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場中此刻被紫色的能量風暴完全覆蓋,防護罩內時驁和盧卡的身影都被吞沒。
劇烈的響動持續將近十幾秒才平息,場外眾人這時全都望向煙塵漸散的斗獸場。
此刻空中的狴犴正輕輕拍打著漆黑的雙翼,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同時,斗獸場地面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坑。在巨坑的底部,一頭傷痕累累的鯊齒龍正趴在那里,身上的冰晶碎落了好幾塊。
盧卡勻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上掉下的冰晶,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極度的暴戾。
“時驁!!我要你碎尸萬段!!!”盧卡狂暴地撕吼著。
他眼球充血,殺紅眼了一般,起身朝著時驁猛沖過去。這時的他,其實早已能量不足了,技能CD更是沒有回轉好。沖上去就和送死沒啥區別,但是他已經快要被這個屢次羞辱他的人氣炸了,哪還管得了那么多?
時驁瞼上依然淡漠,正當盧卡向他撲躍過來的時候。只見他雙翼猛的一拍動,一股颶風在盧卡身下涌起,將他瞬間卷上了高空。
盧卡措不及防,在空中的他沒有了任何的著力點,突然的失重讓他有些不適。時驁此刻閃身到了他的上方,同時抬起爪子朝著龍頭狠狠拍下。
砰!!!地面上頓時又出現了一個大坑。
“哇塞!這個大比兜帥呀!”場外的鹿蕭這時沒心沒肺地感慨道。
“臥糟!七隊的新人這么生猛?連盧卡都被碾壓了。”
“可不是嘛!而且盧卡居然還是冰火雙系,隱藏了這么久,現在都暴露了,他也不可能放水啊……”觀眾席一片唏噓。
躺在坑底的盧卡此時已經被打回了人形,一顆透明的珠子這時也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他看著珠子,一把將他捏在手中,手指著時驁怒吼道“時驁!!這是你逼我的!!!”
只見他一咬牙,將那顆珠子吞了下去。頓時,一股熱流在他體內瘋狂涌動,狂暴的能量充斥著他整個身體。身軀開始再次獸化,并且還在不斷地變大,龍爪龍牙變得更長更鋒利,身上重新長出的冰晶由原來的藍色變成了黑紫色并且更加粗壯,眼里還冒著紫光。
“嗷——吼——”一聲悠長的龍嘯結束,他再次完成了獸化,體形是原來的三倍。
“還要打?”時驁冷眼微瞇,也再次變化成狴犴的模樣。
狂暴鯊齒龍的兩顎張到了最大,恐怖的能量在他嘴里不斷地匯聚,緊接著一股交織著暗藍色和黑紫色的能量射線瞬間噴涌而出。
時驁不甘示弱,張嘴同時噴出一道強大無比的等離子射線來回擊盧卡的冰火吐息。
兩道極其恐怖能量瞬息間相撞,場中氣流瘋狂竄動,能量風暴再次席卷,卻是比之前來的兇悍十倍,與之同時場外還伴隨著強烈的地震,整個大斗獸場搖搖欲墜。
能量防護罩早已開啟到了最大功率,將這紫色風暴包裹在里面。可并沒有持續多久,就看見了上面不斷出現的裂紋。
“不好,機器失靈,能量防護罩快要支持不住了,大家盡快撤離現場!”場外工作人員這時急得大叫。
“你媽的!!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這么強?是人嗎?如果是,那我又是什么?感覺我這么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快得了吧!!還感慨呢?再不跑你這條狗命也沒了!”
“愣著干嘛?!爬起來!不要命了?”
