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姜維走到羊祜面前:“羊叔子,鐘司徒可是很看中你的,如果你做錯選擇的話,他一定會很失望吧。”
羊祜全身顫抖,最后說道:“既然鐘士季有如此決心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吧。我加入你們的陣容!”
姜維仰天大笑:“那真是太好了!這才是天下聞名的羊叔子該做的事情!”此時羊祜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回來了,他想道:“是他們撤掉了神氛陣嗎,可惡,到底是如何發動的?”姜維將懸魚劍從地上撿了起來,交還給了羊祜。
羊祜說道:“那現在我可以自由行動了吧?”“當然,請吧。”姜維一聲令下,大門敞開了。“不過之后鐘司徒大人會進行誓師大會,希望羊將軍你準備出席。”羊祜點了點頭。
羊祜暫時獲得了自由,隨后他到館驛休息,他看到原來蜀漢的將領都在街上巡邏,嚴陣以待。“果然,鐘士季的起兵計劃是蜀國人在后面做推手嗎?但是蜀國人肯定不會心甘情愿支持鐘士季的,他們背后的真正目的恐怕是……”
差不多同一時間,被軟禁起來的魏軍將領聚集在了一起,除了胡烈以外,還有田章和衛瓘,羊琇和羊瑁則被關押在另外的地方。
田章非常不滿:“衛監軍,你可是監軍啊,怎么能讓鐘士季如此胡來呢?現在想想,之前逮捕鄧士載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否則鄧士載應該能制衡鐘士季!”
衛瓘說道:“單論心機來說,鄧士載根本不是鐘士季的對手,更何況我們呢?要我現在這副身體,連自保都不足,怎么可能正面去對抗鐘士季?”
胡烈說道:“鐘士季表面上是準備拉攏我們復興魏室,但是他真正的野心恐怕是獨霸朝政吧。不過我不認為鐘士季是司馬大將軍的對手,他就算起兵也是必敗無疑!”
田章嘆了一口氣:“那又如何?在鐘士季被大將軍解決之前,我們就已經沒有機會了,就像皇甫闿一樣!”
衛瓘說道:“死生有命,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胡烈說道:“羊叔子是一個變數,只要他在的話,我們就有機會逃出生天!”“是嗎,胡將軍,你竟然如此信任羊叔子?”
胡烈微笑道:“我們走著瞧好了!”
當天晚上,羊祜從睡夢中驚醒,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羊叔子,馬上開始行動吧!敵人也開始行動了!別忘了帶上你的兩件神器!”
羊祜立刻披上外衣,帶上了懸魚劍和明靈鏡。
此時姜維和張翼已經帶領一部分人來到了關押魏軍的房間前面了。姜維說道:“按照計劃,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伯恭,準備點火!”
過了一會,房間四周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姜維非常滿意:“看到了嗎,伯恭?我們投降之后反而能取得比投降之前更大的戰果,殺死更多的魏將!”
張翼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姜維喃喃自語道:“好極了,現在就剩下一步了!大漢勢必能在我的手中復興!”
張翼問道:“那么鄧士載那邊……”“鄧士載已經是階下囚了,不過為了防止后患,我準備派某人在路上直接把他給解決掉……”
此時關押在里面的人已經感知到火焰的熱度,他們瘋狂敲門,但是門被牢牢鎖住了。田章慘叫道:“我就知道鐘士季說放過我們是假的,我們這次死定了!”
衛瓘看著胡烈:“羊叔子應該也不會來救我們吧,胡玄武,你的計劃看來是失敗了……”
胡烈說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也是不會放棄的……”
此時羊祜已經趕到了房間的后面,但是熊熊大火讓他無法靠近救人。羊祜暗想道:“這附近都是蜀漢的武將,如果我強行用懸魚劍的話,那么一定會被他們發現!如果是姜維的話,一定會用神氛陣壓制我的神器,到時候不僅不能救人,我恐怕連自保都不行了……到底該怎么辦呢?”
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你果然守信,羊叔子!你現在前往預定的陣眼位置,用你的神器打開陣眼吧!”
羊祜環顧四周,突然看到前面地上似乎有一些光亮。羊祜思索了一下,立刻將明靈鏡放在光亮的地方。一瞬之間,地上呈現出一個非常奇特的陣法造型。
羊祜將自己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懸魚劍上面,然后用懸魚劍對準陣法直接插了下去,只見陣法在一瞬間擴大,發出明亮的光芒。
羊祜感覺整個人身體非常沉重,仿佛要直接墜落在一個深谷之中,感覺到頭暈目眩,就在此時,陣法中間出現了三個蜷縮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人說道:“我們快被燒死了,趕緊救我們出去!”羊祜直接拉住其中一人奮力往外一拉,后面兩個人也跟上,勉強三個人全部跳出了陣法。
隨后陣法在一瞬間消失了,只剩下懸魚劍和明靈鏡在留在地上,羊祜急忙觀看那三個人,發現分別是田章、胡烈和衛瓘。
其中衛瓘和田章燒傷都比較嚴重,只有胡烈燒傷較輕。胡烈說道:“羊叔子,我就說嘛,你在外面我們才有機會。如果你選擇對抗鐘士季的話,那我們就會被一起燒死……”
羊祜說道:“我明白,這就是為了大局的犧牲吧。”衛瓘輕聲說道:“現在姜維他們一定認為我們已經葬身火海了吧,那么下一步該怎么反擊呢?”
羊祜看著田章說道:“三位都受了傷,現在不是反擊的時刻,還是要隱忍待時啊。”
胡烈說道:“那么就看你了,羊叔子。大概只有你有把握正面擊敗鐘士季吧。”羊祜搖了搖頭:“這次能啟動這個陣法把你們從火海中救出也是神秘高人指點,不然的話,完全沒有機會。要我現在就去對抗鐘士季,我完全沒有勝算,更何況還有姜伯約在他們那邊……”
衛瓘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暫時先隱藏起來,等局勢有變,我們才會有用武之地。”
清晨,山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旁邊坐著的是阮籍。
阮籍看到山夫人醒過來,說道:“太好了,夫人。”山夫人感覺自己全身都有些麻痹,問道:“之前我跟孫登決戰,然后輸了,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
阮籍說道:“是山夫人拼死逃生之后,我才能找到你的,現在看來,山夫人的傷比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去支援鐘士季,他肯定會失敗吧……我們復興魏室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
阮籍突然一把握住山夫人的手說道:“不管鐘士季能不能成事,但是我相信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在你身上,夫人。所以我現在要把我所有的功力全部輸送給你,讓你盡快恢復!”
山夫人大吃一驚:“不行,這樣做的話,你很快就會油盡燈枯而死……”
阮籍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行尸走肉,在司馬子上的面前卑躬屈膝,早已經失去作為一個人臣的本份了,早死晚死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嵇叔夜他死得轟轟烈烈,我真的是有點羨慕他呢……”
就在阮籍不斷釋放自己功力的時候,突然被山夫人強行扼止:“不行……我不能讓你現在死去……”隨后山夫人倒轉經脈,讓自己功力的一部分返還給了阮籍。
阮籍苦笑道:“山夫人,何必做這樣的無用功呢?我還有多少命數,我自己最清楚……就算你把功力還給我,我也只能再撐三個月……”
“不用多說,這就是我的選擇!”說完,山夫人起身將自己的血脈重新暢通了一遍。“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