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生死臺
“那兩只布袋,誰送你的?”
二人剛坐下,李元霸便開口詢問。
“一個氣質(zhì)儒雅的青袍中年人。怎么了?有問題嗎?”
李元霸交代道:“沒問題,這是你的造化。凡是出門歷練或者離開宗門,記得一定要隨身帶上這兩只布袋。”
秦?zé)o相詢問道,“他是?”
“上一任掌教至尊。”
“果然,跟我的猜測差不多。李胖子,你是什么身份?凡人境十段的事,是你出手隱瞞了吧。”
“沒錯。我是天工峰的大長老。掌教至尊不在宗門的話,都是我說了算。”
秦?zé)o相一臉驚訝,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比我猜測的地位還高一些。”
“幫我鑒定一下,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李元霸從乾坤戒指掏出一個玉盒。
揭開蓋子,里面擺著一塊黑漆漆的事物,貌似木碳。
天賦神通開啟,真實之眼。
“這是一柄殘劍的碎渣。”
“殘劍?碎渣?”
“是的。”秦?zé)o相確認(rèn)道。
李元霸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出聲。
突然,他眉頭微皺,望向門外。
就在這時,一陣破風(fēng)聲響起。
砰。
一道身影砸在門口之外,秦?zé)o相起身從會客廳走出。
視線里。
一名身著管事長袍的中年男子,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昏倒在地,鮮血流了一地。
男子面孔,居然有點眼熟。
呼呼風(fēng)聲響起,數(shù)名男女從天而降。
“哼,看你往哪里跑。”
數(shù)人之中。
一名面色陰沉的年輕男子冷哼一聲,向前一步,手中長刀劈向地面的中年管事。
“住手。”
秦?zé)o相完全是本能反應(yīng),先天神通《旋風(fēng)腿》施展出來。
殘影閃現(xiàn),一腳將年輕男子踢飛。
秦?zé)o相的神力何其雄厚。
年輕男子身在半空,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神情之間,一片驚恐。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持刀行兇?”
秦?zé)o相冷眼掃向眾人。
“小子,我們是趙師兄的仆役,你別多管閑事。”
一名灰衣男子氣勢洶洶開口。
“怎么說話的?小子也是你能叫的嗎?”
秦?zé)o相欺身而上,一巴掌將其扇飛,幾顆牙齒當(dāng)場掉落。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了,這是我的修煉洞府。在我門口殺人,你們膽子不少啊。”
李胖子好不容易來一趟。
大佬駕到。
正是搞錢的大好時機。
你們居然搗亂。
擋我財路者,死。
其他幾人一見秦?zé)o相如此兇殘,紛紛閉嘴,不敢說話。
“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主事,站出來說話。”
秦?zé)o相滿臉殺氣。
“師兄,這是我們的失禮,一不小心冒犯了你。”
一名黑衣女子趕緊恭身行禮,她指著地上的中年管事,解釋道:“我們是外門弟子趙興的仆役,此人偷聽我等說話,居心叵測,被我們追殺于此。”
黑衣女子再次開口,“師兄,如果你肯高抬貴手,讓我們帶走他,趙師兄必有厚報。”
就在此時,身后,倒在地面的中年管事緩緩蘇醒過來。
“咳咳……”
中年管事坐起身來,從乾坤儲物袋摸出一粒丹藥塞入嘴里。
“九皇子小心,這幾人都是趙興的奴隸,趙興是太子的人。”
眾人一聽,頓時神情大變。
什么?
眼前的少年居然是九皇子。
他不是一個廢物嗎?
為何身手如此可怕。
秦?zé)o相記憶翻滾,念頭閃爍,瞬間明白了其中因果。
這名中年管事應(yīng)該是以前玉妃安排的人。
十三天前。
秦?zé)o相經(jīng)歷夢境傳功從外門管事大殿回來,中途遇到此人。
中年管事曾經(jīng)提醒,小心太子的人。當(dāng)時,秦?zé)o相還賞了他一粒壯骨丹。
怪不得這么眼熟。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這副模樣。
這位中年管事名為常安。
“趕緊跑。”
眾人膽寒,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一個個轉(zhuǎn)身就跑。
“見了本皇子就想跑,難道是心里有鬼?都留下來吧。”
幾人根本不是秦?zé)o相的對手。
先天神通踏雪無痕,如同本能般施展出來,秦?zé)o相的身影快速穿梭于眾人之間。
砰砰。
數(shù)道沉悶聲接連響起,五男三女先后被砸在地上。
頭昏眼花,骨頭散架。
其中兩人本來就有傷,此時白眼一翻,陷入了昏迷。
秦?zé)o相停下身來,開口道:“現(xiàn)在你們有兩條路選擇。”
“一,我把你們交給執(zhí)法隊處理。二,把你們知道的消息全部說出來,誰有價值我就放誰。”
交給執(zhí)法隊?
