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殃民俏國師16
【宿主……對不起……】系統78183的聲音顫顫巍巍,其中的愧疚不言而喻。
謝棠不語。
她雖然是任務執行者,可系統78183從一開始都告訴過她不是虐文世界,而現在,又為什么會是這幅樣子?
【宿主,真的抱歉,我……其實,我是一個被遺棄的系統,我并不完整,所以有的位面不受控制。】
【宿主,這次您已經還清了所有所欠積分,并且還余有500積分。】
“呵——”
謝棠冷笑一聲,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現在道歉有用嗎?
道歉能讓昨夜她所遭受的一切不存在嗎?
整個屋子中依舊布滿了容遲的氣息,就在那清清楚楚的提醒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宿主,此次本系統升級,開啟了系統商店和空間功能,商店可以用積分兌換產品,而空間暫時較小,以后會隨著系統升級開啟更多功能,目前可以供您的靈魂歇息。】
“你是說,我的靈魂可以留在空間里?”
謝棠終于提起了一絲精神,這個位面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不過倒是可以待在空間里,等著這個世界結束,一切塵埃落定,至于結果如何,任務是否失敗,她不想想。
【是這樣。】系統78183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應道。
謝棠在系統商店不斷翻找,終于找到了鶴頂紅,并且價位很美麗,僅僅二十積分一瓶,想也沒想,兌換了一瓶鶴頂紅,一口服下。
……
容遲來時,謝棠已處于昏迷狀態,呼吸脈搏微弱到幾乎不存在。
那個向來縱使天崩地裂,也不顯山露水的男人,在這一刻慌了神。
瘋了似的割開自己的手腕,把那猩紅的鮮血灌入謝棠口中。
“主上,夠了!夠了!再這樣下去,您自己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那原本負責謝棠平時里吃穿用度的婢女,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可無論她怎么勸說,容遲就像沒聽到一樣。
直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謝棠往外涌出一口鮮血,輕咳了幾聲,他才停下自己的動作,任由手下為自己包扎。
原本已經承受過一輪痛苦,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感覺自己靈魂就要飄出來的謝棠,靈魂就那么生生的又被拉了回去。
這副身體的疼痛,超出她的想象,心中恨不得把容遲千刀萬剮。
“不要尋死,別忘了謝昱還在我手上。”
男人湊到她的耳邊,冰冷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插入心臟,疼的她無法呼吸。
“謝棠,我要你活著,你必須給我活著,聽到沒有?!”
謝棠此刻只感覺到無比的諷刺,先前不知道是哪個人口口聲聲說著要殺她,現在竟然有臉說出口不讓她死。
意識漸漸回籠,可謝棠根本不愿意清醒過來。
任由容遲給她灌藥、施針等等。
……
“主上,您不能再這樣折騰下去了,陛下她現在生命體征已經逐漸平穩,可見是已經救回來了,至于一直沒醒,應當是他自己不愿意醒。”
“你再這樣折騰下去也無濟于事,也只會令她更加難受,而您只是在做無用功。”
“那她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容遲雙目猩紅,面色陰森恐怖的嚇人,仿佛那人一個回答錯誤,他就要殺了他。
“這個……”早已胡子花白的老醫師顫顫巍巍的跪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主上,這我實在是無法估計……要多久醒來恐怕還得看陛下自己的意愿。”
話已至此。
容遲心中已明了,揮手讓所有人都推了下去。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容遲牽起謝棠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
“一直以來,確實瞞了你許多事情,可這些都無法告訴你。”
“謝棠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不是,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還會在暗中出手相助,謝玄明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到達邊城。”
“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留在容家軍里?別忘了,他們視謝氏皇族為仇敵。”
昏迷中的謝棠,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容遲所說的一切,可這與他欺負她,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是兩碼事。
看著面前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的女人,容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嘴唇微微顫抖似是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選擇了沉默。
……
世人皆知,女帝病重已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而適齡謝氏子孫一夜之間全部遇害,一根銀針正中眉心,穿腦而過。
朝堂暫由攝政王、左相把控,國師則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整個北凌完全被陰云籠罩,雖無戰事起,可百姓個個人心惶惶,唯恐那一天就徹底變了天、亂了套。
皇權之爭,可謂弱肉強食。
京都唯有汀蘭院內靡靡之音日夜響徹,那京都第一美人無了謝氏貴公子照拂,也要拋頭露面登臺獻藝。
不知吸引了多少王公貴族,達官顯貴前去,皆沉迷于音色之中,唯有曾經近距離見過的提出質疑,言其變化太大,容貌較往日差太遠。
而這微小的質疑之聲,則被人群淹沒。
偶有幾日聽到,也只是自言自語一句:許是沒了金主護著,遭罪了吧。
……
誰都沒想到一切來的那樣快,百姓最害怕的,偏偏成了真。
攝政王與左相各自為政,兩派爭的不可開交。
而就在此時,南弦國起了兵。
消息穿遍北凌國已經是半月后了,這時他們才知道,謝氏仍有一子孫活著。
那被女帝扔往邊城受苦的謝玄明,竟然履歷戰功,在邊城附近百姓中名望頗高,在軍中亦是如此。
生為皇權貴族,卻此次以血肉之軀捍衛邊疆土地。
懂兵法,精權謀,又得人心。
幼子慘死的攝政王此刻終于揚眉吐氣,大殿之上看向左相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誰都沒想到被眾人遺忘了的謝玄明會在關鍵時候出現,并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我兒天命所歸,歸來便為帝,想必無人反對吧。”
攝政王仿佛已經摸到了帝位上那把寶座,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喪心病狂模樣。
“是嗎?”
多日未曾出現的國師在此刻露了面,后面跟著的是捆綁著的攝政王妃與其他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