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同的人,同樣的劇情
白羊和季新杰說話間,十幾名山賊追了上來,抽出背后的大砍刀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局勢不同樂觀。
就在這時,山賊為首的紅衣女子說道。
“季捕快,想不到你還有幫手,就是修為低了些,長的嘛,到是白白凈凈的,可惜了可惜了。”
季新杰見狀,馬上指著白羊大聲說道:“我不認(rèn)識他。”
白羊:“......”
大哥,你可憋說話了,早特么穿幫了!
深吸一口氣。
白羊稍稍緩解了下尷尬的氣氛,繼而問向旁邊的季新杰:“雞兄,她是不是藍(lán)爽兒?”
“別和我說話,我不認(rèn)識你。”
白羊:“......”
沒完了還?
要不是看在季新杰那個五、六歲弟弟的面子上,白羊非得給他兩腳,演技菜就算了,還特么這么喜歡演。
到是那名紅衣女子聽了白羊的話,主動承認(rèn)了。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藍(lán)爽兒是也,年輕人,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認(rèn)識誰不好,偏偏認(rèn)識他。”
“我都說我不......”
“閉嘴!”
白羊?qū)χ拘陆芫褪且宦晠柡龋麑?shí)在忍不住這貨了,甩去一個眼神讓這貨自己體會。
仿佛是在說,‘你再說個試試!看我能不能死你!’
季新杰被白羊突如其來的厲喝,以及投來的凌厲目光嚇得一激靈,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不敢在吱聲。
季新杰終于老實(shí)了。
白羊這才再次看向藍(lán)爽兒,凌厲眼神突變,瘋狂閃爍,不靈不靈的,那是金錢的光芒。
這個女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座行走的五萬兩黃金啊......
“看我如此年輕,你是不是很羨慕啊?還說我命不好,我命怎么就不好了,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哦?”
明明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魚了,卻絲毫沒有半點(diǎn)死魚的樣子,死到臨頭還非要撲騰幾下。
有點(diǎn)意思。
藍(lán)爽兒一時間起了興趣。
“長的這么俊俏,莫不是兔子?”
藍(lán)爽兒心想反正自己這邊人多,也不怕他們跑了,就和這個帥氣的年輕人玩玩,直接殺死怪可惜的......
“白公子,對不起。”
事到如今,季新杰也不裝了。
他就是故意的......
他也是真沒辦法了。
人在臨死的時候,身邊任何能被抓住的東西都有可能成為這個人的救命稻草,不論是什么,他都會拼命抓住。
而白羊,就是季新杰最后的救命稻草。
白羊聞言,冷聲回道:“你閉嘴,擋住孩子的眼睛,再說話我怕會忍不住打你,說真的,我忍你很久了。”
話落。
白羊再次看向藍(lán)爽兒。
“我,白羊,算命師,不算瑣事,只窺生死。”
“這位山賊首領(lǐng)大姐,我看你印堂發(fā)黑,煞氣纏身,不好,不好不好不好,是兇兆,好大的兇兆,你馬上要死了。”
同樣的話。
說給不同的人。
白羊說的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
藍(lán)爽兒聽完白羊的話,先是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開始放聲大笑,笑的花枝亂顫。
“小哥,我沒聽錯吧,你說我快要...呃......”
噗通!
咣當(dāng)!
話音未落,藍(lán)爽兒突然自馬背上跌落而下,雙手捂著滋滋冒血的脖子,身體抽搐不止。
藍(lán)爽兒滿目驚恐的望著白羊,很快就沒了生息,死不瞑目。
同樣的劇情。
不同的人。
這一幕,可把周圍那一幫山賊嚇壞了,一臉的懵逼,一臉的不知所措,紛紛下意識的向后退去。
大嫂為何自殺?
“看看,看看,我算命一向很準(zhǔn)的,現(xiàn)在都信了吧,還有誰需要我?guī)退闵弦回缘膯幔俊?p> 唰!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從藍(lán)爽兒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白羊身上,目光中皆是充滿了恐懼。
“妖術(shù),是妖術(shù),他是妖。”
“快跑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幫山賊頓時一哄而散,向著四面八方逃去,絲毫沒了人多勢眾的氣勢。
白羊見狀,嘴角悄然勾起。
下一刻,眼神瘋狂閃爍。
噗通!
