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很久沒和女生說過話的宅男在見到美女之后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嗎?”
“是的,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嗯,好的,那我幫你。”
張必平聽到陳水根想要交朋友的話之后,作為陳水根的頭號死黨兼損友,一下子就曲解了陳水根的意思。陳水根不知道,在他表達自己想要交朋友的前因后果之后,張必平以為他是想找個女朋友,畢竟知道了陳水根在找寫言情小說的靈感。
陳水根鄭重,切面帶笑意看著張必平,此時的他還心思單純,都沒想到張必平已經想到結婚的份子了。
張必平略微思索過后,問道:“你有錢嗎?”
陳水根疑惑問道:“要錢干嗎?”
張必平并沒有理會陳水根說的話,而是自言自語:“沒有錢也沒事,我讓爸媽借給你。”
“????”陳水根滿臉疑惑,“這小子在想什么?我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面。”
陳水根用對付老電視沒信號的手法,對著張必平來了兩下,然后扭了扭張必平的耳朵,又扒拉他的頭發,裝作調整老電視的天線。
張必平這時已經考慮到孩子滿月,自己該送什么了,完全沒有理會陳水根的動作。
“走了走了,出租車來了。”
在陳水根的催促下,張必平和夢游一樣,坐上了車,等到下車了才恢復正常,然后看著陳水根滿臉自豪,又帶著一些欣慰,和一點滿意,就像是長輩看著晚輩成家立業之后一樣,許久后才在景區炎熱的太陽下把這種想法丟掉。
趁著假期出游的人很多,各大景區內人山人海,陳張二人爬的這座山也是如此,也有些人并沒有選擇爬,而是在游客中心乘車上來,這個景區是不允許開車上的,只有游客中心的小客車能上,畢竟這里的山路蜿蜒,又陡峭,只有老司機才能夠駕馭這種路況。
兩人為了節省體力話都很少,一般都是他泡在前面就嘲諷他,他上前了就嘲諷他,兩個人一直持續玩和比較的心態爬山,也讓爬山枯燥的過程更津津有味起來,經過一段時間兩人就爬到了半山腰,就在陳水根和張必平的前方,傳來幾個女生的對話。
“好熱呀,我不想走了。”
“是呀,好熱”
“加油堅持,這樣在我們遇到變態就能跑得更快了。”
陳水根覺得前面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特別是那一聲變態,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聽到過。轉過一個彎,陳水根就看到了那幾個熟悉的面孔,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女生記憶深刻,上次就是她把自己帶到派出所,還被批評教育了,正好遇到,剛想解釋一通,那個女生直接一聲變態就喊了出來,直接跑了起來,那幾個剛喊累的女生回頭看了看,竟也跟著跑了起來。
陳水根滿臉無奈,四周也投來怪異的目光,就連張必平也是,還語重心長的說:“這事,我就不和嫂子說了,你還是想想侄子和嫂子吧,以后希望你不要犯錯了。”
嫂子?侄子?這都什么和什么呀?
陳水根實在是無力吐槽這個小子了,四周的人聽到竟投來厭惡的目光了,仿佛自己千夫所指。
他翻了個白眼,就當不認識張必平,那些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加快腳步朝山頂走去,張必平被他丟在了身后。
臨近山頂,朝遠處眺望,也有一種風輕云淡的感覺,也起了一些微風,不像在山腳時那么悶熱,揮灑的汗水都有了意義。或許這個世界上滿是付出就會有回報的事情,但都不如爬山,收獲的回報率永遠是最高的。
“你好,可以幫幫忙嗎?”
就在陳水根沉浸在景色中時,一個如鶯語般的溫柔聲音傳來,轉頭便看到一個身著運動裝的女生,看起來年紀和自己相仿,一身衣服將身材的優勢很好的展現出來,汗水更是更添一絲韻味。陳水根先是向四周確認了一下,眼前的美女確定是和自己說話的,從來都沒有被搭過話的陳水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顯得有些窘迫。
李妍妍也察覺到了陳水根的窘迫,忍不住輕聲笑了,“沒錯,就是和你說話。”
陳水根仿佛被什么擊中了內心,輕咳一聲后,故作鎮定說道:“可以呀,什么事?”陳水根此刻的心如同小鹿亂撞,很久都沒有和漂亮女生說過話了,語言和肢體都開始不正常起來。
“我的朋友腳扭了,可以請你幫幫忙嗎?”李妍妍莞爾一笑,也察覺出了陳水根的不自然,想讓他自然一點,沒想到這一笑,陳水根走路都開始順拐起來,那樣子相當滑稽了。
張必平終于追了上來,看到陳水根眼前的美女,眼睛里閃出了光,打量起來,如同在打量自己的兒媳婦一樣,邊點頭邊走了過去,陳水根瞪大眼睛,看著張必平的表情,預感不妙,好像他開口就會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趕緊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看著張必平一副,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表情,陳水根就要趕緊沖過去,把張必平的嘴縫起來。
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張必平口出驚人,一句“嫂子好”打得陳水根猝不及防。
李妍妍在聽到后也是一愣,陳水根見狀就要去解釋,但李妍妍卻笑起來:“你們真有趣,但我朋友在那邊等很久了,可以麻煩你們幫我一下嗎?”
張必平自告奮勇,直接沖了過去,攙扶李妍妍扭傷腳的朋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山頂走去,留下李妍妍和陳水根在后面走著。
在張必平出現后,陳水根就冷靜了些,只是不敢去看李妍妍,也不好意思開口。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嗯。”我要再說點別的嗎?
“只要幫我把朋友送到山頂就好了,然后我們坐車下去,還是我那朋友運動太少了。”
“嗯。”我不是要找女,啊,不對,找朋友嗎?說點別的呀!!爭氣點,你可以的。
“唉,還是鍛煉少了,她呀,每天都窩在房間里寫小說,這次硬拖著她才出來。”
“嗯。”嗯?她也寫小說嗎?寫的什么呀。
陳水根并沒有意識到,最后這句想說的話只說出了嗯,然后其他的都在心里說了。
李妍妍終于察覺到面前這個人有些太悶了,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和陳水根打交道,后來也什么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就這么沉默地走著。
陳水根,你倒是說點什么呀,這樣很尷尬的,趕緊的,問點比如為什么來爬山呀,累不累呀,額,說不出口呀,該怎么說來著,陳水根,加油。
經過劇烈的思想斗爭,陳水根最后還是一個屁都沒有蹦出來,最后走上山頂,揮手告別之后心里才升起一絲后悔。
張必平回過頭,挑著眉,靠在陳水根身邊用胳膊頂了頂他:“怎么樣,聊得還行嗎?”
陳水根猶猶豫豫說出經過后,張必平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