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清源村建成,最優(yōu)冷兵器
“小狐貍精……”
云阮阮堵住他的唇,輕喃:“死也帶上我,堯。”
她不想要兒孫滿堂,只想要他。
夜君堯輕撫她的背,嗯了聲。
也好,沒人能比他更能護好她。
……
七日后。
攬月別院。
云阮阮捧著熱茶坐在圈椅里,看了眼滿滿一院子的人,彎著唇笑了笑,緩聲開口:“這位是許老,是我請來的賬房先生,以后也是清源村的村長,旁邊的是他的夫人,大家認識一下。”
王云鶴帶頭頷首:“村長好。”
許嵩易頷首:“大家好。”
“這位是我們的陳似玉,以后負責運輸。”云阮阮朝陳似玉抬了抬手,“她身旁那位是我貼身侍衛(wèi),驚心,你們都認認臉。”
“還有一位。”云阮阮看了眼門口,等了等,見到柳鎮(zhèn)守的身影,朝他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位是柳鎮(zhèn)守,以后王師傅直接聽命于他。”
“是,王妃。”王云鶴朝柳鎮(zhèn)守抱了抱拳。
云阮阮看著院子里的孩子們,支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我去問王爺要個教書先生,在村里辦個私塾如何?男孩女孩都上。”
“多謝王妃。”眾人齊聲,跪拜。
“驚心,帶他們去。”云阮阮吩咐,看向陳似玉,“帶你見個人。”
陳似玉點頭。
正廳。
云阮阮帶著陳似玉見了喬羲和。
兩人一見面,霎時劍拔弩張。
云阮阮給二人倒了杯茶,稍稍勾唇:“就知道你倆見面準這樣,一笑泯恩仇還是說出去打一架。”
“打!”兩人齊聲。
“去吧,去吧。”云阮阮拂手,“記得別碰我的桃樹,王爺給我種的。”
兩人哼了聲。
不一會兒,院子里傳來打斗聲。
樓南月坐到云阮阮身旁,沒戴面紗。
云阮阮給她到了杯茶,“臉好了很多。”
樓南月頷首:“多謝王妃。”
云阮阮喝著茶點頭,“有個活兒交給沈慕生,如何?”
“王妃請講。”
“那你先跟我講講沈慕生是個什么樣的人。”云阮阮支著下巴道,整個人溫溫軟軟的,看著一點兒危害都沒有。
“慕生…慕生……”樓南月絞了絞手指,耳垂微紅,“慕生是個很好的人。”
云阮阮抬眉,等著他繼續(xù)說。
“他心地善良,心懷大志,堅如磐石,韌如蒲草,能屈能伸,若是在科舉中一展風采,王妃定會被他吸引。”
云阮阮笑了,“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樓南月笑了笑,“他真的很好。”
云阮阮點頭,“我說說我的看法。”
樓南月點頭。
“沈慕生是個不安分的老實人。”云阮阮淡然評價,“若是高堂明珠耀眼,他便微如塵埃,他缺勇氣。”
樓南月沒有反駁。
“他對你體貼入微出自你與他自幼相識,你對他的愛慕來自于你不怎么美滿的家庭,世人皆注重男子忽略女子,你的才華已被埋沒,若是沒有我上次在雍州逼他一次,你和他只能是終身錯過,南月,看男人不能只看好的那面,他的不足你得提點他。”
“來日我大夕樓氏布行布匹流通四國,我麾下能人齊聚,他若是不改變,你定不會選他。”
“再者,女子年華珍貴,若是他一考未中,再考未中,莫非你要等他多年。”
“我……”
云阮阮抬手打斷她,“我自然相信這世間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信時間不會沖淡什么,但是我不想你只嫁一個窮酸秀才,自古文人自視甚高,可是天下是武將打來的,文人若是攻于心計倒是也有一條出路,我今日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曉,我希望他有真本事,而不是空口白話。”
“南月明白。”樓南月低頭。
“似水郡主和幽王殿下回了西南,西南必是一場惡戰(zhàn),我想讓沈慕生去幫似水郡主打開大陵國商路。”
樓南月怔住,“他…怕是不行。”
“我給他保命之物。”云阮阮握住樓南月的手道,“來日西南茶葉過了索措雪山,樓家絲綢亦可擴通商路,所以,他不行也得行。”
樓南月遲疑。
云阮阮等著她回應。
片刻后樓南月點頭。
“那便抽空見他一次,我安排人刺激他一下。姐姐貌美,必為男子傾慕,總得給他壓力。”
樓南月嗯了聲。
云阮阮笑著朝外喊:“行了,累了嗎?累了進來吃飯。”
“我靠!不公平!阮阮。”喬羲和跑進屋,“她有男人幫她!靠!”
