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也走了。
是傳回婷怡消息的第二日夜里,娘娘選擇了一個極端的方式,點火自焚。
太突然了,很難想象,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子,會用這種方式了結。
她本該安安穩穩當她的皇后,太后,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呢?是陛下。
皇家對外說是國母因女離世慘遭打擊,短短一日不幸離世,而導致皇后宮中失火的原因,只是夜里值班的宮女不小心打翻了燭火。
可笑的面子。
宮中國母離世,陛下下旨三年國都不允舉辦婚嫁喪娶,大型宴會,世人稱,帝后情深。
……?
望舒這樣佛的人也覺得諷刺。
“陛下實非良人,未央,入宮第一天,我們就該知道的。”
這三年,我成了毓貴妃,望舒是靜妃。
陛下每回來我這就寢,我倆大多都在喝酒。
或許是因為沒什么話好說,又或者是因為只有在陛下醉了的時候,我才能看出他眼中的絲絲愧疚。
就這樣得過且過,孩子們長大了。
彥修算三日里兩日都會和我弟相約游玩。多大個人了,馬上就要雙八,卻還單純得像個孩子。
再準確些,彥修對皇位沒有一絲興趣。反觀言錫,還未成年,但支持他的大臣已經不少。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有這么多呼聲。
我萬萬沒想到,我弟在他十八歲的第二天,讓母親遞牌子跟著進宮。
我看到我弟,“宗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原來他這么大了。
“姐,就是那個...那個...我...”
“?”我看向母親。
“哎呀,未央,云馳有心儀對象了。”
“哪家姑娘?”
云馳緊張地玩袖子,難道是別國公主?
“是...是彥修,修。”
他們兩個...?其實與明悅有些相似。
好端端的我怎么想起她來了。
“彥修知道?”
“知,知道的。”
“陛下不會允許的。”
“姐——”一直看地的云馳,突然抬起頭看向我。
“我是個死腦筋,真的這輩子非他不可了。”
“武功練得怎么樣了?”
“啊?還,還好,能跟府里的侍衛長打個平手。”
云馳顯然未料到我會問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知道了,”我看著他,眼中什么情緒也沒有,“回去吧。”
“姐——”
“回去吧。”
最后,云馳還是不情不愿被娘拉走了。
活了這么多年,我還是想任性一次,幫弟弟一次。
這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有點想明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