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小曲在空氣中回蕩，有一說一，這哼出來的小曲并不好聽。
果飄帶著一個面具穿行在白煙之中，他故意在面具上涂了個笑臉，以此展現自己的獨特。
白煙里總會有些畸形且扭曲的怪物存在，果飄此次進入白煙的目的，就是為了捕獲這些怪物。
說白了，這些怪物都是被白煙侵蝕的人。而果飄的能力，則可以進一步令這些怪物扭曲。
作為一個小丑，布置舞臺已經成為了果飄的習慣。
別鑒終究還是太膨脹了，難不成他覺得成為都市夢魘是一種值得自豪的成就？
都市夢魘不僅僅是都市人的夢魘，同時也是自己的夢魘。
會有多少人想取走自己的項上人頭，或許是來自連面都沒見過的復仇者，或許是被那些賞金獵人視為了獵物。
難不成，別鑒真的覺得他的煙獸軍團能夠護住他？別想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擋一下榮耀協會明面上活動的部隊還可以，如果榮耀協會真的想捏死別鑒，那不會是個太困難的工作。
“只不過，榮耀協會這次是不是太保守了些。”
放在平時，類似別鑒的家伙根本鬧不大就會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哪怕果飄自己，他胡鬧的最大范圍只是數個街區，而不是一整個白之所。
可即便如此，果飄也曾被榮耀協會暗地里的部隊所警告過一次。僅是一人，都足以將一位都市夢魘除名。
當然，果飄本就是都市夢魘中較弱的類型。
“算了，可能是上層的家伙又缺少資金了吧。”
這些個協會榨取平民的方法簡直多如牛毛，就比如說故意不去懲治那些被定級的對象與幫派，待他們將恐懼與死亡播灑在平民心中后，協會們繼而光明正大地提高自己保護所需的費用。
到時候為了活命，誰又敢不上交這救命錢。
更不用說有些協會的部分高層狼狽為奸，一些定級的對象說不準就是他們親自推上去的。
“果飄大人，那個人又來了。”
果飄腳邊的黑泥突然擴散，緊接著織喪從黑泥中鉆了出來。
面具擋住了來者的面容，不過面具下的臉，若是白色廚師在的話便能認出。
藍符的弟子兼學弟——甘藍。
“喂喂喂，三天兩頭過來一趟，我都后悔與你的賭約了。”
“之后就不會再打擾你，行動將于今天開始。”
“這么突然？”
果飄之所以認識甘藍，是因為甘藍主動找上了他。
當時甘藍與果飄設下了一個賭局，甘藍任由果飄揭開面具，而甘藍保證他自己不會產生任何異變。
如果甘藍成功了，那么果飄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幫助甘藍組建一支部隊出來。
果飄自信滿滿地同意了，很多人被摘下面前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可到最后不統統扭曲為了怪物？
但結果顯然出乎果飄的意料，明明沒有動用什么手段，可甘藍就好似沒事人一樣。
果飄也是愿賭服輸，這不，果飄之后就一直在白煙里捕獲著甘藍所需的“部隊”。
整個接手的過程，甘藍與果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們不需要言語，一錘子交易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感情。
“我們之后做什么？”
“別失望的太早哦織喪，接下來我們也要去湊這個熱鬧。想迎接死亡，你還有的是機會。”
在織喪的頭上狠狠地揉了幾下，果飄將織喪抱起，一把將她披在了自己身上。
有了黑泥作為偽裝，果飄混進他自己編織出的怪物部隊中，根本毫無違和感可言。
甘藍的手筆可真大呀，他難不成是打算直接襲擊榮耀協會這種大型組織不成？
更何況單從行進路線判斷，甘藍正好會途徑榮耀協會支部。
“喂喂喂，這家伙不會真的......”
稍稍咽了口唾沫，果飄的內心充滿了恐懼與興奮。甘藍的瘋狂或許還要在自己之上，果飄很好奇，這樣瘋狂的產物究竟有何目的。
視線從隊尾移至前排，甘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特殊的對講機。
“第二階段，開始吧福伯，為了讓老師回歸。”
“為了讓老師回歸。”
對講機對面傳來了一個年邁老人的聲音，他自然也是當初研究所的成員之一。
福伯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本就身處陰影的他，更是難以被人用肉眼發現。
如果只是站在路邊小巷，或是封閉的住房還好，可福伯如今的位置卻是榮耀協會支部的地下。
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的金屬儲存罐，每一個儲存罐內都保存著一名少女。
這些少女的外貌幾乎一致，她們是克隆人，同時也是榮耀協會暗中行動的部隊——蒼白軍團。
“請動手吧。”
“這一舉動，可是與整個榮耀協會敵對，甘藍這樣做怕不是不要命了。”
“這便是我們堅定的意志。”
白色廚師從福伯身旁走出，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看出來，白色廚師與金屬管中蒼白軍團的克隆體，僅僅只有發型等細微的變化。
“好吧，之后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白色廚師說罷走到了終端的前方，她僅僅是將手搭在了終端上，便在短時間內喚醒了全部的蒼白軍團。
由于是非法操作，支部內的警報瞬間作響。
“操控權轉交給你了。”
得到了蒼白軍團控制權的福伯點了點頭，既然行動已經開始，那么便只有失敗這一種終止的方法。
如今榮耀協會支部正值空虛之時，卡琳與卡斯特全部帶隊出擊的情況下，留守于支部中的部隊僅有平時的五分之一。
“開始大掃除吧。”
一聲令下，失控的蒼白部隊開始向“同伴”揮出了屠刀。
哪怕赤手空拳，蒼白軍團都能夠迅速壓制全副武裝的支部成員。在搶奪了支部成員的武裝之后，蒼白軍團的推進能力更是直線上升。
“該死的，支部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報告，支部遭到白煙內怪物的攻擊！”
“怎么回事，為什么偏偏都趕在這個時候......”
不等僅剩的指揮人員為支部地底的叛亂焦頭爛額，外部的襲擊更是在一瞬間擊潰了支部的防線。
叫人回防，根本來不及。倒不如說，榮耀協會的淪陷令白之所的混亂越發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