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易家站起來了
“司空大人?”
季新杰恍然片刻,很快恢復正常。
“回來的路上,我就聽聞司空大人成功突破至元嬰期,白公子認識司空大人?”
白羊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聞言,季新杰的臉上和眼中皆是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情緒,反而面無表情的道了句。
“哦。”
“哦?!”
同樣是哦,但白羊這個哦里面充滿了詫異。
這是什么反應?
不應該是非常驚訝,非常好奇的嗎?
當即,白羊忍不住問季新杰。
“雞兄,我與司空文清素不相識,你與他也素不相識,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救小雞嗎?”
白羊這么想,當屬人之常情。
季新杰不這么想,人之不常情......
“小...咳咳!”
季新杰輕咳一聲。
他實在不想在弟弟的稱呼上再與白羊發生爭論,索性就任由白羊這么叫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繞開稱呼這個話題,季新杰解釋道。
“司空大人心地善良樂于助人,他出手救新生,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白公子有所不知,
其實司空大人不是我們百宏城人,乃是宦月城人,在宦月城,司空大人備受那里的百姓愛戴。”
宦月城。
位于百宏城西北方,是距離百宏城最近的一座城池,同屬沁陽城管轄之下,屬同級城池。
自有記憶以來。
白羊只是在別人口中聽說過宦月城,從來沒去過。
迄今為止,他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這百宏城,而來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談不上熟悉。
讓白羊沒想到的是,司空文清竟然不是百宏城人,而是宦月城人,而且還那么有名氣,都影響到了百宏城。
備受百姓愛戴。
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如此也能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稱呼他為司空大人,也怪不得,他早上那么輕易就饒過了易鳴天。
本性使然。
果然,人不可貌相。
“糟了!”
就在這時,季新杰突然站了起來,神情焦急,似是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步跨到白羊身前,焦急的問道:“白公子,你可知道司空大人住在哪個房間?”
“哪個房間?我想想啊。”
白羊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在腦海中回憶起了昨晚靈魂換到易鳴天身上之后,在哪個窗戶看到的司空文清。
很快便想了起來。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應該住在我們樓上出門右手邊第二間,我說,你這個時間去道謝,是不是......”
白羊正說著,卻見季新杰聽完前半句便急不可耐的沖向了房門,眨眼間消失在房間里。
白羊咂了咂嘴,然后嘆了口氣。
“這家伙也太一根筋了,道謝也不分個時間,現在這個時間去道謝,也不怕打擾了人家的美事,真的是。”
吐槽完季新杰。
白羊隨手拿起盤子里最后一串葡萄,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白羊上一世就非常喜歡吃葡萄,而這個世界的葡萄比起上一世那個世界的葡萄可口太多了。
他準備吃完這一串就去睡覺。
吃到一半的時候,季新杰回來了。
白羊邊吃邊說道:“雞兄,這么快就回來了?吃了閉門羹吧,我就說現在這個時間道謝不合適,你也太著急了。”
季新杰解釋道:“道謝是次要的,我主要是去告訴司空大人,有人要殺他,讓他趕快離開這里。”
“有人要殺他?”
白羊本來有些困了,但聽到季新杰這句話,精神猛然一振,困意也是頓時全無。
他放下吃剩下的半串葡萄,好奇道:“誰要殺他,百宏城里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屈指可數,莫非是徐家?”
“不是徐家,是易家。”季新杰回道。
“易家?”
白羊覺得有些不可能。
“今天早上我才看到易家長輩帶易鳴天來咱們客棧,特意向司空文清磕頭認錯,
看那情景,易家應該很忌憚他才對,尤其今日他在修為上剛剛完成突破,更不可能啊。”
季新杰坐下,解釋道。
“原本易家確實不敢動司空大人,但我在徐家領取懸賞金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個消息,
易家攀上了三元宗內門大長老,據說這位內門大長老和司空大人在三元宗擔任內門長老的哥哥之間有矛盾,
加之易家與司空大人之間的摩擦,
他們準備今晚后半夜對司空大人動手,既打壓了司空大人那位長老哥哥,同時也向其他人放出一個信號,
易家不再是以前那個易家了。”
聞言,白羊眼神微微閃爍。
“一言不合就開殺,這才是玄幻該有的樣子嘛,所以,你把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司空文清?”
“對。”
季新杰點了點頭,目光游離在桌上那僅剩的半串葡萄上,想吃卻又不好意思拿,又不好意思問。
“他什么反應?”白羊繼續問。
“司空大人已經離開了。”
季新杰繼續盯著盤子里那半串葡萄,時不時還會舔一下干澀的嘴唇,伴隨著吞咽一口唾沫。
“那就好。”
白羊莫名的松了口氣。
就目前而言司空文清給白羊的印象,再加上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評價,白羊覺得這個人還不錯。
不希望他出事。
尤其這件事中間其實還有白羊參與。
雖然只是一個無心之舉,但如果不是他這個無心之舉,或許也不會發生后面這些事。
正想著。
白羊忽然注意到了季新杰的異常,不禁啞然失笑。
“葡萄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想吃就吃,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謹,不夠我再去給你要。”
“夠了,夠了。”
話音未落,季新杰已是捧起半串葡萄吃了起來,表情十分享受,也是渴壞他了啊。
白羊則是微微一笑,起身準備去睡覺。
住的畢竟是豪華客房。
三室一廳。
季新杰和他弟弟一間。
白羊自己一間。
白羊剛站起來,季新杰含著一顆葡萄忽然問道:“白公子,還不知道您是哪里人?”
“福澤鎮,怎么了?”白羊回道。
季新杰咽下嘴里的葡萄,一本正經的說道:“易家攀上了三元宗,易鳴天肯定不會放過我,我想帶新生離開百宏城。”
“什么時候?”
“今晚。”
“今晚?”
白羊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
對于季新杰的想法,他表示理解。
“按照你剛才所說的,易家攀上了三元宗內門大長老,今非昔比,易鳴天應該也被放出來了,你確實不適合待在這里,想好去哪了嗎?”
“宦月城。”
季新杰說道:“易家在百宏城一手遮天,但也僅限這里,他們的手還伸不出百宏城,只要離開百宏城就安全了。”
聞言,白羊點了點頭,說道:“宦月城,行,你帶小雞先過去,我過幾天應該也會過去。”
“白公子也要去宦月城?”
季新杰面色忽的一喜,說道:“既然如此,白公子不如同我們一起走,現在就走,路上互相還有個照應。”
白羊搖了搖頭。
“現在?算了吧,我又沒有仇家,沒必要大半夜跑路,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太困了,想睡覺。”
此話一出,季新杰沉默了。
白羊說他困了,這一點也不假。
但除了困。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他還要在百宏城打聽古天辰的消息,換一個說法就是尋找腰間那塊白玉令牌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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