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上課了,今天早上是歷史課和語文課。
蘇慕聽得差點睡著,還好孟晚琳在后面不動聲色地踢了他幾腳,這才讓他熬了過去。
還不容易到了中午,劉玉威過來喊他吃飯,可他卻想跟孟晚琳走,但一旁的陸橙橙又始終看著這邊。
蘇慕無奈,只好跟劉玉威去了。
路上劉玉威問道:“你怎么戴個墨鏡?”
蘇慕回道:“得了紅眼病,不能讓你們看到我的眼睛。”
劉玉威疑惑道:“怎么好好的就得了紅眼病,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會得病的。”
蘇慕連忙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畢竟前段時間執行了個任務,抵抗力下降了吧。”
劉玉威點點頭,沒在多想。
蘇慕呼出一口氣,心想這胖子也危險的很,看來也得提防他才行。
兩人去了食堂,昨天那兩個人又來了。
蘇慕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笑了笑說道:“那件事我會考慮的,到時候再給你們答復。”
兩人對視一眼,差點喜極而泣。
寸頭男生高興說道:“兄弟,那就拜托你了。”
劉海男立刻說道:“對了,兄弟你想吃什么,我請。阿姨,雞腿來兩個,牛排一份,再來個小炒肉,那個肉丸子也要一份。兄弟,你看這個行嗎?”
蘇慕看了一眼,不咸不淡道:“行吧,我先墊吧墊吧,一會兒自己再買點。”
劉海男立刻領會,“阿姨,旁邊那幾個菜也來一份,還有那個蝦,那個魚,都要一份。羨哥,你看這……”
蘇慕點點頭,“嗯,差不多了,不過,我好像有點渴,我去買杯20塊的大杯李清照賞海棠加冰不加糖奶茶來喝吧。”
寸頭男領會道:“羨哥,我正好也要喝,我去給你買。”
蘇慕道:“那多不好意思……來兩杯。”
寸頭男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點頭去了。
劉玉威好笑道:“你又要幫他們?”
蘇慕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理由不幫。”
反正到時候有孟晚琳,救一個是救,救這一群也是救。
奶茶拿了后,那兩人就笑著離開了,蘇慕還是不知道那兩人叫什么。
吃過了飯,回到教室,蘇慕把那杯奶茶放在了孟晚琳的桌子上。畢竟到時候要靠她,這是別人給的報酬,蘇慕沒理由獨吞。
孟晚琳看了一眼,卻是說道:“你不怕你女朋友?”
蘇慕冷哼一聲道:“大丈夫生當在世,豈會怕自家老婆,那不是傳出去讓人笑話么。”
孟晚琳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后看。
蘇慕汗如雨下,不會這么背時吧。
悠悠轉身,發現后面根本就沒人。
孟晚琳變著音學著他的話,“大丈夫生當在世,豈會怕自家老婆~”
她學完,就自己鵝鵝鵝地笑了起來。
又看到有人進來后,立馬收斂起了笑聲。
蘇慕覺得孟晚琳挺好玩的,坐下轉過身,趴在她的桌子上說道:“你以前和我哥關系怎樣?”
孟晚琳想了想道:“還好,是朋友嘛。”
蘇慕又問:“哪種朋友?”
孟晚琳道:“還能是哪種朋友,不就是普通朋友嘛。”
蘇慕道:“我還以為是好朋友呢。”
孟晚琳搖頭,“你哥那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怎么可能和我做朋友。”
蘇慕偏頭想了一下,覺得好像是這樣。老哥那人雖然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藏得很深,基本不顯露自己任何情緒。
這樣的人,的確很難交到好朋友。
孟晚琳又問道:“對了,下午就是陣法課了,你要不要去打聽一下趙老師用的什么香水?”
