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看的小人兒。”
蘇月牙接過粘土捏成的精致小人兒，臉上滿是笑意。
眼前的女孩子總歸還是單純的，一點小禮物就能夠開心上好些日子。
有的時候江北甚至都在想，要是所有女孩子都能像蘇月牙這樣單純好騙，那他就不會總是在麻將桌上輸錢了。
“對了，我聽同學們說你要拍一部毛片？”
蘇月牙一邊小心翼翼地把粘土小人兒裝進盒子里，一邊詢問道。
“嗯。”
風云人物就是這樣，一舉一動都會引來議論。
江北已經習慣了。
“毛片是什么片？好像大家都對這部作品很感興趣。”蘇月牙托著腮倚在桌子上，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好奇。
“就是很普通的都市題材電視劇，講述的是一群毛孩子在街頭行騙的故事。”江北摸了摸那圓滾滾的小腦袋，解釋道。
整個東川市藝術學院里，大概就只有蘇月牙能單純到這種程度吧。
“原來這是一部電視劇啊……那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一般來講，導演系的學生要拍攝作品基本上都是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的主題短片。
像拍電視劇的這種情況還是極其少見。
“還行，估摸著幾萬塊錢就夠了。”
《毛騙》是一部質量很高的電視劇，但同樣也是一部成本極低的作品。
在當初，這部作品總共也就花了幾萬塊錢的制作費用。
如果還想省一點，那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就算是幾萬塊錢對于目前的江北而言也是沒辦法拿出來的。
好在時間還長，可以慢慢來。
“幾萬塊就能拍一部電視劇了啊……”蘇月牙聞言有些驚訝。
因為在她看來，想要拍電視劇都是需要投入很多資金的，這種只需要幾萬塊就能拍的電視劇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拍電視劇其實就和擠牛奶是一個道理，使勁擠擠，總歸是能擠出來一點的。”
江北說完下意識看了一眼那潔白無暇的碎花裙。
唔。
上面繡的荷花真好看。
“呸！這是什么亂比喻。”
蘇月牙瞬間羞紅了臉，輕啐一句便抱著裝有小人兒的盒子迅速逃離。
看著碎花裙漸漸沒入屋檐深處，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香味，江北只能無奈聳肩。
我比喻錯了嗎？
明顯沒有嘛！
有也不承認。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江北已經沒有想要繼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的想法，而是打開了那臺不知道幾手的筆記本電腦。
既然要拍電視劇，又怎么能沒有劇本呢？
寫起。
……
傍晚，江北剛剛結束今天在圖書館的工作，整理好東西后準備前往食堂吃便宜的十塊錢校餐。
沒辦法，昨天請寢室三人組洗腳就把蘇月牙給的一千塊用的所剩無幾，不節約肯定是不行的。
晚上食堂吃飯的人很少，偌大的食堂只有很少數的學生在進餐，大多數還都是男生。
畢竟是藝術學院嘛……
能理解。
就是為什么總感覺今天食堂阿姨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呢？
這肉也比往常打的多了一些。
難道是良心發現？
江北搖搖頭，端著滿盤子的菜找了塊角落坐下開始吃飯。
兩口飯剛下肚子，面前就出現一名女同學。
表演系系花李安如！
“你今天怎么在學校里吃？”江北好奇的問道。
“因為沒錢。”
李安如用筷子戳了一下盤子，氣呼呼的回道。
江北聽完不說話了，乖乖低頭吃飯。
“我想去翻本。”李安如咬著嘴唇說道。
翻本？
好像誰不想似的，但哪里來的錢？
還是好好吃飯，好好寫劇本吧。
唔。
今天晚上食堂的飯菜還挺好吃。
“你難道不想拿回原本就屬于你的東西嗎？”李安如看著江北問道。
“想，但是我最近比較窮，沒什么實力去翻本。”
這話倒是實誠。
事實上要不是蘇月牙支援的及時，他現在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就這樣的條件，還拿什么去翻本？
“我又不是說現在。”
李安如用筷子夾起一口米飯送進嘴里，一邊繼續說道：“昨天我接到了一部新戲，還是個女二，拍完應該能賺不少錢，到時候你再帶我去翻本，怎么樣？”
“行！如果到時候我有錢的話就帶你去，沒錢的話你就自己去。”
江北放下筷子，從兜里拿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回道。
“那不行，你必須帶我去，要不然我害怕。”李安如搖搖頭，一臉堅定地說道。
害怕？
這有什么害怕的？
真的是。
江北搖搖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對了，我今天聽同學說你要去拍毛片？是為了賺錢嗎？”李安如好奇的問道。
“是為了撤銷學校對我的處分。”江北嘴里咀嚼著米飯，回道。
“拍毛片能撤銷處分？怕不是要直接被學校開除吧？”李安如聞言表情古怪的調侃道。
又是一個無知的人類。
懶得跟你解釋。
吃飯。
“要不你就別去拍那什么毛片了。回頭我看看能不能跟劇組那邊推薦推薦你去當個副導演，或者演個配角也行，這樣多少還是能讓你賺點翻本的錢，你覺得呢？”李安如建議道。
“建議很好，不過我要拍《毛騙》，沒時間。”江北直接拒絕道。
“你說你不正經就不正經吧，但不至于連腦子都沒有啊？現在你要拍毛片的消息已經搞得人盡皆知，你覺得你還能拍的成嗎？”
“而且我敢肯定這件事已經傳到校領導那去了，很快你就要被叫去談話的。”
“退一步來講，就算學校不管你。你這種行為也是違法的，警察叔叔是會上門來抓你的。”
李安如滿臉的不理解。
這簡直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嘛！
“你可真是個烏鴉嘴啊……”江北瞥了一眼食堂門口，搖頭道。
“什么？”李安如一臉茫然，下意識扭過頭向后看去。
兩名身穿便衣警察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請問誰是江北同學？”
“警察叔叔好，我是。”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打算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