幾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一旦進(jìn)了執(zhí)法隊,幾乎是死路一條。
“秦師兄,趙興三人打算近期輪流挑戰(zhàn)你,計劃將你斬殺于生死臺上。”
一個黑臉男子主動開口。
“趙興三人?”
“對,還有吳云宏和白遠(yuǎn)征。三人都是帝國三位大將軍之子。”
“大將軍之子居然有膽來殺我這個九皇子。看來,我們的太子殿下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
秦?zé)o相冷笑一聲。
望向身后的中年管事常安,“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九皇子,他沒撒謊。”常安答道。
“你可以走了。”
“謝九皇子不殺之恩。”
黑臉男子抱拳,恭身行禮,轉(zhuǎn)身就走。
“秦師兄,我也有一個消息。趙興收到太子傳音,帝都這兩天有巨變,玉妃恐有危險。”
又一個白裙女子快速開口。
秦?zé)o相眼神變的冷峻,望向她,“你說玉妃有危險?具體是什么情況?”
“一個多月以前,陛下舉辦夜宴,當(dāng)時玉妃因為沖撞了皇后,被一直關(guān)押在監(jiān)牢。此次,太子計劃以一名死囚扮演玉妃,將真的玉妃帶出監(jiān)牢殺害。”
“玉妃一直都在監(jiān)牢?”
“是的。”
身后,常安連忙開口補充道,“九皇子,此事可信度極高,因為他們有隨時聯(lián)系帝都的傳音符。另外,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收到玉妃的消息了。”
秦?zé)o相心頭閃過一絲陰影。
第一次回歸的時候。
秦?zé)o詩說楚小玉在監(jiān)牢里。秦?zé)o相當(dāng)時詢問怎么辦?
秦?zé)o詩說,只能暫時委屈媽媽。
第二次回歸,打電話時,楚小玉正在打麻將。
陰差陽錯之下,只有秦?zé)o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不到媽媽一直在監(jiān)牢里。
你們都當(dāng)我是小孩子嗎?
秦?zé)o相莫名惱怒。
“你可以走了。”
“謝九皇子不殺之恩。”
秦?zé)o相掏出一張止血符遞給常安,安排道,“把剩下的人都交給執(zhí)法隊。另外,幫我馬上約戰(zhàn)趙興三人。我一會趕過去。”
“好的,九皇子。”
回到會客廳。
秦?zé)o相嘆息一聲:“李胖子,我要去殺人了。殺完之后,我必須回帝都一趟。”
“我仔細(xì)打量了一番,你的積累差不多了,可以晉升神通境了。放開手腳去戰(zhàn)斗吧。原本我過來就是通知你,晉升神通境,三天之后跟隨宗門弟子啟程去秦國帝都。”
“去秦國帝都?為什么?”
“聽聞秦皇之墓即將開啟,其中造化無數(shù)。這是征兵令的內(nèi)容,十大掌教至尊共同簽發(fā)的。”
“秦皇之墓?”
“秦皇,他是你秦家的始祖,一手創(chuàng)建了大秦帝國的天才人物。當(dāng)年他自創(chuàng)的《天下一統(tǒng)神通》驚艷絕世,執(zhí)金系神通牛耳。”
外門管事廣場。
生死臺。
一旦上臺,生死不論。
這是飛仙宗弟子解決私怨的地方。
宗門嚴(yán)禁弟子私斗。
一旦雙方有了恩怨,必須在生死臺上解決。私下出手,雙方都會受到處罰。
每天都有弟子上臺解決恩怨,一決生死。其中,還有一部分弟子利用生死間的壓力尋求修為突破。
此時此刻。
數(shù)座生死臺四周,站了許多圍觀的人。
有管事,有弟子,有奴隸丫鬟,有執(zhí)法隊人員,也有賭戰(zhàn)人員。
趙興,吳云宏,白遠(yuǎn)征三人帶著一群隨從趕了過來。
“趙師兄,此事會不會有詐?那廢物皇子怎會突然約戰(zhàn)我們?”
三人中。
身穿外門弟子標(biāo)準(zhǔn)長袍的吳云宏,掃了一眼周圍人群,低聲詢問身旁的趙興。
趙興也是一身青云袍,聞言滿臉不屑,陰笑一聲:“呵呵,或許是因為他晉升了外門弟子,覺得有底氣了吧。反正,他不約我們,我們也會找他,跑不掉的。”
“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內(nèi)門的石師兄?”
一旁的白遠(yuǎn)征開口,建議道,“太子說,石師兄是我們的底牌。”
趙興想了想,點頭道,“也好。如果有石師兄幫我們掠陣,殺那廢物皇子也少了幾分麻煩。畢竟石師兄的哥哥也是執(zhí)法者。”
隨著時間推移。
就在三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道氣息強大的身影落在不遠(yuǎn)處。
“見過石師兄。”三人連忙行禮,身后的隨從也跟著行禮。
“還沒開始?”
