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色還亮。
因為金沙國環境惡劣,與各國之間的商貿往來非常少,所以不論都從哪邊運送來的特產都非常珍貴。
當然,從金沙國運送出去的寶石等物品自然也非常受其他國家人的歡迎。
在高額回報的情況下,就會有人鋌而走險,行走在沙漠之中,運送貨物。
在沙漠中行走數日的許安凡和尹玉靜兩人,終于看見了人跡。
一支數十人的商隊,牽著運載眾多貨物的沙駱駝在沙漠中行走。
“有人!”尹玉靜一手指著商隊,一手抓住許安凡的衣服激動道。
別說是她,許安凡也非常開心。
“走,我們趕緊過去。”
兩人加快腳步,很快就接近了商隊。
這些人穿著明顯和他們不一樣,尹玉靜在許安凡身邊低聲道:“這種裝扮,是金沙國的人。”
看見兩人的服裝后,商隊的領頭人走了過來,用帶著腔調的語氣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在死亡沙海里面?”
他的視線一下就被尹玉靜的容貌所吸引,在金沙國,人們的皮膚大多都是干裂粗糙的,這樣精致的絕世美人他從未看見過。
不過看見許安凡腰間佩戴的寶劍后,他立馬將視線移開了。
許安凡回道:“我們是迷路的修煉者,正打算去鏡南國。不知道你們的商隊要去哪里,我們能否跟著你們的商隊一起離開沙漠?”
一聽到許安凡說‘修煉者’,商隊頭領連看都不敢再看尹玉靜,連忙應道:“原來是修煉者大人,失敬!我是巴魯,這支商隊的頭領,剛好我們的商隊也是要去鏡南國,大人們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巴魯用金沙國的禮儀給兩人行了一個禮,很顯然,他非常懼怕修煉者。
“謝謝你巴魯?!?p> 許安凡看見商隊的人嘴唇都已經干裂得非常厲害,故意問道:“你們的水是不是已經不夠了?”
“是的,我們的水只剩下了一些,如果修煉者大人需要的話,我這就去拿來?!卑汪斞凵裎⑽⒆兞艘幌抡f道。
沙漠中水就是生命,他們的水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找到水源,商隊是不可能安全抵達鏡南國的。
但是如果不給水,得罪了修煉者大人,很有可能一下就迎來滅頂之災。
有過類似陰影的巴魯,心中是懼怕的。
見巴魯就要去拿水,許安凡連忙一手微微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誤會了,我們并不要你們的水,反而要給你們水?!?p> “什么?”
巴魯有些愣住了,因為許安凡和尹玉靜都是空手而來,哪來的水?
許安凡微微轉頭:“玉靜,你去幫他們的水都裝滿。”
尹玉靜點點頭,唇齒微啟道:“好,將儲水的東西都拿來吧?!?p> 她并沒有想太多,不過看這些人嘴唇干裂得厲害,想來是非常需要水的,就算許安凡不開口,她也會幫忙。
在靈力的驅動下,她掛在脖子上的水靈珠項鏈亮起了光芒。
她伸出手,一股氤氳力量自水靈珠流動在她的掌心上空,形成了一團碩大的水球。
巴魯看見這一幕后,臉色大變,驚呼道:“是神女大人!拜見神女大人!”
他的話一下讓呆愣的其他人清醒過來,紛紛下跪。
“拜見神女大人!”
尹玉靜皺了一下眉頭,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成神女了呢?
她看向許安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安凡提起修煉者又讓尹玉靜給他們水,目的就是為了震懾這群人。
沒想到這些金沙國人會將尹玉靜誤認為神女,如此甚好。
“起來吧,我們只是迷路的修煉者,她并不是什么神女,此事不要胡亂宣揚出去?!痹S安凡說道。
聽到他的話后,巴魯心中了然,兩位神仙肯定是不想聲張讓人打擾到他們。
于是他率先起身道:“是是是,是我誤會了,大人放心,此事不會有任何人傳揚出去的?!?p> 巴魯作了個動作,然后朝身后大喊道:“都起來吧,去把儲水的東西都拿出來!”
一眾人聞言猶猶豫豫起身,然后都去拿東西來裝水了。
尹玉靜幫他們裝好了水,就連運送貨物的沙駱駝都喝了個滿足。
兩人就這樣被接納進了商隊。
夜里休息的時候,兩人住在一個帳篷里面。
帳篷不大,但是足以擋住外面的冷風。
但是就算沒有冷風,尹玉靜依舊感覺冷。
數日以來,休息的時候,她都是被許安凡抱在懷里睡著的。
她想念那種溫暖的感覺。
但是現在有帳篷了,還有被子,她突然就尷尬起來了。
她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今天沒遇到商隊該多好,那樣的話依然可以睡在許安凡的懷里……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還有什么比走出沙漠回到鏡南國更重要的?
搖搖頭,她試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你干嘛?”許安凡問。
“沒……”
尹玉靜微微驚嚇了一下,連忙否認。
感覺許安凡似乎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她連忙轉移話題道:“你之前為什么那樣說,那樣的話,他們更認為我是神女了?!?p> “當神女被尊敬的感覺不好嗎?”許安凡反問。
“感覺怪怪的,我覺得這是在欺騙他們。”尹玉靜整理著被子說道。
“不,你沒有欺騙他們?!?p> 許安凡看向帳篷門的方向,解釋道:“當你在一群生存在極度缺乏水的地方的人面前輕易創造出了水的時候,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在他們的眼中就已經是神女了。我只不過是稍加引導了一下,將事情引導到對我們更有利的方向而已。”
“有利?”尹玉靜不解。
“對?!痹S安凡嘴角露出一絲調笑的弧度:“比如說受到敬畏,我一句話就讓原本打算準備兩個帳篷的巴魯只準備了一個帳篷。”
“你……”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尹玉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突然感覺心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涌動。
許安凡往她的方向爬了過去。
看見這時候許安凡向自己過來,尹玉靜芳心大亂:“你,你要干什么……”
貼近她身前,許安凡一手按在她身旁,一手伸出去。
尹玉靜隨著他的動作,手支撐著身子微微往后傾斜了一些些。
只見許安凡將油燈給拿了起來。
“呼!”
燈滅了,他將燈吹滅了!
黑暗中許安凡露出了一絲壞笑:“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兩人的面龐已經非常接近,尹玉靜甚至可以很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她加快的心跳聲。
耳朵癢癢的,這一刻他的聲音仿佛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尹玉靜大著膽子,兩手先后勾住許安凡的脖子,將之抱住。
“就、就這樣,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