噗通!
噗通!
...
不一會兒,所有山賊都死了,皆是死于自己的大刀之下,無一例外。
季新杰驚呆了,眼睛瞪的像銅鈴。
這一切實(shí)在太過不可思議,太過詭異......
解決完所有山賊。
白羊翻身下馬,走到藍(lán)爽兒尸體旁,撿起她身邊的大刀,抬起、放下,再抬起、再放下......
最后,抬頭看向季新杰。
“雞兄,藍(lán)爽兒的人頭價值黃金五萬兩,就是...我下不去手,你來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額......”
季新杰聞聲回神。
再次看向白羊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那是一種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白...白公子,趙老二的事是我隱瞞了你,那一萬兩黃金被易鳴天騙了去,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到了現(xiàn)在。
季新杰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他害怕極了。
白羊則是說道:“你說那一萬金票啊,不用還,我已經(jīng)拿回來了,先來解決這個,孩子交給我。”
“拿回來了?”
季新杰半信半疑,動作上卻不敢有半分遲疑,生怕惹怒了這尊殺神,抱著自己的弟弟翻身下馬。
“我弟弟患了血疾,五感盡失,不用顧忌他。”
說著,季新杰躲開白羊想要牽他弟弟的手,接過另一只手里的大刀,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完事之后,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脫下藍(lán)爽兒紅色外套,將她的人頭包裹起來,交給了白羊。
“給。”
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看的白羊一愣一愣的。
恍然回過神。
白羊接過藍(lán)爽兒的人頭,綁到馬背上,轉(zhuǎn)身看向季新杰,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尊殺神。
我有那么可怕嗎?
“你很怕我?”
白羊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親切些。
又是一語中的。
季新杰已經(jīng)麻木了。
但那種面對白羊發(fā)自心底的恐懼越發(fā)的濃郁,尤其是現(xiàn)在白羊嘴角上的似笑非笑,仿佛是魔鬼的微笑。
“你會殺我嗎?”
季新杰反問。
“我為什么要?dú)⒛恪!?p> 白羊無語的聳了聳肩膀,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自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好人來的。”
季新杰:“......”
我信你個鬼!
這些人是自殺沒錯,季新杰全部看在眼里,但要說和白羊沒關(guān)系,打死他也不信。
只是白羊是怎么做到的,不得而知。
總而言之,這個人很危險。
“你是好人,我和我弟弟可以離開了嗎?”
白羊笑道:“當(dāng)然可以,我又沒綁著你們。”
此話一出,季新杰抱起弟弟飛身一躍來到馬背上,準(zhǔn)備離開。
“等等。”
但就在這時,白羊突然叫住了季新杰,說道:“別誤會啊,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
季新杰能不答應(yīng)嗎?
他不敢!
白羊問道:“易鳴天的爺爺什么修為?”
季新杰不假思索的回道:“聽易鳴天的意思,應(yīng)該是剛突破到元嬰期不久,我也不知道真假。”
白羊繼續(xù)問道:“你弟弟的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花一萬兩黃金買一滴元嬰期修士的血,是元嬰期修士的血本就這么值錢嗎?”
季新杰解釋道:“不是的,是因為我弟弟患了血疾,治療血疾需要元嬰期或元嬰期以上修士的一滴血。”
“這樣啊,白高興一場。”
白羊忽然嘆了口氣。
剛才看到季新杰的弟弟,讓白羊突然回想起了昨夜翡翠客棧后季新杰與易鳴天的對話。
季新杰想用一萬兩黃金,換取易鳴天爺爺一滴血。
莫不是修為越高的修士,血越值錢?
倘若如此,白羊就又多了一條賺錢的門路,相比起捕金人來錢的速度,這個會更快......
見白羊不再問話,季新杰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我可以救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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