云阮阮和樓南月同時笑出聲。
驚心和陳似玉一前一后進屋。
“啟稟王妃,王爺飛鴿傳書,說是還有一個時辰便到別院。”驚心道。
云阮阮嗯了聲,看向外面的柔和明日,“今日人多,我們吃烤肉,去請葉大夫和如花小姐。”
“是。”驚心抱拳,退出正廳。
……
夜君堯來時,云阮阮正蹲在院子里看爐子的火。
他輕聲走到她身后,還未抬手就被云阮阮撲了個滿懷。
“我想你。”云阮阮輕喃。
“怎么知道是我。”夜君堯環(huán)著人問。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云阮阮踮腳在他耳邊喃。
他滿身都是她親自調的茉莉花汁的味道,她自是不會認錯。
夜君堯勾起唇角,捏了下她的鼻子,“放肆。”
聲音寵溺無度。
云阮阮牽過他的手往屋子里走,“我喜歡跟你放肆,這幾日做了個東西,現在給你看,看完后給我提些建議。”
“又鼓搗了什么好東西。”夜君堯聲音有些激動。
他真是太期待她每次拿出的東西。
比如金絲軟甲,若是可以量產,那他的軍隊便可多一重保護。
房間內。
云阮阮抽過一張圖紙擺到夜君堯手邊,“看看,清源村的地圖。”
夜君堯瞇了瞇眸子,認真看著,好半晌,他拉過云阮阮的手,“有些眼熟。”
云阮阮笑了。
她就知道他能看出來。
“仿照了那座山谷的八卦圖,稍微改進了一下。”云阮阮道,“還有一點,看看。”
說完,她又給了他一沓圖紙。
夜君堯坐到椅子里,拍了下自己的腿,云阮阮坐下,默契十足。
他看著圖,沒說話,云阮阮也沒隨說話,等著他問。
兩盞茶功夫過去,夜君堯直起身子點了點圖紙,“這是地下行宮?”
“算是,還到不了那個程度,只能算是個暗道加房間。”云阮阮道,“留給千明的。”
“多謝。”夜君堯認真的說。
云阮阮彎唇:“這個需要專業(yè)工匠,還需要精通機巧之術的人才,我暫時沒找到,所以需要擱置。”
夜君堯點頭,“不急。”
云阮阮點頭,跳下他的腿,“走吧,吃飯,我今天跟南月談了談沈慕生的事,我想問你借驚鳴用一下。”
夜君堯點頭,朝房頂喊了聲,“驚鳴,下來。”
驚鳴落下,肩膀上站著驍和野。
云阮阮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不行,我突然覺得你和南月站一起很不配。”
驚鳴愣愣地看她。
云阮阮勾唇:“今日你這幾日休沐,陪著南月去安溪閣挑挑布料,再給她送回客棧。”
“是,王妃。”驚鳴頷首。
云阮阮嘆了口氣,拉了拉夜君堯的手,“我的小玲瓏認識個秀才,人家嘴甜懂事,你要見見嗎?”
“樓小姐回雍州的時候,你送,路過青云山看一眼玲瓏。”夜君堯吩咐。
“是,王爺。”驚鳴抱拳。
云阮阮又嘆了口氣,搖搖頭。
朽木不可雕也。
……
夕陽落下時,眾人撇下尊卑同坐一桌。
夜君堯給云阮阮拆著魚,偶爾跟她低聲說話,逗的她總是笑出聲。
銀光黯淡后,夜君堯帶著云阮阮去了清源村。
踏雪飛奔。
云阮阮窩在他黑色披風里闔眼休息,環(huán)在他腰間的細手不時使壞。
夜君堯無奈地夾了夾馬肚子,待踏雪慢下來才含住她紅撲撲的側臉,輕問:“怎么了?”
“想鬧騰你,不讓你走。”云阮阮喃了句。
夜君堯笑了笑,“今晚住村子里,明早陪你用了飯再走,鶯歌拿回了消息,你乖。”
“哼。”云阮阮不再說話。
“那我?guī)阌紊酵嫠羞b去,你給我生幾個小娃娃,農舍茅屋,終此一生?”
