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殿下一直將那件披風保存的極好,自己都沒有上身過,現在卻輕而易舉給了蘇淺?
潼華皺緊了眉頭,“殿下,那么珍貴的東西,您不自己留著嗎?怎么說送人就送人了?”送的還是蘇淺?
秦時越風輕云淡的說:“此番抓獲采花大盜幾十余人,蘇淺的功勞最大。”
意思是披風是賞賜?
秦時越看重身邊有功之人,賞賜起來從不吝嗇,這一點潼華知道,蘇淺在這場抓捕采花大盜的行動中做了多大的貢獻潼華也清楚。
要真論功欣賞的話,蘇淺得到那件披風無可厚非,但是,但是潼華心里就是有點不舒服。看著自家殿下的樣子,她總覺得殿下給蘇淺那件披風的原因根本就不是面上這些,而是其它。
潼華藏在寬大袖擺里的拳頭捏的極緊。
半晌過去了,見江離盯著那些人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樣子,秦時越道:“江離,到底怎么樣了?”他能等人,但這些中毒者不能等。不行的話,他就繼續張榜找其它人。
江離搖了搖頭。
秦時越一臉黑線,白白耽誤了一個時辰。
“來人,將江離身上衣服扒了,然后將他趕出去。”秦時越揮了揮袖子說道。
“不行就不行吧,可以好好說?干嘛要扒我衣服,還要把我趕出去?這未免也太不體面了。”
江離鬼哭狼嚎之余,心里怒罵秦時越狗。他突然覺得秦時越是在趁機報仇,報他馬車上和蘇淺一直說話之仇,報他和蘇淺穿同色衣服之仇。
秦時越懶得和沒用的人多廢話,看了身旁的潼華一眼,潼華帶了幾個人要去扒了江離的衣服,并將江離趕出去。
蘇淺聽到這邊的動靜后,好歹江離是她的朋友,她不會任由江離被扒衣服趕人的。剛要上前勸說一下,結果不等她開口,江離留下一句,“蘇美人,我改日再來找你玩”,然后消失不見了。
來無影去無蹤,說的就是江離的了。
永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現,永遠看不清他怎么突然消失。
連個人都抓不住,秦時越臉色有點不好,潼華也一臉愧意。
蘇淺沒有管這些,她剛看出了一些采花大盜中毒的眉目,繼續專注眼前的事,查驗心中的想法是否準確。
潼華看著蘇淺在大牢里走來走去,一副認真樣子,道:“殿下,這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蘇小姐長期待在這里,終究是不妥……”
秦時越沉默。
潼華繼續道:“不如先讓蘇小姐回去吧?”一個無用之人而已,即便虛張聲勢查探線索,也查不出來什么,留在這里著實礙眼。
秦時越看著蘇淺的身影,依然沉默。
潼華看了莫愁一眼,示意莫愁說話啊!
莫愁道:“殿下,蘇小姐既不會毒術,也不會醫術,待在這里的確幫不上任何忙,反而引人非議。潼華說的沒錯,不如就先讓她回去吧?”
秦時越用需要你們教本王做事的眼神看了一唱一和的兩人一眼,兩人被嚇的底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