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飛看了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
“田大哥,明天來可以嗎?今天這么晚了,宿舍門的關了。”
“速度來,處理魔種案刻不容緩!”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關了門就直接跳樓,身為魔種摔不死的。”
田馮正就把電話掛了,蔣逸飛迅速收拾了一下,望向陽臺。
他住在3樓,太黑了啥也看不見,有上次跳樓的經歷,他只咽了兩下口水,慢慢的一樓一樓的扒了下去。
還是猥瑣一點好。
落地后,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成為魔種后,身體各方面的提升,直接扒下來,輕輕松松。
他沒測試過力氣,但力量他覺得比幾個成年人合起來都大。
黑夜中蔣逸飛往校門走去,才剛出校門,就看見有一輛車在等了。
這效率杠杠的,不過并不像上次那樣,田大哥在等他,而是部門的員工。
上了車,半小時后便到了部門大廈。
徑直來到辦公室,田馮正坐在椅子上,看了看。
“來了?”
他點點頭在,辦公室四處望了望,“不是有魔種案嗎?咋沒看見趙哥他們。”
“忘了和你說,這次你一個人去處理魔種。”
“臥槽?”蔣逸飛一臉驚訝,“為啥呀?上次不都是全體出動嗎?”
“這是規定,新進來的員工必須要單獨處理幾件魔種案,培養獨當一面的能力。”田馮正笑道,“上次是因為才進入部門,剛好又遇見一個魔種案,我們這才一起出動,相當于教你怎么處理魔種。”
“現在具體流程你差不多也明白了,該自己去處理了。”
蔣逸飛倒吸一口冷氣,好突然啊,還以為能一直一起處理魔種案。
但他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便緩了過來,畢竟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那好吧。”他說道。
田馮正從辦公桌的柜子里掏出一把白色的東西,形狀類似于手槍,不過槍柄那里大了一圈,看著很不勻稱。
“這是凈化槍,是畫家的能力,他能將能力者的能力刻印在物體里,讓物體擁有能力者“短暫”的力量。”
田馮正把手中的槍比劃了一下,“這把槍是將依依的能力刻印在里面了,一共能進行5次凈化,用完后要進行重新補充。”
“畫家這能力好牛逼啊。”蔣逸飛一臉驚嘆,接過手槍。
他雖然聽趙曉張講過,但第一次見到畫家的能力仍不免直乎牛逼。
他看了看手中的槍,“樣子好怪啊,這槍屁股這么胖。”
“畫家系的那群人很怪的。”田馮正笑了兩聲,“他們追求合理性,覺得將能力刻畫到物體里,要讓物體大一些。真搞不懂他們想的啥。”
“不說這些了,說那個魔種案吧。”他把話題擺了回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半夜一個叫劉中仁的男人打電話來,說他遇見超自然事件了,疑是遇見了能力者!讓我們派人去幫他處理一下。”
隨后田馮正把地址還有電話這些發給了蔣逸飛。
蔣逸飛點了點頭,“直接就出發嗎?”
“是。”他神色有些嚴肅,“不管是劉中仁將一些事誤認為超自然事件也好,但只要一絲和能力者掛上關系的事!就必須去處理,我們不能拿普通人的性命開玩笑。”
“好。”他回答道,進入部門來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自責。
“遇見需要調查信息的東西,或者是其他問題,可以在群里私聊檔案部的人。”田馮正說道。
蔣逸飛比了個ok的手勢,見田大哥沒啥交代的了。
便走出了大廈,來到了專車旁,上了車。
這么晚了還麻煩別人開車,真有點不好意思。
找個時間考個駕照,蔣逸飛在心里想著。
“大哥,你也是能力者嗎?”他問道。
開車的是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給人一種豪邁的感覺,他哈哈一笑,“小兄弟我是個普通人。”
蔣逸飛有點吃驚,不是說普通人不能知道魔種的存在的嗎?