云阮阮倏地睜開眼睛,仰頭盯著他,“我若是答應呢?”
夜君堯點頭,“我便把天下還給我皇兄。”
云阮阮嘖了聲,停下作壞的手,只輕輕環(huán)著他的腰,聲音不悅:“激將法!”
他有他的使命,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懂事的應了他的話。
幾日不見,心眼兒越來越多了,都知道用話堵她了。
夜君堯見她不說話,輕甩韁繩。
踏雪飛奔。
云阮阮一路都沒說話。
到清源村后,各家各戶正在忙忙碌碌地收拾。
云阮阮進了自己的茅草院子后,扯了披風往桌上一扔,自己進了屋。
夜君堯解了披風扔到驚心懷里,輕聲道:“取一盆熱水。”
“是,王爺。”
片刻后,驚心把熱水交給他。
夜君堯進屋后,坐到床邊擰了帕子,給她擦著手,輕聲道:“我大你十歲,自然想多跟你待一起,但是……”
云阮阮奪了他手心的熱帕往水里一扔,攀住他的肩覆上他的唇,“我是被你慣壞了。”
居然會嚶嚶嚶了……
夜君堯踢了鞋把人攬入懷里,“我愿意,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讓你跟我皇嫂一樣,什么都不操心。”
“不要在我的床上談別的女人。”云阮阮在他耳邊喃了句,“我會吃醋。”
夜君堯笑了,“明日怕是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云阮阮哼了聲,“隨你。”
……
翌日。
夜君堯醒時,身旁沒人。
劍眉倏地皺起。
“驚鳴,王妃呢?”
沒人應他。
他攏好衣服出門時,遠遠地就看到云阮阮帶著自己兩侍衛(wèi)和一個長的十分不錯的小白臉,有說有笑的往煉鐵坊的方向走。
皺著的劍眉擰成了股麻繩。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一大早的不睡覺,陪著別的小白臉,還那么開心,是當他死了嗎?!
云阮阮到煉鐵坊時,王云鶴一行人正在鑄造兵器。
她檢查了一圈,教驚心辨別所有的煉鐵成分和鐵器。
夜君堯到時,驚心正在給云阮阮遞帕子。
云阮阮笑著接過,遞了把劍給他,劍柄上掛著一個同心結。
夜君堯哼了聲,轉身就走。
云阮阮轉頭就見他離開的身影,也沒追,而是朝驚心身后抬了抬下巴,“去吧,似玉在里面了,同心結她給我的。”
驚心點點頭,快步朝煉鐵坊后院跑去。
夜君堯駕著踏雪飛奔離開時,云阮阮騎著閃電跟上他的馬。
踏雪跑的快,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
云阮阮還未過楓山便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低喃一句:“如風,去保護堯。”
“是,主人。”如風融進微風。
云阮阮調轉馬頭,剛跑沒多遠,黑衣人就從四面八方沖出。
云阮阮沒跑,敲了敲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趕緊滾出來。”
寶寶先憑空出現。
黑衣人們先是一愣,而后就被寶寶打的落花流水。
云阮阮捂著額頭嘆了口氣,“寶寶,分寸,分寸。”
寶寶笑嘻嘻的看著她道:“男人不能太快哈。”
云阮阮捂住耳朵,“風淵把你帶壞了,娃娃會生氣的。”
“不會,不會。”寶寶走在她身側道,“娃娃也學了不少。”
云阮阮扯了扯嘴角,“正好,讓娃娃跟我去一下稻田那邊,讓她檢測土質,我要超高產。”
寶寶點頭,敲了敲自己手腕的手鐲。
片刻后,娃娃也跳出靈泉空間。
三人去了稻田。
……
稻田這邊。
娃娃檢查著水質,土質,又檢查完種子的發(fā)芽情況,捏著鼻子道:“這時代也沒有塑料,大棚也做不了,用什么代替呢?老大。”
云阮阮蹲在田邊支著下巴思考,“塑料啊,破壞環(huán)境,想想用什么代替。”
“有機農場?”娃娃道。
云阮阮白她一眼。
娃娃尷尬地撓了撓頭,蹲到她身旁。
寶寶蹲到娃娃身旁。
三人背影一片孤涼。
忽然,云阮阮拍了下膝蓋,“我想起來一東西,走了,找找去。”
娃娃不解,“什么東西?”
云阮阮笑著在她耳邊說了句,而后娃娃拍了下手,“我居然把那東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