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小看現在的小孩子啊,有時候他們活得比你清醒,甚至比大多數成年人都要成熟穩重。”
我一噎,便也懶得和他暢談人生了:“行吧,張蓉在哪個心理醫生處治療,我去看看。”
“墨軒那,你去他那注意點,和諧友愛點,別每次見面都拌嘴。”
聞聽此言,我不由得翻一個白眼:“又是那自大狂,行了,我和他,二選一只能活一個!”
吳靖失笑,不免搖頭。
“走了!回見!”
“錄音筆帶上!你這小子,毛毛躁躁的。”
“哎呀知道啦!啰哩啰嗦的,跟個老婆子似的。”我抓起桌上的錄音筆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來到心理病院,我直接打開一道門,看到里面的兩人后便安靜的坐在一邊。
一個身著休閑衣的男子正坐在一個女孩身前,男子正在和女孩講著什么。看女孩那閉目放松的樣子,應該是讓她放輕松舒緩心情。
墨軒看到我進來也只是瞟了一眼便又繼續和女孩交流去了,我朝他呲了呲牙,在心中兇狠地詛咒對方明天早上沒有豆漿!
詛咒完了,頓時心情舒暢。墨軒那家伙尤愛豆漿,每天早晨必有一份豆漿,可以說無豆漿不歡了。不讓他喝豆漿,這詛咒夠惡毒了吧!
“好,放輕松過后我們試著來聯想一下。”墨軒溫柔的對著身前的趙蓉講話,在我來之前墨軒已經和趙蓉進行了初步的共情,此刻趙蓉對他的話是十分信任的。
十七八歲的孩子都比較容易共情,若是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那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就建立不起信任。
這里的共情可不是玄幻小說里的那種共情,這里所謂的共情是指心理醫生與病人互相建立起來的信任感,讓病人能夠對心理醫生產生依賴性,從而配合治療。
這是心理治療的必要途徑,因為有些比較內向或是抑郁的病人他們是無法與外界溝通的,也就沒辦法引導他們走出內心世界,這時候共情也就成了必要條件。
當然,身為一名心理醫生所接待的病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為了不讓共情影響病人和醫生后續的生活,醫生一般會在最后的治療斬斷這種聯系。病人只要過個幾天,等心中那種空落情緒過了也就好了。
“好,現在你很放松,對,非常放松。此刻,有一股微弱的風吹過你的臉頰,你感受到了嗎?”
張蓉點點頭。
“在你的眼前有很美麗的花,你看到了嗎?”
張蓉再次點頭。
“向前走,對直走,有一個圓形湖泊看到了嗎?”墨軒一步步地引導著趙蓉,見她再一次點頭,他將聲音放的更輕了,“凝神看著它,你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重頭戲要來了,也和墨軒一起緊張的看著趙蓉。
趙蓉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東西,臉上浮起了笑容。
我和墨軒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墨軒趕忙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個,金色的囚籠。”
囚籠?
我和墨軒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