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要回家看看,見了爹娘,看了弟弟,重溫了老房子,睡了幾宿,卻也不是以前了。他對我說,以前在家是家人,后來離家留了,回來像個客人,很難過,又好像不是特別難過。
只是長大了吧,家再也不是避風港了,而我們在慢慢成為頂梁柱。有的也不是浪漫的快樂,而是疲憊的活著。有天塵土抖落在地上,有人終會看到你以前也是棵幼苗。
南雁拉上了秋天的夜幕,也帶來了冬天的日出。解放橋巷也吹起了冷風,路口的紅綠燈不知疲倦,不算茂密的白楊遮住了兩旁的商業門頭,我第二次去網吧,叫時空穿越者,吧臺的桌子有些破舊,有小刀的刻痕,還有凹進去的幾處小坑。老板的頭發有些發白,目光還算和藹,掃了旁邊電腦上的二維碼,充了臨時卡。
找了一個靠窗戶也靠墻的機子,打開游戲不知道玩什么,第一個是什么玩什么吧,我去的,和平精英,跑到這玩?指定有啥大病,
睡覺吧,我這眼睛酸的,明天再說吧,哦,還值班,這,,算不算病的入了骨。
哎,明天啟程,去山東,哪個沒有出過皇帝的省,心里自言自語了半天,呀哈,死了八次。
游戲over,哎,趴會,這打擊有點大。
迷迷糊糊做個夢,夢見上王牌了,對狙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二樓窗戶上的伏地魔套裝選手還是大意了,子彈是沒看到,人倒了。
開上,路上順來的二手瑪莎,來到樓上給結果了小伙子。一陣青煙從骨灰盒冒出,人頭歸到了我的賬上。
正沾沾自喜的時候,旁邊傳來特大的吵鬧聲。
“上啊,臥槽,這特馬都能讓殺了,會不會玩啊?”
原來是旁邊的在打英雄聯盟,有一小伙戴著眼鏡,臉有點黑,眼睛像睜不開似的,旁邊還有個女生,不過沒有玩游戲,只是靜靜看著。不同于別的情侶吵吵鬧鬧的因為游戲。他們很和諧,總有一個人會遷就。這個叫懂?
我轉過頭來看了眼手機,已經12點了,網吧里也沒有以前那么熱鬧,有些冷清,大概是人們都忙著玩手機吧。網吧里為數不多的人也各自為政,很少有以前的五排了,手機沒電了,去借一個充電寶的吧。不然就該關機了。
畢竟現在出門沒個手機連路都找不見,回去都成問題,再別睡公園長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