢袋一把抓在手里,劉昊賢頭也沒回,滿不在乎地說“這可是你們不要的。”
說完,轉身欲走。
“小夕,怎么啦。”林嘯淵兩人見林夕許久未歸,便過來看看。
夕月瑤出現的一瞬間,那黑袍人的眼神便粘在了夕月瑤的身上,挪也挪不下來。
“想不到,這小小的震北城居然有這等美人,也不算白來一躺。”那黑袍人的眼神迷離,淫笑起來。
劉昊賢察覺到黑袍人的變化,奸笑著說“雖有些老,但還算有些紫姿色,嘿嘿。”
林嘯淵掃了一眼林夕的傷,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我兒子,是你們打傷的?”
“是又如何。”黑袍人滿不在乎的回答。
林嘯淵往前走了一步,黑袍人瞬間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在自己身上,急忙調動全身靈力抵擋。
可不見絲毫作用,那股氣勢絲毫不減,盡數壓在身上,黑袍人臉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夕月瑤輕輕地拽了拽林嘯淵的衣角,林嘯淵停下腳步,那股恐怖的威勢瞬間消失。
只是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殺意。
那黑袍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林嘯淵,明明不見一絲靈力波動,卻有著這么恐怖的威勢。
黑袍人不禁心有余悸,劉昊賢也感受到了。
盡管有脖子上的法寶玉佩護著,劉昊賢還是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威勢。
“告辭,小子,我希望三天后你來看我們的比試。我讓你知道,你身前的人有多廢物。”劉昊賢點了一下蔣鴻軒,輕蔑地說道。
“你……”蔣鴻軒雖不服,但自己氣血不穩,無可奈何。
劉昊賢說罷,笑了笑,揚長而去。
“謝謝你,小兄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蔣鴻軒問道。
“我叫林夕。”
“我,我叫葉蘇荷。葉子的葉,蘇錦的蘇,荷花的荷。”攙著林夕的葉蘇荷趕忙說道。
“實在對不住,連累你了。”蔣鴻軒有些自責的說道。
“無妨。”林夕忍著劇痛說道。
“跟我們去醫館吧,你的花費我們包了。”蔣鴻軒說道。
“對啊,我們不會讓你花錢的。”葉蘇荷趕忙說道。
“不用了,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談何照顧別人。”林嘯淵看著蔣鴻軒冷冷的說道。
蔣鴻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今天幫了我們,日后我一定會還回來的。”葉蘇荷湊到林夕耳邊,輕聲說道。
“我相信你。”林夕低頭看了看扶著自己的小丫頭,笑著說道。
葉蘇荷竟不覺有些感到動,她在宗門里也是這么說,可偏偏自己是最弱的那一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
夕月瑤走過去換下葉蘇荷扶著林夕,葉蘇荷不舍的松開了手,扶著蔣鴻軒。
“你們走吧,他不用你們操心。”林嘯淵不耐煩的說道。
蔣鴻軒見狀也不再堅持,帶著葉蘇荷慢慢離開。
葉蘇荷不舍的回頭看去,只是這次他的目光全都在那少年身上,不再關注林夕手里的糖葫蘆。
兩人漸漸遠去,林夕對著攙扶著自己的夕月瑤笑道“娘,給你……”。
說罷揚了揚自己手里死死護著的糖葫蘆,便直接暈倒在夕月瑤的懷里。
夕月瑤臉色蒼白,眼中有淡淡地薄霧出現。
林嘯淵眼神冰冷,看著那黑袍人遠去的方向,丹田中有一柄銀色長劍震顫不已,欲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