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都中
“大叔,我那兄弟醒來沒?”
“我剛從屋里出來,那位好漢不曾醒來。”
“那這附近可有郎中?”
“止有一名野郎中,可他前兩天去山上采藥了,沒有十天半月回不來。不過,你們可以去都城,里面的醫(yī)師手段肯定比我們這的野郎中好。”
“那敢問大叔都城怎么走?”
“一路向北六十里便是了。”
道士一抱拳:“多謝大叔!”
陳元在迷迷糊糊中似是聽到了道士和那大叔交談,便想睜開眼睛,只覺眼皮好似壓了千斤一般,用盡全力方才看到一絲光亮。
陳元掙扎著想起身,甫一用力,只覺胸口一陣火辣痛處,順著經(jīng)脈流往全身各處,左臂和下半身也毫無知覺。
“水……水……”破風(fēng)箱一樣的聲音從陳元喉嚨中發(fā)出,腥甜味從內(nèi)腑涌入嘴中,陳元只覺全身好似火燒一樣。僅能動彈右手毫無目的的在床邊緩緩移動。
咣當(dāng)!
物體掉在地上。
應(yīng)該是風(fēng)鈴吧……陳元驀地想到,而后渾身撕裂的痛處不斷的吞沒著意志,口中發(fā)出:“水……水……”
“我那兄弟醒來了!”門外的道士又喜又慌地沖進(jìn)屋內(nèi),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陳元,趕緊跑過去。
陳元口中的生息越來越小,道士看到陳元囁嚅的嘴唇趕忙俯身去聽。
“水……”
道士立馬大喊:“快拿水!”
剛進(jìn)屋的中年漢子聽到此語立馬奪門而出跑向火房。
片刻,中年漢子拿著水瓢火急火燎地過來,道士接過,小心地喂向陳元。
陳元感受到口中甘霖,只覺渾身痛楚減輕不少,喉嚨也不似之前那般火燒火燎。又將剛下闔上的雙眼微瞇,眼見應(yīng)該是那道士。
道士見陳元此時有所好轉(zhuǎn),便快速道:“陳元你先挺住,我馬上帶你到都城里就醫(yī)!”
陳元心中一熱,喉嚨中硬擠出兩個個字:“沒……銀……”
道士正色道:“你他娘的也知道沒銀子?你還欠道爺銀子呢,別死了,要還的!銀子之事大不了我再去盜幾座墓,治好了你咱就離開都城。天高皇帝遠(yuǎn),哪不能去!”
陳元艱難地?fù)u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那人……應(yīng)……呃是個……賊,懸賞……頭,銀……子”
道士一喜,握住陳元右手,握得陳元眉頭直皺,倒吸涼氣:“是極是極,我馬上去那。”
這時那大叔也插話:“二位恩公若是要去都城,在下家里還有板車一輛,可載著這位恩公。”
道士起身一拜:“多謝大叔!”
事不宜遲,陳元的傷勢不能拖延,道士在那中年漢子家中尋到板車,將那盜匪的衣物包裹在板車輪上,讓雜毛馬拉著陳元往北趕。
正好路過村中心,昨日的打斗痕跡仍在此,陳元的刀還插在那男人尸首之間,道士將那男人頭顱綁在板車尾部拿起刀便開始趕路。
車馬之力自然快過道士的腳程,只消一個時辰,道士便帶著陳元來到都城南城門。
“站住!什么人!”幾個城衛(wèi)大聲喝住道士。
“求各位軍爺開恩吶,小道這朋友剛下剿了一窩匪,現(xiàn)在落個重傷,急需救治!”道士慌慌張張地答到。
“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若是賊人入這都城,我等可擔(dān)待不起!”其中一名城衛(wèi)站住。
道士此時也無計可施,從懷中掏出陳元之前給他的五兩銀子,悄咪咪地遞給這個城衛(wèi),不料這城衛(wèi)揮手打掉銀子大怒道:“果然是奸賊,還想賄賂我!喜樂!你去叫人,我們幾個在這看住!”
道士此時也是百口莫辯,癱坐在地上。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那名叫喜樂的城衛(wèi)便帶著兩男一女三名官軍來到南城門口。
其中較為年長的中年人站住,向那城衛(wèi)頭頭問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奸賊?”中年人只見一個邋遢至極的道士,下半身褲子爛了一個大窟窿,癱坐在地上。簡直在侮辱他的眼睛,而另一人應(yīng)是受了重傷躺在木板車上,好似沒了生息。
“發(fā)生了何事!”中年人轉(zhuǎn)頭問向道士。
道士一臉哭訴的將事情向那中年人說去,順帶指向板車后面:“這就是我那兄弟拼死斬殺的賊人!”
中年人向車后看去,面色一變,對著城衛(wèi)道:“放行!快去帶這小兄弟去醫(yī)館救治!”
城衛(wèi)驚疑,卻還是聽從這中年人的命令,讓道士帶著陳元過去。
道士起身向那三位一揖:“多謝各位官爺,待我兄弟醫(yī)好后定登門拜謝!”
中年人并未回答,而是對那青年說道:“青云,你帶著這道士去仁和醫(yī)館”又對那女孩說道:“小蝶,你拿著人頭隨我到衙門取錢。”
“閣下快去吧,這位小兄弟的傷勢拖不得。”中年人一提醒。
道士也不做作,轉(zhuǎn)身便離去。那青年突然攔住:“城中不得縱馬,你先將馬拴在這。”
道士只得將那五兩銀子塞入城衛(wèi)頭頭手中:“煩請官爺照看!”而后拉著木板車跟著青年便去。
青年帶著道士在城中不斷穿梭,道士也無暇欣賞城中繁華,緊緊跟著青年,終于,在一家醫(yī)館門前停下。
“就是這里了。”青年對道士說道。
道士拉著陳元在城中穿梭來去,此時早已累的眼冒金星。
“這便是最后幾步了,劉安道,你別那么廢物!”道士在心中大喊,將陳元從木板車上駕起,羸弱的身軀負(fù)著陳元那般大的塊頭,猶如螻蟻負(fù)食。
道士終于走到門口之時,眼前一黑,帶著陳元一起昏死過去。
…………
這,是哪。
陳元此時睜眼已沒有先前那般費(fèi)力,周圍之物入眼,陳院長只知道自己身處一間屋子中,這屋子布置頗為單調(diào),藥味從四面八方彌散而來。
“誰救了我?”陳元心中疑惑,但此時身體四肢能動的僅有右手,不便行動,只得躺在床上回想當(dāng)時的戰(zhàn)斗之景。
“那男人不似凡人,一雙肉拳宛若精鋼,此番若不是有這刀,恐怕最多十合便會被他一拳轟殺。”戰(zhàn)斗的驚險歷歷在目。
陳元右手摸向周圍,大驚:“我刀呢!”說罷便想掙扎著起身,然而獨(dú)臂難支,身子不穩(wěn),又是癱倒在床上。

驚風(fēng)之鳥
今天先到這里吧,對不起了。莫名其妙流鼻血流的腦子發(fā)蒙。早上起來準(zhǔn)備碼字,流血,中午去食堂打飯,剛吃一口直接流,午飯都沒吃。晚上吃飯幸好帶了紙,堵住鼻子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人快暈了。 國慶這幾天放假,明后兩天再補(bǔ)吧,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