男人看出了他的吃驚,解釋道,“我們是退役下來的軍人,我們這群人可以選擇到超能力部門來繼續做事,我就來了。當然要簽保密協議的。”
蔣逸飛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大哥一路很健談,聊著聊著天,不知覺的就快到了。
目的地在蜀市郊區那邊,一路走來越來越偏僻,最后連房屋都看不見了,只有綿綿不斷的公路。
在繼續行駛了一段時間,終于看見了幾座房屋,那便是目的地。
剛一到,蔣逸飛就從零星的燈光中看到了一群人,大概有十多個,在公路旁。
“你就是特殊部門那邊派過來的人嗎?”還沒下車,就有一個人過來問了。
“是。”蔣逸飛點點頭,他揮揮手,讓大哥先走,他這邊還要看看是啥情況,不知道多久能回去。
“誰叫劉中仁?”蔣逸飛看著馬路邊站著的一堆人,他喊道。
“我是。”人群中站出一個滿眼布滿血絲的男人,臉上厚厚的黑眼圈,看著很憔悴。
“什么情況?”蔣逸飛問道。
“小哥,進屋我給你具體的講。”
半夜的寒風刺骨,吹的劉中仁瑟瑟發抖,他把大衣拉緊。
帶著蔣逸飛進了最近的一個屋子,吩咐那十多個年輕人別進來。
看的出來,他應該是這群人的老大。
“你電話里指的超自然的事,是什么?”蔣逸飛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問道。
劉中仁坐在對面的沙發,喝了一口茶幾上的水,滿臉驚恐,似乎在回憶什么恐怖的事。
他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說著,“我們是在地下混口飯吃的人,干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干我們這行,競爭力很大,時不時會有些碰撞,死人是在說難免的。”
“等等,這都21世紀了,不可能這么黑澀會吧?”蔣逸飛問道,他感覺像是聽古惑仔一樣。
“哪里算的上黑澀會呀,這些年打的很嚴,我們不過是混口飯吃的人。”
他看了一眼蔣逸飛,見他不再問了,繼續說道。
“怪事發生在我殺了黃陽之前,黃陽是做賣藥生意的,低價從別的國家購藥,在走私回來,低價的賣出去。”
“那天他一個人開著卡車從我們這里經過,我看著他一個人便心生歹意,殺了他!搶了他那一車藥,一車可有百萬的利潤。”
說道這里劉中仁再看了眼蔣逸飛,解釋的說了句。
“搶劫同行在我們這一行時有發生,很司空見慣的。”
“就那天以后,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我床上多了一雙腳底板!切割的異常整齊,我當時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我便去拿。”
說到這里,他瞳孔緊縮!聲音都害怕的都有點變形了。
“那雙腳底板是人的腳!你知道嘛!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上面流淌的血的熱度!”
“我以為是黃陽那邊的人對我的警告,我查邊了身邊所有的人,都沒人被割了腳板!黃陽那邊的人我也調查過,還沒有什么動作。而且我查監控,居,居然什么都沒有,你知道嘛!它就像憑空出現我房間的。”
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蔣逸飛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下來。
“會不會你眼花看錯了,其實那并不是一雙腳板。”
“不可能!我兄弟們都看過的!能確認一雙腳板!”
蔣逸飛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當時也并沒有多想覺得有多害怕,畢竟做我們這行誰不是道口舔過血的人啊,沒調查出啥結果我也沒放在心上。”
“哪知道!又過一晚,一雙鮮血淋漓的一小節腿直立在我的房里!我查遍了所有,仍然也是憑空出現的!”
“那時我有些害怕了,請高人前來做法,不過也沒用,第三天一條完整的大腿立在我的房里,我換地方,可第四天帶著屁股的腿又一次立在我旁邊!”
“如同一個詛咒一樣!我又換了地方,今晚是第五天了,那東西又出現了!帶著半截身體,直立在我房間里。”
“我實在受不了。”他劇烈的喘著粗氣,強行讓自己平復下來,“這才找到你們這特殊部門的。”
蔣逸飛聽完后,有些震驚,“那這么說,每天會增加“一點”,再這樣下去,會不會第二天一早會變成一個完整的人!”
劉中仁紅著眼點點頭,“按現在發生的,應該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