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時間,孟佑背起包準備離開。今天許沐陽出差回來,他作為男朋友要去接機。楚思源送的那輛車,停在商宇的停車位一天要幾十,想想都疼。可想想是為了接許沐陽,孟佑也就不計較了。
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孟佑還是略顯生疏。有時開著開著,變成了壓線行駛。車后面貼了一個新手標志還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后面的車要離他遠一點才放心。來到機場停穩車,孟佑就在出口等著。他旁邊停著一輛商務車,也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出口人群不斷涌出,許沐陽和幾個下屬出來。許沐陽走在前面,紳士的男下屬幫許沐陽拎著皮箱跟在身后。許沐陽看到孟佑,臉上立刻浮現了高興的笑容。她摘掉墨鏡,快走幾步來到孟佑面前。
“表現不錯。”
“還有驚喜呢。”
孟佑神奇的從后面拿出了一束花,二十朵玫瑰。二十朵玫瑰代表此情不渝,永遠愛你。
“謝謝。”許沐陽乖乖的接過了花。
許沐陽身后的下屬各個驚駭莫名。什么情況?原來的鐵娘子這是‘化’了?
“愛情讓人盲目。”身后一直視許沐陽為偶像的女員工說:“我一直以為女人獨立,可以不要男人。”
“現在呢?”
“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女員工欲哭無淚。“許總人家有伴了。”
許沐陽從下屬那里接過行李,由孟佑拎著放到了車后,兩人一起上車準備離開。許沐陽放下車窗,對下屬說:“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該回家找媽的找媽,找朋友的找朋友。”
“耶。”大家很高興。
“明天早上,我們開會討論。”
“啊?明天早上?”
許沐陽一皺眉,“你們覺得晚是吧?”
“沒有,沒有。”
“那就好。”
許沐陽升起車窗,孟佑開車離開。留下了一眾可憐巴巴的員工。手頭的資料還要整理,哪有什么時間休息?明天早上所謂開會,可不是大家商量怎么做。許沐陽開會,是你得拿出方案,然后她會以非常專業的眼光,加上敏銳的感覺,直接“摧殘”你。這種被稱為“成長型上司”。就是在她手底下,你會學到很多很多。要么頂住“虐待”成長飛快,要么就得逃走。就是你不逃走,她也會開除你。
孟佑帶許沐陽吃什么,許沐陽都不會有特別的感覺好吃。所以孟佑帶許沐陽遠離大餐而是一些街邊特色。許沐陽在國外吃得西式快餐想吐,吃得大餐也沒有新意,這種小吃反倒很對胃口。
兩人拿著餐盒,邊走邊吃。孟佑嘗嘗許沐陽端著盒子里的小丸子,許沐陽嘗嘗孟佑手里的炸肉。這就算是兩人的悠閑時光,他們來這可不是來吃的。
表面平和下,實則已經暗潮涌動。
“孟佑。”許沐陽說:“這條小吃街,你怎么看?”
“吃的豐富,瞧著干凈。”孟佑看看左右,“顧客也不少。”
“我和父親在對他看法上有爭執。”
懷宇集團拿下了小吃街附近的一塊地。過去的老房子要拆掉,是舊城改造項目的一部分。大方向都沒有問題,唯獨在保留小吃街還是搬遷上,許家父女有爭論。許天元想要小吃街搬遷到其他地方,或者干脆直接關掉,許沐陽支持保持這條街并進行修建。
許沐陽讓孟佑拋開個人感情,在商言商,切合實際談論這條街的安置問題。
孟佑說:“這條街并沒有什么本地特色。”
這條小吃街過去沒有什么經營定位,不過是城市擴張,外地務工人員聚集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各自家鄉口味小吃。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帶來了四方吃食。
“所以,你的意思呢?”
“要做,就要有定位。既然保留,自然需要有特色才能出圈。”孟佑看看許沐陽說:“你肯定是已經想好了。”
看到許沐陽狡黠的笑,孟佑就知道許沐陽這次出差回來已經有了計劃。
“你是來考驗我的?”孟佑說:“人家女朋友都是考驗男友愛不愛她,你是考驗聰不聰明。”
“我認為英雄所見略同。”許沐陽說:“算是印證吧。”
孟佑吐槽道:“女朋友還是應該找個心思單純的。”
“我很單純啊。”許沐陽裝作扭捏的,扣著小手說:“人家很可愛。”
“我的天。”孟佑捂住了眼睛。他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許沐陽。
“孟佑,把手拿下來。”許沐陽威脅他。
“這才是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許沐陽說:“走,前面逛逛。”
晚上十點,飛鳥資本內楚思源的辦公室依然亮著燈。齊天宇的事讓他有些不安。好不容易威塔可以替代向來生物,但替代威塔的公司很難找到。齊天宇橫插一手,也許會讓許天元對楚思源有些不滿。
金格垂頭喪氣的走進來,看來是應酬過后,臉上還有醉酒的紅色。
“喝多了?”
“還好。”金格說:“消息探聽出來了。”
齊天宇投資的賽特石油,一共有三個合伙人。其中一個是一位地產商持有6%,一位是一家從事國際貿易的老板持有4%。這位老板就是為賽特的股東和齊天宇等人搭橋的人。齊天宇持有15%,還有一位頗為神秘且只有一個名字——李為。他持有10%。
金格說:“傳說這位李為是一位神秘富豪,男性。從事的什么生意沒有人知道。有人探聽過他的身份。一無所獲。他的名下除了賽特,國內沒有股票等證券,沒有基金,沒有任何藝術品和收藏品的拍賣記錄。這個人的發家,就像是奇跡。”
楚思源問:“沒有房產?”
“房產有。豪宅,不算很‘顯眼’。”金格說:“因為怕查出什么,鬧出動靜。所以也就沒有人查了。”
“沒有人的財富能夠憑空出現。”
楚思源深深的知道這一點,也許是幫什么人代持,也許是什么人的一個傀儡。或者,就是齊天宇找的一個假人而已。
金格說:“那兩個人都是齊天宇的好友。賽特其他股東,我們就更難搭上關系。”
楚思源為難的時候,他接到了許天元的電話。楚思源正不知道怎么開口,許天元開口了。
“威塔的事情解決了。”
“什么?”
“威塔愿意與信珂簽訂合同。”
楚思源愣了一下。“威塔……”
“楚總。”許天元說:“我們幾個朋友正在喝酒,你也過來見一面吧。”
“好……”楚思源眉頭更加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