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遠、魏司東和老校尉一行人風塵仆仆地來到了沙羌領地,按照計劃,漠遠把眾人分為兩隊。一隊在后看守金銀,另一隊帶著一車酒前往沙羌汗庭。
“老校尉年高,就在此看守車輛吧,我跟魏校尉先去汗庭見日渥布汗。”漠遠行前對眾人提議。
老校尉輕撫胡須,說道:“漠校尉是要老朽躲在后邊,讓你們這幫年輕人赴險嗎?”
“漠遠不是這個意思……”漠遠解釋道。老校尉一抬手制止漠遠再說下去,驅馬繼續前行。
漠遠向魏司東一拱手,說道:“那麻煩魏校尉在此等候,我們在前有消息后立馬派人通知你,你再驅車去交金銀。”
“我還是跟著吧。我對那邊比你們熟悉,少了我,只怕事情辦不成。”魏司東也沒有留下的意思。漠遠只好吩咐了兩個年輕的小校留下看守車輛金銀,轉頭和魏司東、老校尉一起領了人往沙羌漢庭進發。
這一路沒有見到沙羌人的任何帳篷,漠遠一時以為自己記錯了路,轉頭看看魏司東,魏司東點點頭表示路并沒有走錯。路邊裸露的土地比十天前還要多,幾乎不見青草,一股肅殺之氣。行不多時,只見一隊黑袍士兵組成的馬隊朝他們跑了過來,漠遠立即單騎迎了上去,等兩方相遇,漠遠翻身下馬,拱手說道:“瀚海衛漠遠如約到達,你們日渥布汗呢?”
領頭的士兵揚起馬鞭指向東北方向,然后調轉馬頭,在前邊先走了。漠遠上馬,朝大隊揚了揚馬鞭,眾人向前跟漠遠匯合,然后一起跟著黑袍馬隊前進。黑袍馬隊的行進速度很慢,足以讓漠遠一行人追上。路上漠遠他們看不見一頂帳篷、一只牛羊。
直行了半個時辰,終于,漠遠他們看見了日渥布汗——一個金盔金甲,身后立著黑壓壓一片馬隊的日渥布汗!
眾人提高了警覺,老校尉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漠遠回頭讓大家稍安勿躁,和魏司東一起驅馬上前,找日渥布汗答話。
“可汗,我們帶來了美酒。等這筆交易完成以后,這車酒就送給您和沙羌的勇士。”漠遠到了日渥布汗跟前,指了指身后的牛車,含笑說道。
日渥布汗略微拱了拱手,說道:“既是來交易,怎么只見一車酒,沒見金銀。”
“金銀就在不遠處同伴車上,待我們見到可汗的糧食、牛羊,漠源立即讓人送來!”漠遠用力一拱手說道。
“胡說!”日渥布汗厲聲呵斥漠遠,“來交易,卻不見帶銀錢。說會盟,卻沒有誠意!你們就是這樣欺騙朋友的嗎?”
魏司東看情勢明顯不對,回頭揚了揚馬鞭,老校尉見到后立馬派了個精干的人,差他去后隊告知有危險,立即回衛所!然后驅馬上前,朝漠遠和日渥布汗走去。
魏司東作完手勢,轉身對日渥布汗說道:“十日前才說要會盟,兩相和好,今日您突然帶大隊人馬前來,且不見貴方準備的牛羊糧草,這其中是不是有奸人挑唆?”魏司東看看日渥布汗左右,言語指向明顯,期望作最后努力。
“不然!十日前你們前來請求購買貨物,我兒提及沙羌勇士近日在巡查途中被射殺,你怎么不坦明就是你們所為!”日渥布汗言語越來越激烈。
“這期間多有誤會,且當時時機不對,為兩方合作,沒有告訴大汗,可是……”
“住口!”漠遠想要解釋,但是日渥布汗制止了他。魏司東聽到日渥布汗提及日達丹木,這才注意到那家伙沒有在現場,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雙方已經沒有回旋余地了,立馬抽出佩刀,老校尉此時也提槍帶人上前。
這時,讓漠遠他們更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曹騰帶著一隊瀚海衛的兄弟騎馬出現在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