蘇慕這才想起昨晚本來聊過這個話題,但不知怎么的,就被趙清函扯到其他方向上了,以至于到后來他都沒想起這回事。
這時聽孟晚琳說起,他想起來。
他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道:“再看吧,畢竟直接這么問的話,有些冒失。”
孟晚琳點點頭,“要是你哥,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蘇慕嘆了一口氣,又問道:“對了,那個開脈陣在哪?我想去看看。”
孟晚琳道:“你想偷偷進去開脈?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那里有人把守的,而且就算沒人,你也沒有黑靈石啊。”
蘇慕道:“黑靈石可以慢慢找,不過我得先知道那里的布局。”
孟晚琳看了一眼時間,“行吧,我帶你去,直接給你說,你也未必找得到。”
蘇慕把那杯奶茶遞到她的手上,“那就麻煩了。”
孟晚琳也沒拒絕,和他一起出了教室。
剛走到門口,正好看到陸橙橙走了進來。
有了之前孟晚琳的叮囑,蘇慕不再表現得太冷漠,而是與陸橙橙擦肩而過時,輕輕地在她腰間戳了一下,“我們去辦點事。”
陸橙橙看到蘇慕和孟晚琳一起走出去,還有說有笑的,正要生氣,但突然被蘇慕這么一戳,小臉一下就紅了。
記起了早上蘇慕對她說過的話,立即壓制了怒氣,反而有些感到甜蜜,輕輕嗯了一聲,就走進了教室,看起來溫柔甜美。
孟晚琳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她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乖巧了?你用了什么手段?”
蘇慕得意哼了一聲,“哼,這還需要什么手段,不過是利用了我一點點的人格魅力罷了。”
孟晚琳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蘇慕突然問道:“對了,你對邪陣士怎么看?”
孟晚琳道:“那玩意你可千萬不要沾惹,不然到時候我真會一劍砍了你。”
果然是不可觸犯的么……蘇慕笑道:“我怎么可能會去沾惹那玩意兒,只是昨晚回去玩游戲的時候,恰好被一個邪陣士秒了,就想起了這個。”
孟晚琳說道:“游戲里的終究太過虛幻,現實中的邪陣士比游戲里的殘暴一百倍,而且神圣聯軍對邪陣士的憎惡,還在妖鬼之上。
一旦發現有人修行邪陣,他們必定派遣最猛的火力壓制,絕不給他任何發展喘氣的機會。”
這樣說來,玩邪陣是完全沒戲了啊,看來只能走正道了……蘇慕點點頭,心中嘆息了一聲,一絲僥幸的機會都沒有。
孟晚琳看他這副模樣,說道:“你似乎有些失望。”
蘇慕笑道:“我……我有什么好失望了,說的我好像有這個想法一樣。”
“你沒有嗎?”
“我怎么可能會有?你覺得我有嗎?”
孟晚琳突然停步,然后鄭重其事地伸出三根手指,“一,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就算是善意的謊言,我也會感到厭惡,所以你要是想和我做朋友,就不要騙我;二,一個人若是以強調問題的方式回答問題,那么他一定是心虛了,也就是說,他在撒謊;三……我突然忘了。”
“……”蘇慕說不出話來,再一次感受到了孟晚琳身上傳來的威懾感,不禁咽了咽口水。
只是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并做好了選擇。既然想著讓孟晚琳幫自己,把她當朋友,拉她入這個危險境地,就不應該瞞她。
而且,以這個女生的警覺性來看,自己似乎也瞞不住她。
便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有想過成為邪陣士,畢竟正常的開脈方式對于我來說,實在太難了,而成為邪陣士要簡單很多。”
孟晚琳嚴肅了起來,“你知道怎么成為邪陣士?”
蘇慕心想既然承認了,那就全抖出來吧。便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從與趙清函講陣圖,到怎么發現那本書,然后書里記載了什么,都簡單交代了。
孟晚琳安靜地聽著,眉頭逐漸皺起,最后對蘇慕大罵道:“你個蠢貨!你是怎么想的?你還把書拿回去了,你當真想練啊。”
蘇慕苦著臉道:“這不是給你老實交代了嘛,不會練的,你放心。”
“哼哼,我放心。”
孟晚琳翻了一個白眼,滿臉的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