……
場外的狩獵者們都急忙地逃離斗獸場,許多人甚至進入了獸化狀態,這個場景和極地地下實驗室那會兒的地下獸潮有的一拼。
“這小子好像玩得有點大了呀。”鹿蕭這時神色泰然地看著斗獸場內,坐在那里吊爾郎當地搖著腳。
“也不知道毀了這么多東西,要不要賠錢啊?”她突然面露苦色,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大賽得的獎品……我換算換算……靠!!也不夠整個斗獸場賠的呀!!辛辛苦苦躺羸的比賽,搞半天還得虧本兒?這個敗家玩意……”
“算了,先離開,等他出來再找他算帳,看小爺咋收拾他……”話剛說完,鹿蕭就罵罵咧咧地向斗獸場外走去。
咔嚓——咔嚓——咔嚓——
能量防護罩不斷傳來“哀鳴”,裂紋越來越多,就像是一張蜘蛛網。
直到“噼啪”一聲巨響。
能量防護罩終于達到了它的極限,“光榮殉職”,頓時一道紫色光柱直沖天際,大量能量溢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斗獸場內肆意襲卷。
觀眾席、大型投屏器、高精攝影設備……瞬間湮滅。隨之而來的強烈地震,使得斗獸場的墻體開始向內坍塌,場面一度混亂。
原來斗獸場內的人早已完全撤離了,大家畢竟都是狩獵者,各方面素質都是異于常人的。
這個時候正值黃昏,場外的眾人望著這束紫色光柱,國粹紛紛脫口而出。
“此情此景怎一個愁字了得?”鹿蕭在人群中一臉愁眉莫展,若不是場合不允許,她估計會吟一首在以前世界聽過的古代詩人某清照的詩來抒發一下感情:
常記時驁日暮,打架不知禮數,興盡炸獸場,敗家敗到深處,不顧!不顧!豎起一根紫柱。
吐槽歸吐槽,但是鹿蕭還是不經擔心起時驁的安危。
這么大的爆炸,那小子還在爆炸的中心,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鹿蕭在斗獸場外急得直往里瞅,可是濃煙滾滾,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況。
臥槽,他不會是炸殘了爬不出來吧?!
那小爺這把單子,不是要黃了?
鹿蕭立刻沖進濃霧,和她一起沖進去的還有兩隊醫護人員。
“快!四周都找找!有沒有傷員?都拉出去!”為首的醫護人員立刻下達命令,在末世,每一個狩獵者都是一個強大的助力,沒有他們外出清繳喪尸群,人類聚落根本不可能平安無事到現在。
“這里!盧卡上將在這里!拿擔架!趕緊把上將帶出去!”幾個醫護人員大叫起來,用擔架將奄奄一息的盧卡抬了出去。
時驁呢?
鹿蕭在廢墟里扒拉著,為什么那個盧卡都找到了時驁還沒找到!
另一眾醫護人員也在尋找時驁和其他傷員,陸續找到了好幾個來不及跑出去的狩獵者,但是就是沒找到時驁。
“時驁!”
鹿蕭急得大喊,身后卻傳來一聲輕笑。
“在。”
鹿蕭回頭,時驁離她極近,就那么一聲不響地蹲在她的身后,以至于鹿蕭差點撞上他額頭。
“?你怎么回事,我在這找你半天,你一聲不吭蹲我后面?”
“想看看你多久才能發現我。”
接著時驁腦袋上就挨了一個暴栗。
鹿蕭氣沖沖地指著斗獸場的廢墟,語調因為激動變得極快:“你要不要看看你干的好事?啊?打架這樣打?你把整個斗獸場都炸了,獎品還不夠賠的,我拿什么賠?把你當在這里我跑了行不行?你小子不知道收斂一點……”
時驁干脆坐在地上撐著腦袋聽她罵,也不說話,就盯著她,直到鹿蕭一口氣罵完歇下來的空檔,才開口說:“知道了。”
“?知道了有用嗎?”鹿蕭又錘了他一拳。
“嘶。”時驁悶哼一聲。
鹿蕭果然緊張起來:“受傷了?傷哪里?給我看看。”
“噗,逗你玩的而已。”見鹿蕭作勢又要給他一拳,時驁趕忙開口:“你沒看比賽公告?上面有寫‘因對戰不慎損壞場地,則由舉辦方承擔修理費用,參賽者不必賠付’。”
鹿蕭眼睛一亮:“真的?”
“不信?那你自己去看。”

七夜雨格
等放假回去我抓小七,先更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