被稱為石師兄的男子,尖臉,薄唇,獨眼,帶著一個眼罩。
面容陰霾,大約三十來歲,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是一名內(nèi)門弟子。
“那廢物皇子還沒到。”
獨眼男子嘲笑道,“呵呵,好大的架子。死到臨頭還是一副皇家作派,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
一個披散著長發(fā)腰間掛著儲物袋的白袍少年出現(xiàn)在廣場。
他看似緩慢,實則一步數(shù)米,轉(zhuǎn)眼便來到附近。
輕輕一縱,踏上了一座生死臺。
四周圍觀的人,紛紛來了精神,今天終于有人決斗了。
可以小賭兩把了。
“這名少年是誰?為何面孔如此陌生?”
“不太清楚。看他修為還不到神通境,也不知惹了何等是非。”
“各位,這局應(yīng)該如何下注?誰有詳細(xì)資料?”
四周議論紛紛。
秦?zé)o相站在生死臺上。
伸手一探,一桿反射著冷光的長槍出現(xiàn)在手中。
極品靈器,破甲槍。
三名大將軍之子是誰,秦?zé)o相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長相。
只能暴喝一聲,“趙興,吳云宏,白遠(yuǎn)征,上臺受死!”
呼,一道身影落在臺上。
“呵,既然你這廢物找死,我便成全你。”
趙興陰笑一聲。
手中也出現(xiàn)了一桿長槍,看樣子,品階不低。
“祖師在上,這是傳說中的龍鱗師兄。”
一個圓臉小眼睛管事突然驚咦一聲,隨即仿佛想起了什么。他連忙跑到一旁,掏出了一把丹藥。
習(xí)慣性露出一口黃牙,狠聲道:“我下注十枚燃銘丹,賭白袍少年勝。”
“小眼睛,你確定?”
賭莊人員開口詢問。
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剃了個光頭,臉上有著一道刀疤,一眼望去,面相格外猙獰。
“確定。”
刀疤臉冷笑道,“好,給他開單,十枚燃銘丹,下一賠四。如果贏了,一共就是五份。”
刀疤臉身后擺著一張茶幾。
茶幾后面坐著幾個中年人,其中一人提筆寫了一張紙條。用專門的印章蓋上了紅印。
旁邊有人伸手接過了玉瓶,用隨身攜帶的鑒定儀檢測丹藥,隨即點了點頭。
中年人將紙條從中間撕成兩片,其中一片遞給了圓臉小眼睛。
“等一下,我也下注。”
一身血跡的常安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把玉瓶。
“十枚小甲子丹,賭白袍少年勝。”
十枚小甲子丹,三十萬貢獻(xiàn)點,這是一筆巨款。
刀疤臉驚疑不定,開口試探道,“這位管事為何如此沖動?難道你不怕輸嗎?”
常安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揚聲道,“哼,輸就輸。老子身上的傷就是趙興造成的。如果白袍少年勝了,贏來的丹藥我全給他,就當(dāng)是感謝費。”
呵,原來是一個白癡管事。
意氣用事而已。
白袍少年連外門弟子都不是,怎么可能取勝。
刀疤臉再次冷笑道,“此注我們接了。給他開單,十枚小甲子丹,下一賠四。如果贏了,一共五份。”
“十枚燃銘丹,我賭白袍少年勝。”
一名中年執(zhí)法者來到茶幾前。
“大人,你也看好白袍少年?”刀疤臉驚訝道。
“不,我只是看好你們的賠率。下一賠四,連本帶利五份。萬一出現(xiàn)大冷門呢。”
刀疤臉?biāo)闪丝跉猓芭叮瓉砣绱恕4笕苏埳缘取!?p> 中年執(zhí)法者名為華山。
秦?zé)o相兩次兌換物品都是他護(hù)送的,此時心頭一陣?yán)湫Α?p> 白袍少年是秦師弟,兩天消費高達(dá)15萬,他豈是那么容易失敗之人。
另外,秦師弟連外門弟子長袍都沒穿,很明顯是故意藏拙。
更何況。
那名滿身是血的管事居然下注十枚小甲子丹,他根本不可能擁有如此巨富。
因為。
一旦他買兇殺人,十枚小甲子丹的價值連內(nèi)門弟子都會動心。
因此,他又怎么可能受傷呢。
他一定是秦師弟的同伴,或追隨者。兩人聯(lián)手演戲,估計會坑死一大幫人。
包括三大賭莊。
趁此機會,我也狠狠賺一筆。
秦師弟,我的全部身家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我看好你啊。
中年執(zhí)法者華山心里閃過一絲莫名緊張感,賭戰(zhàn)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