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正在雒城這里之前發動神氛陣的地方研究,發現這里的地形沒有什么特點,羊祜仔細回想之前戰斗的情景,心中對神氛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感覺姜維也是靠某種道術再配合術法發動的神氛陣,但是為什么神氛陣能直接清除我們武器的能力呢?難道真的是一物克一物?諸葛孔明到底留下了什么遺產?”
一個侍衛問道:“羊將軍,你在這里研究什么呢?”“沒什么。”侍衛說道:“剛才有傳令過來,說是鐘將軍要召集魏國和原來蜀國的將領在成都宮殿舉行宴會,也要讓您參加呢!”
“宴會?什么時候?”“就在明天晚上。”羊祜心中一緊,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要小心為上,注意安撫人心。”
“請羊將軍放心吧。”羊祜在交代了部隊的任務之后,輕裝上陣,只帶著懸魚劍前往成都。
第二天傍晚,羊祜在宮殿面前遇到了很多人,胡烈看到他之后說道:“羊叔子,沒想到你來了。”
羊祜向胡烈行禮說道:“畢竟是鐘將軍邀請,我是他的副將,不能不來。”
此時羊祜看到原來蜀漢的將領張翼和廖化走過,羊祜上前行禮,張翼回禮了一下,廖化只是看了一下羊祜,拱拱手就走了。
羊祜走了進去,發現里面早已經是整容齊整,鐘會直接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他的旁邊坐著姜維,在下面則是田章和衛瓘等人。
雖然大部人人都面露喜色,只有衛瓘的神色非常不好。羊祜上前詢問道:“衛監軍,你怎么了?”
衛瓘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關系,來到成都之后,身體一直不舒服,這次參加鐘將軍的宴會也是勉強參加,酒是不敢喝了。”“原來如此,請您保重身體吧。”
此時鐘會起身說道:“請諸位將軍就坐吧。”眾將一并坐下。鐘會直接拿起一個酒盅,說道:“這次平定巴蜀,一戰成功,為我們大魏開疆拓土,離不開諸公的奮勇努力,我非常感謝諸位!先干了這一杯,請!”
當下鐘會一飲而盡,所有將領也都干了一杯。干杯結束之后,鐘會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諸君,請聽我一言。作為人臣來說,我們至少要做三件事情,方能無愧于心。首先就是對外抗擊敵國的入侵,確保百姓安居樂業,其次是為大魏開疆拓土,一統中原,現在這個使命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眾人頻頻點頭。鐘會繼續說道:“那么還有一件事情,就能對陛下盡忠職守,絕對不能背叛陛下,更不能用謀朝篡位的念頭,大家說對不對?”
說到這里,在場很多人,除了原來蜀漢的將領以外,都已經臉色驟變。鐘會隨后鼓了一下掌:“大家聽好了!陛下派來了特使,要宣布重大的消息!”
“什么特使?”眾人面面相覷,羊祜看了看胡烈,發現他面不改色。過了一會,等特使出來的時候,羊祜幾乎直接站了起來:“稚舒……”
羊琇看到羊祜也吃了一驚,直接走想過去,結果被后面的鐘會給一把拉住了。“特使大人,別忘了你的使命,不要隨意走動,否則有傷國體。”
此時羊祜也看到了在羊琇身后的羊瑁,羊瑁露出憤懣的臉色,令羊祜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羊祜也不敢輕舉妄動。
羊琇從懷中拿出了一張詔書。鐘會說道:“羊特使,請把詔書從頭到尾念一遍吧!”“是,鐘大人。”
“大魏皇帝詔:欣聞鐘士季和鄧士載合力平定蜀國,天下統一,指日可待,朕深感欣慰,但眼前之危,遠勝前喜。大將軍司馬子上,欺君罔上,獨攬朝政,朝中大臣,無不側目,宵小之輩,言說禪讓,朕豈能俯首以待大魏之亡哉?特命鐘、鄧二將軍從巴蜀起兵匡扶魏室,誅殺逆臣司馬子上,詔書到日,可即日起兵,朕死守宮城,以待明時。”
詔書宣讀完畢,羊琇幾乎癱倒在地,旁邊姜維上前將他扶住。下面的將領鴉雀無聲。鐘會說道:“大家聽到了嗎?現在陛下已經被大將軍司馬昭逼到山窮水盡了,我們再不起兵,大魏不日就要被司馬家所取代!作為大魏臣子,我絕對不會向司馬家屈膝投降的!”
鐘會環視四周,問道:“好了,大家是否愿意追隨我起兵呢?”
旁邊姜維等人立刻說道:“我要不是鐘將軍寬宏大量的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鐘將軍既然要起兵,我們自然全力追隨!”鐘會露出滿意的微笑。
隨后鐘會看到衛瓘一直不說話,問道:“衛監軍,你可是這里僅次于我的武將,你也表個態吧。”
衛瓘說道:“鐘將軍,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畢竟我們從中原遠來巴蜀,方才平定干戈,人心思歸,就算有陛下的詔書,起兵恐怕也很難有勝算啊……而且……”
“嗯?”只見衛瓘整個人有些癱軟下去了:“我來到這里就有些水土不服……身體一直欠妥,恐怕也無力指揮部隊……還請鐘將軍見諒……”說完,衛瓘直接往后癱倒,不再說話了。
羊祜原本指望衛瓘能夠反抗鐘會的意見,但是看到衛瓘有心無力,頓時非常緊張。他也看到鐘會正朝著自己走來,似乎是要讓自己表態。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人直接推翻了眼前的桌案,大罵道:“什么詔書,都是假的!謀反的是你吧,鐘會!”
眾人一看,竟然是鐘會參軍皇甫闿。鐘會十分吃驚:“皇甫參軍,你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皇甫闿不依不饒:“詔書這種東西都可以作假的!現在大魏在司馬家的統領之下上下齊心,才能平定蜀漢,劍指東吳,你現在貿然要起兵,說到底就是個人野心作祟吧,我早就看穿了!”
鐘會勃然大怒,說道:“看來皇甫參軍已經是失心瘋了,伯約,處理掉他吧!”姜維點點頭,直接沖了出來,一個箭步就沖到了皇甫闿身前。皇甫闿急忙想要拔劍,只見姜維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臂,直接一把把他放倒在地,隨后拔出他的劍往下一刺,直接將皇甫闿刺死在地。
不少將領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鐘會神色自若說道:“看吧,這就是與司馬家同流合污的逆賊的下場。”
皇甫闿的尸體被拖走之后,鐘會說道:“大家也不要著急表態,我給大家一點時間慢慢考慮。愿意追隨我們的,我們當然竭誠歡迎,如果不愿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就是了。但是如果是像皇甫闿這樣,公然為司馬家為虎作倀的話,那么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說完,鐘會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高舉酒盅說道:“來!大家在干一杯,不用客氣!”
羊祜心中思緒雜亂,他看著在遠處的羊琇和羊瑁,兩人都顯得孤立無援,他又看到衛瓘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行動,而旁邊的胡烈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胡將軍,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此時已經有少數將領開始向鐘會表示忠心了,但是大部分武將還是沒有表態。鐘會很快又站起身,徑直向羊祜走來,羊祜急忙起身拿著酒盅迎接。鐘會擺了擺手,說道:“羊叔子,你隨我來一下。”
羊祜手微微抖了一下,隨后放下了酒盅跟著鐘會來到了后室。鐘會說道:“羊叔子,你應該跟我一起,有什么好懷疑的?跟著我走,才能獲得勝利,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